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在袖间握紧拳头,“我的事情不用你警告。”
“小主,你知道就好。”
子仪扶起地上的子鱼,回到了子墨的居所。
子鱼一进殿门,下一瞬就跪下请求宽恕,子墨看着生气,“你膝盖是不怕生茧。”
子仪也跟着下跪。
“你跟着瞎胡闹,怎么,我走了,现在主事的不是我,就可以这么无视我么?”
子仪说道:“主人,我们的主子从头到尾都是你,你关心我们,我们都清楚。但你抛下我们,什么都不说,我们也很害怕。”
“你们这是在告诉我,我做错了,我该向你们请求宽恕。”
子鱼与子仪跟着一起跪叩,“不是这样的,你不在的日子,我们都很想念你。”
“你们都下去,我要休息了。”
子墨将他们赶走之后,一人独坐在木窗上,他仰望天上的一轮浅月,心里暗道:同在一片天空之下,却相隔了那么远。什么该做,什么又不该做,是梦总该醒,现实总是残酷的,如同当年的抉择,无论到哪,他和青瑶都是背道相驰的人。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心系于她,也许,在魔君醒来的那一天,他的意识会消失,他是多么害怕这样的一天,怕自己不记得她。月,有时代表的是相思。
佛门之事传开之后,修仙界的人对昊天鼎的关注更甚从前,长生殿因此对它的封印之所加强巡逻,特招其他修仙者共同守卫。
☆、师徒缘尽
长生殿内,惠安道长收到信件,山下镇上许多小孩因得了瘟疫而死,病状与死状皆相同,有修仙者怀疑是妖所为,请求道长下山查探。
惠安道长下了山,看了尸体,从生命脉理来看,确实不像得瘟疫死的样子,他再一深究,心口的热血堵在吼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当晚,他叫来周景天与旭华。
惠安道长让旭华跪在他的面前,说明抑制他们病情的药丸如何得来,旭华只好从头至尾将小妖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孽徒,你是中了妖灵的计。”
旭华不明所以,问道:“什么计?”
“这妖灵用的乡镇上小孩的性命炼制的药丸。长生殿的名声就此毁在了你这个小辈手上。”
旭华不敢相信,解释道:“师父,小妖不可能会害人性命的。”
周景天皱着眉头,喝声道:“现在看来是mí_hún计了。你倒是说说她这药丸如何炼制?”
“我……我不知。”
“孽徒,你告诉我这妖灵在哪里,我去收了她。”
“师父,一定有什么误会?”
“你将她带来,我就给她一个机会解释。”
“好,我这就带她过来。”
旭华找到小妖,小妖兴致极好地跟着他,又好奇地询问,“你师父这是准备感谢我?”
旭华不语,直到将她带到卧房里,而她一走进房门,身后的木门就被锁上了,周景天甚至将旭华排除在结界外。
小妖见旭华的身影消失,心中有所警惕,问道:“道长,我是否哪里得罪了你们?”
“你并没有得罪我们,但你碰触了我们的底线。”
“我记得我跟你们并没有什么交集,要不是旭华是你们的徒儿,我才懒得管你们的死活。”
“我们的死活,还真不需要一个作恶多端的妖灵关照。”
“作恶多端?为何我觉得这词听起来有些刺耳。”
“你杀尽镇上的小孩,炼制血药,让我们以为是抑制魔毒的解药,此等丧尽天良的做法可不是作恶多端。”
“不可能。”
“那我问你,你是否有采取小孩之气。”
小妖心虚道:“有是有,但我明明吩咐他们只吸取八分之二的小孩之气放进瓷瓶里,用血封印,这根本不会伤及性命。”
“我亲自验证,镇上的小孩尽数死去。”
“不可能,你们一定弄错了,我没有伤及他们的性命,他们怎么可能会死呢,你们一定在撒谎。你们根本不想我跟在旭华身边,才会随便给我安个罪名,把我除掉。”
“你不信?”
小妖摇着头,坚定道:“我不信。”
惠安道长施展术法,将死去的小孩惨状展现在小妖的面前,一幕幕都是小孩父母的悲戚,小妖像受到了打击一般,后退几步,她木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恐惧。
这真的是她犯下的错误么,她明明吩咐的是八分之二,不可能出现意外的,为什么会死了呢,小妖跪在地上,含冤道:“道长,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我至始至终都没想过要害他们。”
“你吸取小孩之气本就是错,妖就是妖,从来只知道夺取。”
“那我也是为了救你们!”
“这是你可以伤害他人的理由么?”
“我不救你们,你们会死的。”
“我们即便死也不愿吃你炼制的药丸,如今,已犯下错事,我们会先除了你这祸害再自行了断。”
小妖怔然看着眼前的两位道长,如同看着想要杀害自己性命的敌人一样。
旭华因结界堵在外面,心内焦灼,他一点也不想小妖出事,他想着,如果真是小妖犯下的错误,他也应该承担一半的责任,如果不是他,小妖也不会炼制这些药丸。他不能害了她的性命。
旭华尽全力暴击在结界处,然都被撞飞数里之外,恰巧被青瑶与叶卿然瞧见。
她俩端着茶水走近,青瑶询问:“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师父让我带小妖找他,却又把我挡在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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