城,雷北纶那排场就摆开了,七院大宅他看不上,愣是弄了落罪王爷的旧宅,虽然搬走了门前的石狮子也去掉了金阶门槛,但那大门却是威严的不似一介布衣能入住的,这一路人,没一个有个官爵功名加身的。
“你也不怕掉脑袋?”
对于雷玄的机会,雷北纶不屑一顾,“求我还来不及,要我的脑袋?看谁有那本事。”
雷玄再想说什么也知道做不得数,他想早点见祖父,原本派了人去打招呼,谁知回来的人说那边不但不给进门,还将他一顿打,雷玄回过味儿来,雷北纶一来就住进高宅巨府,雷贯东可是买了间商人宅院暂时落脚,这明显的乱了辈分,上面哪能给好脸色,雷玄不知道雷北纶要唱哪出,只得自己找个小院子搬出去,还没找着地方,人就差点被绑起来一顿打,用雷北纶的话,他是想抛夫弃子,哪能不过家法。
搬暂时是搬不出去了,雷玄想着,等几日夫人大概就到了,空闲之余在街上晃一圈,没想到能碰见李镖头,一晃两年,这人却是老了一大圈,雷玄诧异,李镖头一向豁达慷慨,是遇见什么难事?
“你有所不知。”李镖头长叹一声,“去年压了一趟镖,本以为就是个寻常生意,虽然主家报酬给的高,但那富贵人家不把银钱看在眼里,李二子接了镖也没多想,谁承想,这就出了错。”
“哦?李二子丢了镖?”
“说来话长。”李镖头猛喝一口酒,“镖局十几个镖师都被关押起来,我跑了多少路求了多少人,银子水一样流出去,却连一句准话都没捞着,时到今日,都还不知道那趟镖师怎么出的事。”
“李二子怎么说?”
摇摇头,李镖头道:“我连他们的面都不曾见到,只知他们一直被关押着,就是死活不给句话。”
告别了李镖头,雷玄回了雷宅——现在那旧王府已经挂上雷家牌匾,上头那几个字雷北纶亲自题上去,那行法笔迹很符合那爱排场的脾气,嚣张又张狂。雷玄每回都惶惶不安,总觉得说不准什么时候官兵就将这宅子围了,若是往常还没什么,现在他可不像带着两个小的满天下当逃犯。
“雷宅?”
雷玄一惊,不可思议看着突然出现的莫为,还是一身红衣,只是那头墨色秀发已经苍苍如雪,“迷丹真热闹啊,难怪玄儿不喜欢待在仙女峰。”
“你去迷丹了?你不是不能离开……”
莫为转了一圈,逼近雷玄,“莫商给你吃药了?那不行,我们还没有孩子呢……”
“表少爷?这位是……”正要出门的管家首先看见的是莫为那头苍苍白发,以为是个老者,正疑惑一把年纪怎么穿个红衣,就看清那张脸,俊秀苍白,最重要的,那是十几岁少年的脸。
“他是……”
“我是玄儿他丈夫。”雷玄一时想不出,莫为显然不满意,对面的管家看看雷玄,又看看莫为,“我去买点东西,表少爷您先忙。”走了两步又跑回来,“我……回去取些银两……”
想说什么,可是这大门口不是谈话的地方,雷玄将他拉到一边,“仙女峰不是被围了?你怎么下的来,何况你不是说……”然后看着他的白发,虽然明知眼前的是不知活了多久的老妖怪,可那张脸太有欺骗性,看着就是一副少年白头的凄惨模样,似乎不免难受。
“我把那个放出来了。”
“?”
不知道他说的那个是什么,莫为显然也不想解释,可这人初来乍到,怎么这么快摸到他跟前来?莫不是他们前面走,后面他直接跟着?
“你去哪我都能感觉到,玄儿,咱们什么时候成亲?”
“没有成亲,舅舅,只有男人跟女人才能成亲,两个男人不能成亲……”
唱月没想到会看见雷玄,他身边还有个妖艳的少年,两人拉拉扯扯,原本收到家信打算回华山,想了想还是不甘心,若是雷玄多少有点跟别人的心思,那么她还是有机会?烦躁地在街上晃了两圈,又回了雷宅,刚到门口就看见大吵大闹的夫人,那女人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将正门堵了个严严实实。看热闹的围了好大一圈,唱月站在人群外,远远看着,她怎么忘了,还有这个女人,她看雷玄看着那么紧,如是阻挠起来……
唱月很混乱,明明希望雷北纶诸事顺利,又期盼他不要心想事成,可惜她没有勇气做任何动作,潜意里,只盼着天灾人祸,将那两人隔得远些,可有觉得不论隔得远近自己都是个局外人,看见夫人时,她不自觉的已经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无论原因如何,只希望能嫁进雷家,如今有了夫人,加上之前见的那个红衣少年,唱月突然觉得,或许上天总是可怜她这十几年的。
唱月猜得没错,雷玄现在很头疼,不过到不是因为夫人跟莫为,夫人的反应,他是早有准备,他为难的是眼前这位,诚景王爷,他雷玄虽说算不上彻头彻尾的江湖草莽,但也绝对没有跟高居庙堂的士大夫之流打过交道,此人一来就大呼相见恨晚,硬要请他去诚景王府做客,雷玄看着一旁静静喝茶的雷北纶,不语。
“贱内身体欠安,需要静养。”
“唉?”诚景王爷上下打量着雷玄,“是什么弱症么?”
雷玄嘴角一抽,没一脚踢出去,不过他确实不能去什么王府,先不说那里不比脚下的雷宅只是个高门大院,皇帝老子的亲戚规矩多,何况他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得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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