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您这情商真叫人无语。叶缘摇头:“您还是留着做车费吧,最早的一班车是6点,您记得早点离开这里。”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您已经被人盯上,最好立刻搬家。”
金郁金香想要得到某些力量,必要借用博士的方程式,所以肯定还会再次出手。
安元山是个成年人,这方面自然考虑过了。他点点头,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你是谁,为什么帮我们?”
“我不是你的敌人。”她浅浅一笑,掠过颊边的一缕刘海。“博士,d城是金郁金香的势力范围。”
这是在提醒他远离d城?安元山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还会再见面吗?”
“也许,但希望我们永远不见,这把瑞士刀送给你们防身。”因为再见面,那只能意味着他们又遇到了麻烦。叶缘看了看天色,已经凌晨三四点了,估计没多久就会天亮,遂对博士父子抱拳,“保重。”
正要转身离去,衣服却被人拉住了,她扭头一看,却是安博士的那个儿子。“你叫什么名字?”
她愣了一下,打量少年一眼,扬起唇角。“小缘。”
以前她只知道博士有个儿子,却从来没问过这个儿子的情况,如今仔细一瞧,原来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眉清目秀的,长得真好看。
尤其是一双略带固执的眼睛,漆黑如墨,晶莹如玉,水灵灵的特别迷人。
“小缘。”少年低低念了一句,收回一直打量她的目光,也缩回了手,“你这个人情,我和爸爸记住了。”
安元山的神色有些惊讶,还有些动容。
叶缘不想多做探究,顾自离开。“只要你们平安就好。”
人走远后,博士才激动地搂住儿子的肩膀:“小琐,你原谅爸爸了,肯叫爸爸了?”
少年垂下眼睑,面无表情。“先处理好的你自己的事情吧。”其实就算对父亲有再多的怨恨,早在父亲不顾一切安危来救他,生死关头扑到身上的时候释怀了。不论他的行为有多离谱,有多可恶,他终究是关心自己的,他终究是爸爸。
安博士兴奋点头,搂住失而复得的儿子,感觉这场灾难也不算白挨,儿子的心似乎又回到他还没离婚的时候,多年疏远的父子关系又近了一步。“放心,回去我会解决的。”
少年紧绷的身子顿时松下来,神色也缓和了。他顿了顿:“爸爸,你真的不认识那女孩子?”
“不认识。”安博士声音里带着自己都不了解的疑惑,“但有些熟悉的感觉,也许在哪儿见过吧。怎么,你对她感兴趣?”
“你胳膊流血了,我给你包扎。”
叶缘并没有直接回老板夫妇安排的房子,她又跑到废弃工厂。不为什么,千里眼看到丁波那女人半死不活跌在里面,而外面火气冲天,爆炸轰隆,不忍心。
好吧,也不是不忍心,只是不想让她死,毕竟好容易找到一个跟自己同类型的战友,挂了多可惜。
虽然利用她的人死了也挺好。
废工厂已经一片火海中,警察和郁金香的人还在殊死搏斗,丁波握紧手中的表带,抿嘴望着爆炸气流朝自己逼近,没有任何表情。
死了就死了吧,本来自己这条命就是赚的。
只是可惜有些心愿没完成,这么死了不甘心。
火浪逼人,她几乎都要绝望了,却猛然觉得身子一晃,被人拖了出去。她扭头,诧然:“你怎么回来了?”
“哟,敢情我救你还救错了。”叶缘哼了声,继续手边动作,“如果你不想活,我也可以成全。”
丁波吁口气,磨牙。“那你也别拖着我,当我身子不是肉做的?”知道肉身磨着地板有多疼吗?!
“死到临头还废话那么多!你以为自己很瘦吗?”
最后,到底叶缘还是把人从废工厂拖出来了,出来的时候回头看一眼,郁金香的人俱被警方戴上手铐,金发碧眼的美女连中两枪,倒地不起。
毋庸置疑,这场仗警察赢了。
丁波受了很重的伤,叶缘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半扶半扛送回她的房子,打开房门把人丢到地上,她也快虚脱了。
“我胸口第三根肋骨下挨了一枪,得马上取出,”丁波喘着气,吃力地从地上坐起来,指着某一处,“那个柜子第三层,有绷带、镊子、消毒的药水,去拿过来。”
叶缘见她伤得恁重,也不计较她的语气了,依言去拿东西。“还能动不?”
丁波半翻着白眼:“离死差不多了。”
这是要她帮忙上药去弹啰?这种事儿她没做过,算了,送佛送到西。小手用力一扯,把她衣服直接撕开,那比她还扁平的飞机场真叫人无语。
“卧槽,你那么暴力干嘛!”丁波吓了一跳。
“不撕衣服怎么上药,我可没那个耐性。”叶缘拿起镊子,夹住深陷伤口处的异物。深吸口气,猛地用力,“忍住。”
“啊!!!!!!”一声惨叫撕破长空。
“废物!”叶缘斜她一眼,麻利消毒,上药,包扎,她没做过这种事情,但步骤简单,对她来说也不难。
“你让我拔一个试试!”丁波靠着床脚喘着粗气,浑身汗如雨下,疼得五官扭曲成团,眼泪都飙出来了,头发更是一抖,从头顶落下来。
这女娃真特么狠,直接用力拔,要人命啊!
叶缘耸耸肩,并不在意,谁让她让自己帮忙的?活该!不过,地上那毛茸茸的一团是什么东西?头发?
她随手捡起来,摆了摆,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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