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滔滔不绝,不怕入了安定侯耳朵,回去挨揍?”
南既明嗤笑一声:“就事论事而已。天下百姓只要能安居乐业,谁坐江山不是一样?倘若不能,江山换个名字罢了,有何不可?”
也得亏安定侯没在这儿,要不然得好好教训小儿子一顿:心里想归这样想,但能不能低调点儿说?
目前来看,南既明是无条件站在自己身侧的。安定侯因为公主的身份与自己合作。最棘手的只剩下南既清,虽然谦谦君子却最不好收服。要想将整个安定侯府归入自己麾下,必须找到动摇南既清忠君的契机。
南既清不是一位愚忠愚孝的人,如果发现他一直忠于的主君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呢?
正想着,南既明忽然环住青筝,下巴搁在青筝的头顶上轻声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别的有我。”
青筝听着靠着的胸膛内,心跳平稳有力,心头一暖,蓦地觉得今夜的风无比温柔。
第67章
“哎呦,打扰你们花前月下了。”
青筝一听到熟悉的声音,也不惊慌失措,淡定地离开南既明的怀抱:“鬼新娘,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人家的行踪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我有没有恙你能不知道么?”鬼新娘从院墙上如赤尾蝶轻盈落下,轻挥红纱袖,笑意盈盈,勾起风吹乱的青丝。
青筝在收到古香兰进都的消息时,便派人传信给鬼新娘,说自己手里有鬼新娘一直追查的答案,请鬼新娘进都一叙。青筝没想到鬼新娘脚程如此之快,误打误撞赶上了安定侯府夜劫,拦下了古香兰。
既然手里的答案能让鬼新娘这么心急赶路,那青筝不得不重新衡量下答案可以换取的筹码。
“那人在哪?”鬼新娘率先开口问。
青筝微微一笑,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得吊一吊:“你怎么不先问问他想不想见你?”
“老娘要找的人,管他愿不愿意见。我没什么执念,只是想问问为什么。知道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们还是各行一边。”鬼新娘傲然道。青筝知道她说的“我们”不是指在场的三人。
青筝沉吟片刻,轻轻慨叹:“你还真是个死心眼。”
“我这是有始有终,得到答案我才能彻底与过去做个了结,开始新的生活。”
青筝轻笑出来:“新的生活指的是古香兰?”
难得见鬼新娘呆愣了一下,随意洒脱大笑:“你这个建议倒是不错。”
“我会安排你和他见面,但之前你必须帮我做件事。”
“啧,你可真是一毛不拔的奸商。”鬼新娘细长的凤目细细看了青筝一眼,得出结论。
青筝坐在秋千上微晃:“这有什么不好。你情我愿,公平交易,互不相欠。”
“什么事?”
“问出古香兰这次进都背后的人是谁?”
“人家私事,我不好插手。”
青筝起身,拍了拍手。秋千在身后打了个旋。“看你本事了,否则我就直接杀了那人。答案只能等你下黄泉后亲自问了。”
“你这小丫头,心思怎么这么歹毒?”鬼新娘眉尾上挑,眼里却满是欣赏,“不过,我喜欢。成交。我尽量去套话,如果老古也是被算计的,套不出来就不能怪我了。”
青筝扶稳秋千,让它静静垂在藤架下,调侃一声:“美人计呀你不会么?”
“噗,说得我老脸一红。不过我对老古身材垂涎已久,是时候上下其手了。等我好消息。”话音刚落,红色身影便消失在院墙上。这个好消息也不知是指成功套出背后人,还是成功对古香兰上下其手。
青筝缓步离开藤架,南既明跟在一旁,想着刚两个女人光明正大在他面前做交易,忍不住问道:“那个人是谁?”
青筝瞟了他一眼:“你见过的。现在不能说,谁知道鬼新娘会不会杀个回马枪。给你讲个故事吧。”
“其实就是一段儿女情长。五年前,江南有位艳名远扬的连姑娘,家道中落,沦落青楼,与一位书生相恋。久居青楼的连姑娘与儒雅谦和的书生一见钟情,用自己所有积蓄为自己赎身,欲与书生共结连理。谁知宣誓’磐石无转移’的书生在成亲当日临阵脱逃,连姑娘披着大红嫁衣立在青楼大堂里,从日出到星垂,都没见到书生的人影。只收到一封信,信上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南既明沉默,这位连姑娘应该就是后来以手挖薄情郎心脏著称的江湖妖孽,鬼新娘。
“连姑娘忍受过往恩客的羞辱,姐妹的讥笑,最后什么都没有等到。偶然机遇下得到一本秘籍,刚好与她天生异于常人的手部构造和些微内力契合,在江湖上闯荡出一片天地。只是心结仍在,解铃还须系铃人。”
“你替她找到那个薄情郎,她替你挖出幕后人。确实是笔划算的买卖。只是没想到天音阁势力这么大,鬼新娘找了五年的人,你们一下就寻到了。”
青筝歪了歪头,斜了南既明一眼:“怎么?以为是我设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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