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陈宸,白佳诚才忽然反应过来,这事儿还没跟滕翊说呢,自己又不小心先斩后奏了……虽然他和allen都说开了,俩人之间应该也没啥尴尬了,可到底是撇开滕翊和前追求者的饭局,不知道滕翊会不会黑脸呢?
在微信上跟滕翊报备了一通,才知道原来他也会参加这个局。
那就没啥可担心的啦。
而且,从语气上看,滕翊似乎也没当回事,顺便跟他交代:“陈宸都跟你约好了吧?晚上你坐他的车去。”
“原来是你跟他说的呀?”想起同事们刚刚才差点怀疑到他和滕翊不一般的关系,登时冒出个念头,滕翊这次又安插卧底千里耳了?
很快,滕翊回复道:“不然呢?公司这么多人一起行动。”
言下之意就是要注意避嫌。
白佳诚下意识地挠了挠头,“嗯,也是哦。”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跟我的车走。”滕翊补充了回复。
“不用了,不太想被他们问东问西的……”
“好,晚上见。”
约定的时间,白佳诚等在停车场却看见陈宸领着allen一起从电梯间出来。
起先有些错愕,不过很快又明白过来,大概是即将要回国了,allen最后来一次公司h一下重要事项也属正常。
这次碰面,allen不再激动或者拘谨,倒是明显看出轻松和愉悦,看来心结是纾解得差不多了?白佳诚给出一个善意的笑容,和他打了个招呼,一起坐进陈宸新买的轿跑。
到了要吃饭的地方,陈宸先拐进地下停车场,白佳诚则与allen留在地面过马路。
这个路段距离市中心较远,道路畅通,故而来往车辆飞速,由于缺乏监管,到了人行横道附近,汽车却都没有减速礼让的意走到马路边,皱眉惊恐地看着飞驰的汽车从眼前穿过,转向白佳诚的脸色都白了,不住地摇头:“这些人太疯狂了!”
“习惯就好。”白佳诚一脸淡定,拍拍胸脯说:“你跟我走就好了,不怕不怕。”
于是他拉起allen那紧绷的胳膊大步往前走,左顾右盼见时机成熟便要一鼓作气冲过去,却在一辆死活不肯减速的车即将杀来的刹那,吓得拽住差点甩出去的allen紧急停住,原地待命。
allen捏紧拳头,悲伤地说:“w,我们大概永远也不能过去了,想想别的岔路吧?”
最近的车少岔路也要走10分钟才能,我好害怕。”
“嗯,我也有点点怕……谁让他们开车那么快。”
不得不承认,身为地主的他是真地怕……
只好识时务认怂,想了想,要不干脆等陈宸过来再跟着他过马路吧,正要滑动手机打电话,臂弯却被一个温热的手掌有力地握住,白佳诚放下手机回头一看,却是滕翊。
“憨囝。”滕翊沉下脸来,颇为嫌弃地睨了他一眼。
说罢便拽起他,一路坚定而畅通地将这两个高大的“小朋友”护送到了马路对面。
三人没有走远,而是一起等陈宸。
滕翊在外一贯不爱闲谈,而allen又总是不自然地避开他投来的目光……
好在这种尴尬的气氛没有延续太久,随着陈宸的加入,白佳诚悄悄地松了口气。
白佳诚想起allen马上就要回国了,也许会有一段时间甚至几年不会再见,还是觉得应该送他一份纪念礼物。时间有限,他叫陈宸先带厢歇着,自己则去一旁的明清复古街区搜罗一番。
滕翊没和他们一起先行一步,而是留下陪白佳诚。
这里的明清复古街道坐落于临江地带,背靠绵延丘陵小山,山脚有残破石阶蜿蜒而上,直达山顶的木质高阁。傍晚时分,山脚下的古街商铺门口高檐上缀着的红灯笼则次第点上,星星点点,朦胧掩映。
正是人约黄昏后,如织的游人散去,本地的情侣携手于此。青石街巷渐渐恢复到原本清闲幽静的旧时面貌,时有从住家后厨里飘出的家常饭香,隐隐约约地萦绕鼻端。
用于置办礼物的时间匆忙,他们不觉间加快了步伐。白佳诚背着他的双肩背包跨过半高的门槛走进其中一家小店,在琳琅的商品中扫视,低头咬着手指曲起的关节,眉头微蹙,分明是难得一见的严肃模样,可落在滕翊眼里却是另一番可爱。
情态任天然,桃红两颊鲜。
最是白色柳絮肆意飘飞的季节,谁也不能幸免。
白佳诚从滕翊身前挪过时,他瞥见白佳诚的短发间藏了一小团柳絮,抬手轻轻用指尖摘取下,手臂回落时,小指若有若无地从白佳诚的耳廓擦过。
白佳诚只觉得没来由地耳朵一痒,肩膀不由一抖,回头歪着脑袋莫名看向他。
滕翊负手而立,还是那副淡然的面孔,平静与他对视,仿佛什么都没做过,只是个恰巧邂逅的看客。
白佳诚不知缘故,拧了拧眉头,只好又转回头去,下意识地摸了摸发痒的耳朵,继续挑选礼物,随口问,“滕翊你看中哪个呀,我送你!”
户部尚书道:“缺少惊喜的礼物不足以取悦我。”
“哦,了解了解!”白佳诚嘴上答应着,等再次起身回头时,滕翊的面前赫然多了个故意做旧了的搪瓷缸子,上面写着“水能载舟,亦可赛艇!”
白佳诚恶作剧式的笑容展露出他那明晃晃的大白牙。
滕翊好笑地摇摇头,抬手接过去看了一眼,“能送我点儿正经的吗?”
“分闲等萼琼……啊!不对不对,应该是‘莫将琼萼等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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