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尚温的目光游离,不敢看唐豫书,干巴巴留下一句先去洗漱就离开了,留下了眼神迷离的唐豫书与一室的暧昧气息。
唐豫书恢复了那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眼角仍存的艳红与红唇上闪烁的水光将他这么一副模样渲染得像妖精般夺人心魄,他想了想,突然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嘴角。
陆尚温洗漱完后还多漱了几口水,尽管已经离开了那个红唇,他却依旧会想起那个画面,嘴上的柔软的触感似乎还存在着,然后耳边的皮肤燥热起来。
这感觉真让人受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尚温的初吻没啦2333真是喜闻乐见啊哈哈哈哈
如果说唐豫书的这个吻不是初吻你们会不会打我啊
嗯哼我不会让你们打我的
☆、第 八 章
自那之后陆尚温不再想着去见唐豫书,一想到唐豫书,他的脑子里都是那天清晨少年泛着水光的唇,与眼中闪烁的光,里面映着慌张的他。
然后,呼吸一窒。
偶尔路过那个亭子,可以看见唐豫书或坐或站或抚琴或书画的模样,陆尚温看见那缕或红或白或蓝的影子,唐豫书似乎是比较喜欢全身都是同一颜色的服饰,陆尚温只要稍微看过去,就会看见那少年,面容悠闲,眼中闪烁着光,墨发倾斜而下。
那副样子,与那日清晨少年口吐兰息眼角微红唇泛水光的模样重合,令陆尚温心慌。
陆尚温深吸一口气,然后别过头,不再看过去,虽身穿明黄皇袍,这下面裹的却是优柔寡断懦弱胆小的灵魂,只能说他注定不是当皇上的料,即使他再努力想要成为。
如此持续几日,陆尚温又上朝堂,前几次李右相所托付给他的奏折他都已写好决策,等到奏折重归于右相之手,朝堂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已经有人改变了态度,看向他的眼神少了许多陆尚温第一次见到他们时所探索到的敌意,多了几许探究之意。而有些人的眼中有着蠢蠢欲动,似乎随时都要下跪上谏,而就在他们的衣角摇摆之时,身边的大臣会以眼神制止他们。
陆尚温很满意,他认为他的努力也许是被他们之中的一些人所认可了。
这次李何苦所交给他的奏折,是关于连云州一位平民所递交上来的折子,那地方已经连续几天失踪了几十人,由于失踪者都是平民,当地官府认为失踪者身份过低,造成损失并不大,由此拒绝追踪这件事。
递交折子的人为何为此事而来到京城,则是因为她的丈夫也一同失踪,仔细一查发现连续这附近又陆续失踪了几十人,身份都是一统的地位低即使失踪除了至亲之人发现得了再无其他人能发现的身强力壮的男人。当地的官府拒绝此人的案子后,见她长相貌美,竟欲行不轨之事,幸好有热心人相助,她才得以获救,之后她心中又是失望又是绝望,又想着曾经与丈夫的时光,于是便跋山涉水来到京城欲寻当今圣上,连云州是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当今皇上的传闻传不到那里,她才会觉得皇上能助她寻得丈夫。来到京城后,圣上的各种流言随风而至,又听说李右相可靠沉稳,是值得托付的大人,她于是便去投靠,却不知李何苦有意培养陆尚温,这折子最后也是要落到那“荒淫好色”的皇帝手中。
折子上写着的那女子婉柔工整的字,下面写着李右相的意见。他认为官府有问题,于是他令大理寺大理寺卿前去探查官府,同时由大理寺少卿隐去身份进入官府,取十名暗卫暗中保护观察,一旦发现苗头就信鸽传书交与李何苦,再由李何苦交与陆尚温。
整件事的经过由李何苦于书房中告诉陆尚温,陆尚温思考了一会,问了一个问题:“当今大理寺少卿可还靠谱?”毕竟他是整件事件中最为关键的一枚棋子,若是露了马脚,整件事都得坏。
李何苦笑抚白须,道:“当今大理寺少卿十八为武状元,二十中了文状元,心思慎密,提出的才略惊人,此等人才,常年位于大理寺少卿未得升职,则是因为太年轻,即使再怎么惊才,却还是没法让人放心,这次我给他一个机会,立功的机会。”
“这是在赌博。”陆尚温道,后果太严重,几十人的安危,他不得不重视。
右相转头向着窗外,看向更深远的远方,远山黛墨,绿树茵茵,他说道:“在这世间,身份越大越是个赌徒,身份越重,需参与的赌局越大。说到底,想要站得越高,讲究的就是一个赌字。”
陆尚温看着满目沧桑的右相,沉吟了一会儿,道:“我们应该降低这场赌局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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