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望的眼神,寻无声流下的泪。
那凌冽的风,那刮乱的青丝。
“轰。”
一簇火把扔下,好似周围一切皆被点燃。
迷了眼珠,寒了身骨。
灼热烟雾腾起,嗤嗤的火势中,渐渐把那身影覆盖。
广场之下,围观的百姓看着这火,却渐渐的,渐渐的,不自觉的,噤了声。
不止是百姓,高台之上的皇上,太子……
火刑!
北荣历来最严酷的刑法,多少人凄声惨惨,多少怨声毒咒,多少哭泣求饶,惊天动地。
那是直禀苍天大地的鬼哭狼嚎。
可是,此时,除了火,除了与柴交织的声音,没有。
什么也没有。
那女子一袭白衣,被熊熊之火包围,燃烧,面目轮廓在火舌中越来越模糊。
她笑,她哭,然而,她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虚幻的景象中,只让人看到了幕幕冷毅的画面。
天,降大雨。
将那火台打湿,一片狼藉残烬终于将所有影象打散,道道惊雷而来,所有百姓终于退离开。
不知为何,那些本来讥笑着的百姓,心里升不起一丝丝愉悦,骂声也渐渐停了,不胜唏嘘。
他们,是不是做错了。
他们猛然想起,这个清冷的女子,从不曾得罪过他们,不曾切实的害过他们。
而高台之下。
看着那如蝼蚁般的人们一点一点退散,好久,皇上大手一挥,一旁,高公公一声唤,“皇上启驾,回宫。”
皇家威仪更加显得此处一派落寞萧肃。
皇上面无波澜,一脸霜沉之色。
大雨,仍在下。
唯太子一人立于屋檐之下,那急速的雨帘中,不动分毫,似连行礼都忘了。
“太子,你真是,好样的,你终于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戚如风走过来,似笑非笑。
“在权与欲之间,你也不是选择了权么,你,又有何资格来说本宫。”
宇文曜那冰冷的实现一点一点凝在戚如风身上。
戚如同瞳仁一缩,须臾,冷笑泛滥。
时间,一点一点溜走,直到那最后一丝火气被天空横飘而来的小雨息灭。
方才那个美丽到倾绝的女子,终是香消玉殒,骨灰都不知浸到了何处。
四下,转眼就清寂一片。
宇文曜的身影终于动了,他走向那一片狼藉的高台,他没有打伞,可是,周身真气流动,雨珠不曾靠近他半分。
“将谢灵沁的骨灰送于将军府。”
清冷的吩咐,在哗哗的雨水声中,仍然掷地有声。
“呵!”
戚如风立于屋檐之下,唇角漫开,是浮不尽的冷意。
宇文曜,这世间,唯你之心,最狠。
这灰,还能捧起来么。
“太子,雨太大了。”
听风上前,声音里也尽哀伤之态。
“宇文曜,拿命来。”
而恰在此时,雨幕中,横空一剑一喝,迫在眉睫,直逼宇文曜的背心。
“啪。”
而危险的化解,也不过是在刹那。
听风正站在太子身后,费力的挡开了那剑,与此同时,宇文曜轻轻一抬袖。
那冰冷的利刃,转插入来人的心脏。
“找死。”
冷声一语,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子,宇文曜神色冷然,毫无波澜,“念你是她的丫鬟,留你一个全尸。”
“宇文曜,我信错了你,我替我家小姐不值。”
砗磲捂着心上的伤口,双眼血红。
宇文曜不见动怒,而是眉眼一抬,步履轻缓,自砗磲面前走过。
地上水渍磺流,而他,依然不染尘埃。
“太子,宇文曜,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她喜欢你啊,她有多喜欢你啊,有多爱你啊,为什么……为什么……她那么相信你,为你步步筹谋,你却如此伤她,如此害她……你们宇文家的人要如此是薄情冷性,冷血毒辣……”
砗磲声音渐轻,说完最后几个字,紧紧的闭上了眼眸。
雨,变大,大雨,将血迹旖旎而开。
而此时,城外,轩辕独被人护送着离开。
包围着南凤凰与南齐二皇子的护卫也相继陆续离开。
至于椎达木……
他看向身旁的安尚宁,“一切结束了,火已熄,她已成灰,你救不了她。”
安尚宁的脸上全上有水。
不知是泪还是雨。
灵沁姐姐,你终归,是信错了人。
……
皇宫。
御书房。
“你竟然放走了西夏世子与蛮夷王子?”
皇上震怒,豁然从桌案后的那座椅上起身。
宇文曜淡淡抬眸,冰冷的是是视线一点一点的落在皇上身上,“难不成,你当真觉得,能以一己之力,抗衡天下。”
皇上锐眸里精光四射,“可以全部推脱到蛮夷去,对于南齐,我们可行拉拢。”
“呵呵……”
宇文曜笑意冷然,“我的好父皇,谢灵沁已经死了,你就不想着,平顺下民心吗,在此时此刻,大动干戈,于北荣,有害无利。”
宇文曜说完,看着皇上,“还有,请父皇别忘了,你说过的,我心甘情愿意放掉谢灵沁,就将皇位禅让给我。”
“呵,我的好太子,过去那般清高于水,最终,还不是一样,对这皇位虎视眈眈,你放心,这皇位一定是你的。”
“不会是五皇弟的吗?”
宇文曜忽而一笑。
皇上面色一怔。
“所以,父皇请不要耍花招,你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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