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君家的老爷和其他人纷纷坐直了身体,他们知道刺激的好戏即将上演,只有那个白衣男子还是在睡觉,放佛这眼前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楚风云看着有些人竟然受到诱惑,开始去拿武器,那么下一步就肯定是举着刀剑,刺向自己的族人,心中悲凉不已。
这是何等的愚蠢!
可是,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这样做,而且也不知道该如何做。
“住手!全部给我停止!”楚风云靠在铁笼的最角落,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带着震慑人心的力量。
外面的君家之人有些惊讶,那个女子竟然叫住手?
也罢,看她那么瘦弱的样子,而且手也受了伤,根本不是那些男子的对手,所以也必须得叫人住手,才能活命。
这是在求饶呢。
“哼!你们只要杀了对方,就可以获得这些银子,你们看,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君管家从腰间扯出一个钱袋子,在外面摇晃着,诱惑着。
原本停了下来的南亭族人见到那些银子,又动了起来,一把操起一些斧头,长矛,大刀,就开始要互相厮杀!
求生的yù_wàng太过强烈,强烈得已经让人丧失了理智!
“愚蠢之极!”突然之间,一抹清瘦的身影出现在两个正要互砍的南亭族的男子之间,她右手捏着举着斧头的男子的手腕,另外一只脚高高抬起,顶住了另外一个男子举刀的手腕,就凭自己的一己之力,将两人硬生生个隔开。
有人劝架,这倒是头一遭。
围栏外面的君家之人都有些愣神,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而一直在睡觉的白衣男子微微抬了头,用惺忪的睡眼瞥了瞥场中间的楚风云,抬眼的那一刻,微微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微翘的下巴,一看就是个生的fēng_liú俊美之人。
“愚蠢之极!你们有自己的思想,难道你们不会想一想,这样做,你们忍心吗?这里面有你的兄弟,甚至有父子,妻儿,你们就这样任凭摆布,挥刀砍向自己的同伴?你们是人,不是qín_shòu,不是畜生!南亭族人被奴隶这么多年,并不是你们弱小,而是你们懦弱!胆小!麻木!”楚风云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却一字一句的叱骂着这些怒其不争,哀其不愿的南亭族人。
“可是……我们想活着啊”举着斧头的大汉用那嘶哑的声音说道。
“是的,我们都要活着!但是,我们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活下来,而不是被这些人指使着活下来!身为父亲的你,难道没有想过要给自己的孩子们一个能够遮风避雨的房子,让他能够堂堂正正的站起来做人,而不是一辈子的奴隶?身为兄长的你,难道不想让自己的兄弟姐妹安心的睡个好觉,而不是整天提心吊胆的在睡梦里面被饿死!这一切的一切,你们都可以做到,只是你们自己不做!一味的逃避,一味任人摆布,换来的就是其它人对你们的更加残忍的对待!”楚风云怒声说道,这是这么多年来对南亭族人最厉害的一次唾骂,她此刻很想一拳一个,将这些人全部打醒!
“可是,我们……怎么能够对抗这些人呢?”旁边的一个妇女看样子似乎被煽动了些,悄声而谨慎的问道。
“你一人不行,那么就两人,两人不行,那么就三人!无数南亭族人联合起来,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觉醒,是现在南亭族人最急需的事情。
白衣男子完全抬了头,眼睛静静的盯着最中间的楚风云,见她身材消瘦,虽然头发凌乱不堪,但是那脸蛋却是精致圆润,特别是那双眼睛,清亮之中带着英气,就如雪山顶上,傲然开放的那一株雪莲。
南亭族人内,竟然有这等气魄的女子,倒是难得。
“哈哈哈,好一番白日梦!”君管家叉着腰,耻笑说道。“限你们赶快动手,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哼!”楚风云一手一脚踢飞了两个南亭族人男子的武器,自己也站直了身体,斜斜的靠在铁笼之前,戏虐笑道:“那如果说,我们就是不动手,看你奈我们如何!”
是啊,他们就是不动,看你们拿他们怎么办!
几个已经拿起武器的南亭族人见状,也厌恶的丢了手中武器,靠拢在楚风云身边,腰杆挺得笔直,他们从未如此敢于直面其它家族的人。
所有人围在楚风云的面前,紧紧的靠拢在一起,形成一股怎么拧也拧不断的力量。
这,就是觉醒。
君管家气急败坏的吹着胡子,瞪着眼,任凭他在外面如何蛊惑,如何辱骂,里面的南亭族人们就是不动,楚风云甚至还叫所有人坐了下来,靠在笼子旁边,省的浪费气力。
这倒是君府这么多年来未发生过的事情,看得君家大部分人很是错愕,也让君家老爷狠狠的拍着凳子的扶手,很是焦急。
而唯独那个白衣公子却淡淡笑了起来,那一笑光华泽辉,如黎明乍现,惹得远处一些丫鬟们侧目而看,更是惹得另外一边的鹅蛋脸的妇人说道:“我说泽二公子啊,你现在笑了是什么意思?这些南亭族人不动手,就不能放血,老爷治不了药,那可就麻烦了,你还在这里幸灾乐祸吗?”
这个鹅蛋脸的妇人是这君家大公子的亲身母亲覃氏,算是正室,但是素来这个家里面君老爷最最喜欢的是君泽二公子,所以身为大公子的生母,总是想尽一切办法挤兑这个二公子。
“哟,我说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家泽二是在笑这个呢?说不定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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