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语沉默了一会,然后嗯了一声。丁满哧地笑了。
“你可真能气,我都没脾气了,别忘了你那时候踢得我疼死了。”
“你他妈那是活该。”
“好好好,我活该。”丁满的气音很模糊,需要集中精神才能听清,“说起来,你也不用那么害臊,这种事也没什么稀奇的。”
“哦。”
“我之前有个表哥就是啊,差点没被我姨妈打断腿,不过我觉得还好。”
“是吗,呵呵。”
两人没再说话,秦正语背对着他,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模模糊糊地就要睡过去了。半醒半睡间,他感觉到自己被翻了过去,然后一个黑乎乎的躯体压在了自己的上方。他刚一睁眼一抬头,就被一张嘴唇吻住了。他立刻就清醒过来,嘴唇微微张开,那人见他一张嘴,就将一条软软热热的舌头探了进来。
秦正语猛地推开了丁满。
丁满的头撞在墙上,发出闷闷的响声,他听见丁满哼了一声,然后是低低的嘶嘶呻吟。“操,你够狠——”
秦正语是被他吓着了,半晌无言,醒悟过来的时候脸颊已经烧得滚烫。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情急之下就把自己缩回了被窝里,蜷成一团,脑子里都是乱糟糟的噪音。丁满又钻了进来,搂住他的背,安抚似的摸着。他的声音很低,低进这冰冷冷的夜里,“别紧张……就是亲一下而已……”
秦正语说不出话来,他也不想揍丁满,就纯粹是害羞与无措,他拿手去推丁满,发现手都是软的,轻易就叫人家给拿住了。丁满重新压上来,把他的身躯都展平,嘴唇像两瓣柔软的果肉一样贴了上来。秦正语脸红得要命,有点抗拒这种行为,紧紧地闭着双唇,丁满见他没反应,也就放弃了,而是改为亲他的脖颈,手也一直往下,伸进裤裆里,握住了他的yīn_jīng。
秦正语都快哭了,大腿都在发颤,但他又发现自己其实是有反应的。想也是,丁满是个发育健全的男孩,和他这么亲近,手里还揉搓着他的命根子,没有反应才怪。自己打飞机跟别人帮自己打飞机,果然体验是不一样的,秦正语感到一种来自于外界的爱抚与照顾,渐渐地就软了,索性什么也不想,这样的情形下,很快就红着脸射在了对方的手里。
他听见丁满啧了一声,然后感觉到大腿一阵滑滑的凉意——是他把jīng_yè抹在了自己的大腿内侧。丁满一边亲他嘴唇,一边低声说道:“怎么样?爽不?”
秦正语还处在xìng_gāo_cháo之中,只轻轻地唔了一声,然后感觉到丁满握住了他的手腕,往他自己的那处挪去。秦正语发现他也硬得厉害,明白了他的意思。秦正语偏过头去,躲避他不停亲下来的嘴唇,然后乖乖地帮他打飞机。
那根玩意儿表层很光滑,能感觉出经脉的走向,秦正语胡乱地想着,这家伙的东西长得还不错,挺大的,应该比自己的大吧,但或者也说不定,他是第一次握其他人的啊……丁满在不停地喘气,发觉自己喘得有点大声以后,就咬住了牙关。他低下头来,见秦正语在躲他的亲吻,就索性咬住他脖子上细嫩的肉,也不用力,只是慢慢地磨着。射出来之前,他拿开了秦正语的手,掀起了秦正语肚皮上盖着的睡衣,自己接着撸了几把,然后把jīng_yè都射在了秦正语的小腹上。秦正语察觉到了他的动作,轻轻地给了他一拳——纯粹是不敢声张。
那晚两人无言,丁满发泄完以后就搂着他睡,简直叫人热得窒息。秦正语也没敢仔细想这事儿,第二天趁丁满还没醒,就自己火速下了床,把脏衣服脱了,一咕噜脑塞进桶里。他上厕所的时候想到昨晚发生的事,直想把自己溺毙在便池里。他怎么能跟丁满做这种事,或者说,他知道自己并不一定要跟秦正思做这种事,但是起码不能是丁满这种……这种,怎么说,反正秦正语觉得特别不对劲。而且丁满还跟他接吻了,他现在想想觉得有点恶心,嘴唇这种地方,应该留给自己中意的人。
接下来的一整天,他都郁闷得要命,趴在桌上不敢抬头,因为他这个位置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丁满的背影,他很害怕对方突然转过头来,然后和他对视。那样势必会让他尴尬得无法自处。他简直想立刻就奔回家去,把自己藏进秦正思的怀里。
12.
其实丁满这种人真的不会像他那样想那么多,他只是很自然地在拣一个便宜而已,青春期的时候遇上一个刚好对男人有性趣的室友,借此机会互相抚慰一下在他看来是很正常的,同性性行为又不代表同性恋。青春期是一个荷尔蒙喷发的季节,他身边正巧没有女人,那么男的也凑合,秦正语这种长得不错的男的就更能凑合了。
但他又没想到秦正语居然那么害臊。在他眼里秦正语这人一直还挺大方,挺不羁的,怎么在这种事情上反而束手束脚?难不成他以为自己对他有意思?丁满想到这一层,又有点顾忌了,他一天都在观察秦正语,这家伙就跟中了邪似的,趴在桌上直不起身,这就叫他有些出乎意料。
放学的时候,他叫住了往外走的秦正语。
“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秦正语低着头没看他,丁满拉住他的手臂就朝教室外走去。他们一直走,走到了靠近后山的体育场。今天没有下雪,霞光在天空中像一道道血红的伤痕。丁满在他身前一直走,然后突然就停下了,秦正语没反应过来,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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