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表情嫌弃:“不然呢?死了个许南哲就把我们三十五岁的程彦宝宝吓得瑟瑟发抖,现在妈妈怀里才是最安全的。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断n_ai?”
“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可以在你们家动手。”
“不不不,不行,会把我妈吓死的!”程西摇头,突然又问:“人是不是真的会被吓死的?”
“过度惊吓可能引起的心悸性心梗会导致死亡。”丹拓说。
程西犹豫了:“那吓死就不算我的错咯?”
“从法律意义上来说,你没有责任。”
“听起来不错。”程西笑起来:“难度大吗?你进得去我家吗?要不要我带你进去?”
“我可以自己进去。”
程西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开起玩笑来:“他那天气冲冲跑到我的办公室里,说我被开除了,让我收拾包袱滚蛋。我说那正好,我工资又不高还干那么多活我早就不想干了。然后我就真的走了。晚上我妈又打电话来问我,为什么哥哥跟你开个玩笑你就要翻脸?我不理解我妈的逻辑,我觉得她真的应该去医院了,等我先把她送到医院去吧。”
“没有了职位你也会很被动。”丹拓提醒他:“你应该小心。”
程西耸耸肩膀:“我怕什么?他才是应该害怕的那个。”
第5章 我想抛弃这个世界,不能总是它抛弃我。
程西指着挂窗帘的落地玻璃:“我二十岁的时候,每晚每晚都望着那根挂窗帘的杆子发愣,我想一脖子吊上去就轻松了,再也不用吃那么多罪。这根杆子根本是在威胁我,你懂吗?阿拓,日子就是悬在脑袋上的那根窗帘杆子。”
丹拓站在床边,沉默地听他唠叨。
“有一件事我倒是想问问你的意见,”程西偏过头来看他:“等我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了,你觉得应该找谁来接手公司?是应该通过董事会票选个职业经理人?还是把我们家那些堂哥堂弟拉出来挑挑?”
“你不打算自己接手吗?”
“我不要我不要。”
“你耗费心血,从程彦手里抢来之后要转手送给别人吗?”
“我可以做第二或者第三大股东,兼任一个常务副总经理,管管饭堂餐标、种花种草、工会联谊什么的。”程西抱着枕头做他的黄粱大梦:“手上保证有足够的钱,又不用太c,ao心公司的经营。管公司好没意思的,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去做画家,但是我妈觉得画画玩物丧志,不让我学,我打算收拾完这个烂摊子之后重新把画捡起来,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选择职业经理人,你可以有更大的c,ao控权力。如果是亲戚就要小心,万一他不听话程彦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真的吗?”程西扭头,神色很紧张:“但是我和程彦是不一样的。”
“别人的想法不一定是这样。”
“那……那就职业经理人好了……”
尽管他这么说,丹拓认为到了一定时候他还是会被赶鸭子上架做不喜欢的工作。丹拓没有直接把话说出来,刚刚承受过风s-hi痛的程西不适合知道真相。
女佣这时候来打铃:“程先生,您应该睡觉了,明早您需要早起。”
丹拓决定告退:“我先走了。”
程西蜷进了繁复的被褥里。他的脑袋小小的,在堆集的绸布中看起来有点娇弱。女佣替他放下床帐,就见流苏穗子上一枚光点闪过,丹拓回头对着窗户突然就是一枪!
哗啦啦好大一声,落地玻璃碎了满地。女佣尖叫,程西拨开床帐坐起来:“怎么了?”
大群保镖已经窜了出去,丹拓望了一眼:“有人要杀你。”
程西不以为意:“我要抓活的。”
丹拓点头退了出去。半个小时以后他和保镖队长空手而归:“跑了,是个狙击手。”
程西穿着睡袍站在窗前,半张y-in鸷的脸露在月光下,他猛地往保镖队长身上踹。
这一脚力道不小,魁梧的壮汉被他踢得直接栽倒在地上。丹拓眼明手快把人拉起来,但没有c-h-a话。程西怒气冲冲地在原地徘徊:“这不是第一次了,这绝对不是第一次了。过分,真的太过分了!我从来都很尊重别人睡觉的时间的,睡觉是很重要的事情,怎么他们没有一点做事情的原则吗?做人怎么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没有人敢回答他。丹拓往旁边挪了一步,将碎玻璃挡在身后。
程西把秘书找来:“明天一大早给我联系徐院长和疗养院,告诉他我妈需要住院。我不想再等了。程彦宝宝要和他亲爱的妈妈告别的话,今天晚上好好告别吧。”
秘书一刻不敢耽误,领命离开。
丹拓听懂了他的意思:“那么我明天在府邸待命,请及时和我联络。”
程西倨傲地抬着脑袋:“我要抓活的。”
裴元睡得很惬意,如果不是一点尖锐的刺痛感干扰他不愿意醒来。
“别动。”杀手坐在床边,正把针头往静脉血管里推。
针管里是一种深红色的液体,透明澄净,看上去不像血清。
“这是什么?”裴元揉了揉眼睛。
“狂犬疫苗。”针管推到了底,丹拓把针头收起来:“还有三针,明天打第二针。”
裴元动了动手臂,针口冒出一颗血珠,他用拇指揩起来放在唇边舔掉。
丹拓递给他一支棉木奉。裴元得意地勾着舌尖,正想问他晚上去了哪里,却见椅子上一只灰头土歪靠着扶手,左边的背带扯烂了,底部还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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