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想一直占有他,将他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身边,让他哪里也去不了,哪里也不想去。
那魔人的躯体虽是没有女子的柔软,但那跟黑豹一般矫健的身躯,真是让他爱不释手。况且,这个魔人还那般的与众不同,昨日那魔人变换出来的可爱的心态可是依旧被他牢牢记在脑海中,记忆深刻呢。
那柔软的耳朵,那在夜晚直白表现出纯粹爱恋的蓝色眼眸,那锋利却不伤人的獠牙,以及那由于混血而变异过后奇短的豹尾,都这么让他爱不忍释。
他从一开始就已经发觉了这个魔人的与众不同,他那身上的气味,并不像寻常魔人一样只有杀戮血腥的恶臭,相反,他甚至反而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清新之气,有种矫健的黑豹四脚腾飞入草原的自由之气。
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有些不敢确定,毕竟他无法想象魔人竟会接受一个不伦不类的混血种,于是他便将纪峰之巅的结界削弱,这样一来,周围横生的妖兽便如同潮涌一般涌入了这个仙气充裕的纪峰之巅,而他,也能时时感受到魔人那有时候不小心从自己身上溢出的妖气,不浓郁,但与他身上的魔气相加,却是魅惑至极。
这便能解释,为何仙气萦绕的纪峰之巅会有妖兽了,也能解释之前段浊秦遇到的情况。毕竟,喜好仙气的妖兽也是挺多的,它们不害人,不修炼凶煞的功法,而是吸收天气至纯之气,来盼望自己某日可以得道成仙。
却不想,段浊秦这个魔人竟然这么简单就和一只小鸟妖好上了,这是他始料未及的,说实在的,有时候他真想将那只鸟拔光了毛然后炖成鸟汤,但看到段浊秦那脸颊上好不容易露出的真心的笑意,他又有些心软了。
于是,那只不识好歹的鸟妖就这么稀里糊涂、福大命大地活下来了。
不过,也幸亏将它留下来了,否则他怎么可能亲耳听到这个从来不说关于自己的事情的魔人说起关于他血脉的事情?
当真是意外之喜。
然而……
他的手指渐渐攥紧,将他的手指从那熟睡魔人的发梢边恍然离开。
他到底还是个魔人,总有一天会离他而去,这是无法逃避的事实。
届时,他们两人,是在对立面吗?
律轲的眼中温柔不再,重新聚拢的是抹不开的冰冷。
魔族……
若不是天帝不允,有时他真想与之同归于尽,让世间再也不存在魔族这个地方,那个已将杀戮视为平常,将鲜血作为养料的深渊。没有任何的道德,没有任何的向善之心的鬼地方。
而这个魔人,来自那里,即便他是个半魔人,底子里说不定也依旧充斥着好战的血液,这是那个魔族的劣根性,如同扰人的藤蔓一般怎么也拔除不干净。
百年的时间,应该够他玩腻他了。
忽视心中的某处被牵动的感情,他堆起自己平日里似有似无的挑衅的笑,随后轻轻地推了一下床上似乎正在熟睡的男子。
晨曦照耀在那流线型的身体之上,有力而有光泽,反射着迷人的霞光。男子的脸庞坚毅,鼻梁高挺,唇瓣微微撅起,眉头缓缓皱起。
律轲眼见他不睁眼,便又凑上他的耳朵,咬了一口,用舌尖坏心眼地不断舔舐着,直到感受到身.下男子的颤栗,他才慢悠悠地放慢了自己嘴上的动作,挑起勾人的眼眸,含糊地问:“明明醒了却不睁眼,你是害羞了?”
被这么说的男子只好睁开自己无奈的眼睛,眼睛已经澄澈,显然已经醒了挺久,他直勾勾地看过去,有些无措。“在下……在下……”
“嗯?我昨夜怎么跟你说的?”律轲挑了挑细长的眉毛,有些不悦。
“……不要用在下这个称呼。”段浊秦将他所说之话复述了一遍,随后似乎是察觉不对,立刻嗫嚅着不知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
律轲立刻意会他此刻的局促是为了什么,毕竟昨日的调.教的确挺让他为难的。不过,这倒是让律轲仙君极为餍足,那美妙的低吟真的是太悦耳了,让他兴奋不已。
他嘴角咧得更开了,好心情地爬到段浊秦的身上,将他的脑袋扳正,强迫他面对面地与他对视。
果然,段浊秦闪避的意味愈来愈明显,因为昨夜的疯狂而湿润了的眼眶依旧红红的,身上是满满的红痕,让律轲极其满意。
“你真的是在害羞啊,还真是奇怪,昨夜你倒是极为放得开,啊,最后是谁主动拉住我喊要要要的?”律轲坏笑着。
段浊秦平日里温和的面容终是被打破了,他瞪圆了自己的杏眸,紧紧地盯着自己身上那笑意飞扬的红衣男子,嘴巴张张合合,不知该说些什么。
律轲心头一热,便俯下.身子用自己唇堵住了段浊秦的唇,唇对唇,极为温润,柔软的内壁让他无法抑制自己心头的掠夺之意。
段浊秦睁大了双眸,连呼吸也忘记了。昨夜两人虽然什么都做过了,但却从来没有亲吻,所以这早安吻确实是他始料未及的。
虽然这种接触没有昨日的那般激烈,但给予他的热情却是一模一样,甚至可以说是过之而犹不及。心胸好像被填满,连呼吸都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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