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礼貌地回答:“是一号雅间内的顾先生送你们的。”
关叶深的眉头皱了皱,还不等他做出反应,许初见便从侍者手里接过那一杯红酒,清亮的眸子凝视着水晶杯内摇曳着的瑰丽颜色。
她抿了一大口,笑着对侍者说:“既然这样,那就替我谢谢顾先生。”
“好的。”侍者关上门,退出了包间。
许初见微微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刚刚那一口苦涩的味道还没在喉间消散,她却好似迷上了这种味道,在打算喝第二口的时候,被关叶深拦了下来。
在雅间水晶灯光下,她手执着酒杯,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色,妩媚的神色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关叶深皱起眉:“初见,我以前从没见你喝过酒。”
许初见忽的笑了起来,轻声说着:“他的一番好意,我怎么能浪费呢?”
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只是故作沉吟的看着她,语气中带了些教训的口吻:“下午我可不想和一只醉猫一起共事。”
关叶深的冷幽默让许初见扑哧一笑,不是这肆意的笑容只展现了一瞬,很快就收敛了起来。
她紧张的时候习惯性绞着自己的衣角,片刻后她才老实开口:“叶深,其实我和顾靳原……以前认识。”
她没有叫他顾先生,也没有像外人一样称他为顾少,而是说出了他的名字。
关叶深也隐隐的知道,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止是认识这么简单。
不过心里这么想着,他嘴上依旧说:“认识就认识啊,这有什么?初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你不愿提起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再去想。”
其实许初见还想要说点什么,眼前的男人好脾气的让她有种放心倾诉的感觉。
可她皱了皱眉,还是把那些要说的话全都咽了回去,如他所说,她不愿提起。
两人走出饭店,依旧是令人遐想的亲密。
“许小姐。”阿晟恭敬地拦下了许初见,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把一盒药交给了许初见。
她勾了勾唇,望向不远处停着的车子,捏着手里的药盒,不禁嘲笑着说道:“顾先生看样子很闲,怎么尽管别人的事情?”
阿晟自然依旧还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他转身离开。
上车之后,许初见从药盒里面拆除了一颗药放在了自己嘴里,就着关叶深递过来的水咽了下去。
她深呼吸一口气,勉强打起精神,抬起头看着他说:“我有酒精过敏,难为他了,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他送来那瓶酒不就是想借机令她难堪吗?
现在又让人送来这盒药,呵,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关叶深握了握她的手,看着窗外越来越密集的街道,眉眼上扬:“陪我下去走走吧,我好多年没好好逛过帝都的角角落落了,上一次回来就是遇见你的那一次。”
许初见绞着自己的衣角,等着红酒的后劲过去,“叶深,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可关叶深已经让司机停了车,打开车门的时候,他回头冲她笑了一下。
与一贯温润谦和的样子有些偏差,带着些包含和宠溺:“许小姐,是我用的这个借口太差,还是我的表达能力有问题?”
“嗯?”许初见不解,一双眸子里满是疑惑。
“难道你没有听出来,我这是在找借口和你约会吗?”无框眼镜下的他双眼弯成好看的弧度,让人觉得舒服窝心,根本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许初见抬起头,看着他站在斑驳的树影下气定神闲地等着自己,不得已,她也下了车。
其实这个温和的男人,在有些时候也有一些小执着。
这是帝都的一条小街道,民俗气息很浓重,虽然来玩的游人不多,一路上却见到了好几个国外游客。
两人不紧不慢地走在青石板地上,谁也没有先开口。
明明互相有很多话想要说,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说出口。
有些事情,许初见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提起了。
这条街道并不是很长,他们走了没多久就走进了一条细长的巷子里,有顽皮的孩子们在巷子里跑来跑去,打闹嬉笑的声音清脆悦耳。
这声音仿佛能感染人一般,驱散掉人心中的阴霾。
关叶深侧眼看着她说:“初见,谁都会有过去,既然这半年的时间你能走出来,那就试着先前看吧。”
而许初见的目光却始终没有从那些嬉笑的孩子身上移开,她答非所问:“叶深,你喜不喜欢孩子?”
关叶深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时间也没有多想,笑着点头:“当然是喜欢的,每个孩子都是上天的恩赐。”
许初见的眼神暗了暗,下意识地抬起手覆上自己的腹部,曾经那种难以承受的疼痛好似卷土重来。
她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一个人走在前面,甚至都把关叶深落在了身后,仿佛是在逃避着什么。
巷子的尽头,许初见面色微红,像是那一杯红酒的后劲上来,她觉得有什么情绪在破体而出一般,只能自己拼命压抑着。
关叶深走到她走到她面前之时,许初见背靠着满是青苔的墙砖,脸上带着莫名的落寞之色。
“初见,还好吗?”他见她脸色这般不对,只能关切地问。
许初见默着声摇了摇头,顿了好一会儿,她甚至没有抬起头,细声地说:“我在这个圈子里名声太差,先后跟过两个男人,进过局子里,还有过一个孩子……一直是他见不得光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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