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奈勾勾嘴角,拿过他手里的茶杯,也不说换个方向,就着于半珊刚下口的位置又喝了一口,这才好整以暇的说了两个字。
“我的。”还是你泡的茶。
于半珊这下不知道是不是被茶水烫的缘故,热度从嗓子眼一直烧到了耳朵根。
老三,说好的洁癖呢?你不是为寝室里的臭袜子可以不住校的吗?!
天气转凉后,六点左右的天就全部黑下来了,来大排档吃饭的人也少了。ko忙过了饭点那一阵,刚好郝眉就来了。不用他说,他也知道青年爱吃些什么,快手快脚的两荤一素一热汤就上桌了。
“今天我可是一个人来的,他们聚餐我都给推了。你看现在也不忙,你是不是该陪我吃一些。”郝眉趁着菜一上齐,利索的勾住ko的胳膊,后者敏感的觉察到他今天情绪有些不对,顺势坐了下来。
这有菜没酒的郝眉觉得吃的不尽兴,又让服务员拿冰啤酒上来,“来,陪我走一个。自从离了庆大,好久都没吃上你的菜了。你就说这糖醋排骨,比我每天点的外卖的三倍都不止,长的还美若天仙,不像那些个丑若无盐的看着就没食欲。”郝眉给ko倒上酒,两人碰了一杯。
ko看着眼前的青年,还记得刚认识这小孩的时候还是一脸婴儿肥,穿着简单还老是爱倒扣着一顶棒球帽,全身的肉好像都只长到了脸上,身子骨都是小小的。现在不过半年多的时间,他就已经走上社会像个青年的样子,只是这脸,也不如原先的圆润了。
“你太瘦了。”
“嗯,最近太忙了,我都三个月没睡上好觉,吃上一顿好饭了。”郝眉夹着菜,对上ko冷冷的眉眼,却能从他的眼神里读出关心,青年说话的语气里不免带上三分撒娇的口吻。人嘛,记就是这样,在关心在乎自己的人面前,一星半点的情绪都能放大到十二万分那么大。
因为他知道,有人心疼,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就着初秋里微凉的夜风,喝着酒,吃着菜,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虽然差不多都是郝眉在讲,但看得出一脸冷峻的ko一字一句都听在耳里,看来青年这段时间真的很累。莫名的,对他所在的公司有些不满了。
“k,客人点单了。”
“ko,你去忙吧,我在这儿边吃边等你。”
“嗯。”
等到大排档里最后一个客人也走了,ko摘下围裙看到郝眉桌上已经排了五六个空酒瓶子(正经八百的啤酒,不是rio,保证能喝醉),他走到青年身边,原本白嫩嫩的脸因为酒气上头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熏熏然的青年半撑着自己的脑袋,看到熟悉的冷峻面容露出一个堪称傻白甜的笑容,“你,你忙完了,呵呵......”手一滑,没撑住自个儿的脑袋,ko赶紧伸手一托,避免了某人撞到桌角的悲剧,美人无知无觉,还在人手里傻兮兮的笑着,蹭了蹭宽厚的手掌,末了还打了个酒嗝,然后......幸福的睡着了。
没心没肺的青年抱着被子霸占着别人床睡的天昏地暗,ko担心床铺太小他一个翻身会滚下来,就搬了把凳子守在他身边。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正确的,据说三个月来没睡上一个好觉的郝眉不安分的脚一抬,大刀阔斧的准备转个身,幸好ko长腿一伸,勾住他的脚把他带回了原位,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腰以下都是腿的完美身材。
这么大的动静,郝眉就是再能睡也都得醒过来了,抱着被子,顶着一头睡乱了的呆毛,他翻身坐起,看到对面抱胸坐着的ko。
还没清醒的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像还是在大排档,那现在他睡的床是?视线瞟到ko身上。
“我平时工作完了,就睡在这里。”意思就是,没错,你睡的是我的床。
郝眉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有些小情绪(通常来说我们称这种情绪为害羞)的低下头,却发现这床被子很熟悉嘛。“哎,这床被子和我的好像。”
ko脸不红,心不跳,甚至面色不改的点头,“嗯,就是你那床。上次你来这吃饭的时候说要把它扔了,我看还行,就把他留下了。”
郝眉摸了摸陪伴了他大学四年的被子,虽然话没错,但总感觉哪里不对的样子,只能干巴巴的回了一句,“是不错啊。”
“你说你最近都很累。是你们公司的人都把事给你一个人做吗?”ko想起郝眉睡着时候的样子,眼圈下确实有淡青色的阴影,如果是那种压榨人的公司,他一定不会让青年再这么做下去。
郝眉伸了个懒腰,似乎在ko身边,一顿饭就能补充他前段日子消耗的活力,现在已经是神采奕奕,“哪有,我们家老三的工作量是我的两倍都没见他喊累,我还好啦。其实这段时间公司里的每个人都很拼命,不过现在好了,最忙的时间差不多了已经过去。”
“你们家?老三?”ko表示,他语文不错,很会划重点,一整句话他就听到这么两个“重点词语”。
郝眉还以为ko是不知道肖奈是谁,就解释说,“上次我带来过的呀。他坐在我左手边,叫肖奈。在他旁边的于半珊,我们都叫他愚公。还有我右手边的是丘永侯,我们是一个寝室的兄弟。你难道没有注意吗,他长的可帅了。”
“没注意。”ko摇摇头,这可是真话,他只注意到了郝眉。
“那一定是被我的光芒所掩盖的缘故。”郝眉头一昂,极其自恋的说出一个全国人民都不信的理由。不过在他面前的是ko,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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