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果和威廉单独进了房间,各自心领神会。
小团子安静的躺在小摇篮里,粉粉嫩嫩的,这乖冷的性子像极了陆景行。
威廉半俯下身,看着这个小曾孙,身上忽然褪去了往日杀伐的气息,面上表情竟是慈爱和宽厚。
威廉逗、弄着小团子。
苏果站在一旁,面色温和而平静,“老爷子,我的情况想必您应该了解了吧?”
海南三亚枪战火拼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几乎影响到澳大利亚和中国的关系。
经过各方的调和,最终以黑帮火拼的名义将此次事件定性。
威廉是阿克曼家族的最高掌权人,必定会深究此事,那么苏果是黎暖以及黎家和林生阿克曼-唐之间的事必定会曝光于人前。
这样也好,省去了解释和阐述的时间。
苏果开门见山,哪怕是面对威压十足的威廉老爷子也毫不畏惧,甚至可以心平气和的同他交涉谈判。
威廉欣赏苏果的胆量,慢慢的直起身子看向她,“唐逼死你的父亲,这是阿克曼家欠你黎家的,但景行为了你成为植物人,这债也算替他父亲还了。”
“父债子还,您说的这个道理我接受,不过——”
苏果顿了一顿,在威廉深思眯眸之时继续说了下去,“我丈夫成了植物人,什么时候醒来是个未知数,我能等但sk集团等不了,何况我和我儿子现在必定会成为您澳大利亚那边家人的眼中钉,所以我必须要为我自己和家人做打算。”
“哦?怎么个打算法?”
“我想当您的入门弟子,尽量争取在一年内完全接管sk集团在中国区的业务。”
苏果平心静气的说出这番话,没有慷慨激昂,也没有因为眼前的困境而丧气无助。
她只是很平淡又坚定十足的向威廉表达自己心中的诉求。
威廉闻言,表情有那么一点吃惊,“小丫头你好大的口气,就算你想替夫上阵也未必有那个能力。”
“我现在是没有这个能力,所以才想认您当我的师父教我如何管理公司。”
“我凭什么教你?”
“凭我黎家跟你阿克曼家有解不开的血海深仇。”
苏果扬眉,在威廉肃冷的眸光下毫不畏惧的迎视上去,微抿的唇角含满挑衅和畅快,“老爷子,你是个有雄才伟略的人,而我对阿克曼家族而言是头随时会反扑的小猎豹,难道你不想亲自把我养大然后赌我这只猎豹是会永远顺从还是反扑吗?”
威廉老爷子的性子,乖张狠戾,时常无法用常人的思维来衡量他。
苏果摸不准威廉的性子,但眼下除了抛出这个好玩有趣的游戏再无别的法子。
她在赌,赌威廉的玩心未泯。
所幸结果如她所料。
一个不甘于现状和寂寞的人总是会对新鲜好玩又极具挑战刺激的事感兴趣。
这是一场游戏,一场人性的较量。
威廉摸了摸下巴,深蓝色的双眸透出异样晶亮的光芒,“不愧是景行以命护住的女人,有点意思。”
苏果星眸一亮,顺着威廉老爷子的话说了下去,“一年时间,我不会让您失望,更不会让我丈夫失望。”
“好,我给你一年时间。”威廉应下。
苏果暗自松了一口气,偏头看向摇篮里的小团子,唇角笑容微暖。
从今天开始,黎燃的女儿黎暖回来了。
自此,苏果将成为封存在记忆力的一段往事回忆,而黎暖才是打响这场战役的第一把枪声——
#苏果改名成黎暖分割线#——
黎暖和陆景行跟威廉老爷子去了澳大利亚,小团子暂时交由安晴和楚一凡照顾。
姚羽在个人巡回演唱会结束后就宣布退出娱乐圈,之后开始了一个人的旅行,周游世界。
她每到一个地方就会给黎暖寄一张明信片,并在话语结束后写上一句“替我问陆景行好”。
寄的地址是陆景行的别墅住宅,封封如此。
只是在一次快递员送来十八个小箱子后就再没了姚羽的音信。
十八个箱子,全是送给小团子的生日礼物。
十八个,十八年,一次性送出,似乎在做最后的告别。
姜帅因为陆景行的病情和黎暖的离开而变得无所事事,甚至因为姚羽突然的不告而别和分手而日渐消沉。
直到在打扫姚羽的房间时发现那张肺癌晚期的报告单时才愕然惊醒。
姚羽这辈子为嗜赌如命的父亲而活,为爱入骨髓的陆景行而活,直到最后时光才环游世界真真正正的为自己活了一把。
她一个人旅行,一个人离开,无情的验证了她的心里从始至终都没有姜帅。
跟他在一起,不过是为自己找条后路罢了。
其实这样的感情姜帅一早就知道。
罢了,始终是自己深深喜欢过的女孩,这一切全都是他的心甘情愿,没有什么值不值得。
姜帅没有回北京,只是日复一日的待在a市。
似乎在等着陆景行醒来的那一天,也似乎在等黎暖学成归来的那一天。
姜帅在a市没什么朋友,无聊的时候就去苏小果工作室看看艾斯儿,帮她分担点工作,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心思和过分的举动。
艾斯儿在黎暖离开后独自撑起苏小果工作室,不分昼夜的将全部精力投放在工作上,知足而快乐。
虽然和姜帅相处时总有那么点尴尬和不自然。
楚一凡依然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一年接一部电视剧,其他的闲暇工作就是陪着小团子,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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