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一些。
他们俩迅速处理了尸体,洒了大量的嗜骨粉,洒了这粉,尸体就会加速分解消失的速度,还放了一把火,就这样洛华派在一夜之间消失在江湖之中。
他们两回到堂中复命,堂主看着被鲜血浸染的月笙说道:“月儿还是适合玄色衣裳,这素色沾了血,便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月笙双手握拳跪地道:“堂主说得极是,在下便从此不再着他色在身。”
堂主点点头说道:“此次任务完成的很好!但是我们的小北仍需多历练才是,避免一时的仁慈而害了自己。”
堂主说完便转身挥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虽然杀手堂是个杀手组织,但是他们的堂主舒亦云却是一个温文尔雅之人,也许外人看到他完全发现不了这样一个彬彬有礼之人竟是杀手堂堂主,一个杀手最大的成功便是让人感受不到杀意,许是说的就是像堂主这样的人罢……
☆、残破不堪
“为何刚才杀那孩童时犹疑?”月笙问道。
“那孩童犹如当年的你,你不觉得吗?”北湛看着月笙慢慢,眼中幽幽的。
“……”月笙听了北湛回答,沉默起来。
月笙没有再说话,很多话都淹没在晦暗的夜色中,她身上穿的玄色衣服与黑夜融为了一体,微弱的烛光在空气中跳动着。深夜的山中,更深露重,一盏微弱的烛火在摇曳,像是在诉说尘封许久的故事,即隐秘又诡谲。
月笙躺在床上想起自己年幼时的记忆,那时只有三岁,过去了十几年,回忆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堂中的人大多失忆,只有她深深记得那一段深刻而支离破碎的回忆。
她记得自己的名字叫尹羡安,尹家是将门世家,满门忠烈。尹家和沈家是世交,曾一起上过战场,一起打过胜仗,一起加官晋爵,两家本是铁打的情分,谁知沈耀宗竟然因为尹家分配的兵力比沈家多了五百人,便心生妒忌,那一晚血洗了尹府,尹家二十几人的惨叫声萦绕在她心中,成为她每日每夜的梦魇,她活着唯一的一个目的就是报仇。
那一日她被沈耀宗用剑刺进心脏,血从身体里喷出来,她在惶恐中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凉,眼前越来越黑,她以为自己要死了,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再次醒来,却是在死人坑中。她的身上压着自己的娘亲,她身下压着自己依偎长大的兄长,她一边无声地流着泪,一边用力推开身边亲人的尸体,爬出了死人坑。
她浑身被血染透,明明自己要死了,为什么自己还活着。她感到口中有股苦味,她一吐,是九转还魂丹的渣子,她才知道原由,定是自己被杀后,娘亲把家中唯一一颗九转还魂丹偷偷塞到她嘴巴里,才救了她一命。
她爬出死人坑,流着泪转过头,对死去的家人立誓:“不报仇!枉为人!我定要让沈耀宗血债血偿!”
她拖着虚弱疲惫的身体拼命向前走着,山中的狼在夜晚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她身上的血腥味迅速吸引了狼群,她躲在树后,她知道自己还不能死,因为自己还没有报仇,她抓起地上的树干拼命与狼搏击着。
在与狼群相抗争的时候,有一人骑着马身着白衣白披风从她身边路过,那人从马上飘落到她的面前,从手中挥出了几镖,射中了狼群,狼群受伤四散逃跑了。那人看向她,眼光温柔如水,他取下身上的白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对她温柔地说道:“小不点,看你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不如与我回堂中吧!”
她现在孤苦无依,遇上眼前人也许这就是她自己的命数。她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那人便抱着她飞身跃于马上,向前方奔去,不知道前方是什么,但无论是什么,她都做好了准备。
到杀手堂的第一天是她见到北湛的第一日,他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傻小子。那一夜的月亮那么圆那么亮,却看上去那么哀伤。堂主为她取了个名字,叫月笙,是个凉薄哀伤的名字,但她觉得好听极了。
她常常喜欢到山崖上看远方,一看就是许久,她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再怎么看,该回来的人永远也不可能回来了!但是她看着远方时却觉得格外踏实。那个叫北湛的傻小子喜欢跟着自己,就像个小拖油瓶一样,他可能以为她很不开心,所以常常会跟她讲一些无厘头的冷笑话。
北湛的本名应该不叫北湛,只是来到堂中,便换了名字,问他过往,却只字难提,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前尘往事。她未曾告诉过别人自己还有记忆,就当自己与堂中众人相同好了。
……
……
星河坐在山洞中的一堆柴火旁,火焰窜得很高,这一夜他杀了洛华派二十几口人,他的背影略显疲惫,他拿起身旁被血浸透的夜行衣朝火焰扔去,这时火红的火焰中夹杂着蓝色,与寒凉的夜色甚是相衬。山中不时传来野狼的叫声。
它们应该开始寻找食物了,不知道什么东西马上会成为它们的口中餐。
动手的前一夜,他在洛府的屋檐上观察情况,看到有一女子身着淡黄色襦裙,面无表情,好一副不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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