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她的肩膀,“别没大没小的,她是你嫂子。”
陶然撇撇嘴,这个哥哥真没劲,她还没说什么呢,就这么偏心他媳妇,果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妹妹。
邱颜瞅瞅她的身后,没有助理之类的人,难道她就一个手包,没有行李之类的东西?不会是忘记取行李了吧,“然然,你行李呢?”
“我没有行李呀。四哥说我只要把我自己带来就行了。”她的行李都在首都机场,因为太多,也分不清哪个是她要带到上海来的,又懒得打开来看,索性让让司机送回她和林先生的公寓去。
邱颜真是无言以对,和沈先生真是一对极品兄妹,一个出差不带行李,一个回来不带行李,“那我们一会去商场买一些你需要的生活用品。”
“四嫂,还是你对我好。”陶然甜甜的对着邱颜撒娇,忽然又想起自己臂弯处的包包,拿下来后将它塞到沈岩怀里,而后挽着邱颜的胳膊向外走去,沈岩跟在她们身后,拿着她的包,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曾经多少年前,他不忙的时候就会去接她下课,她总扔给他,一蹦一跳的在他前面走着。记忆里的场景熟悉如昨,这些年牵挂的人就在眼前,可是错了位的爱情,让他只能将所有的情感隐藏。
而今,他有了邱邱,他就不该再有别的想法,连想,他都不能了。
到了汽车跟前,陶然很自觉的坐在了后排座,她双手扒着驾驶座的座椅椅背,沈岩坐在驾驶座上,身体稍稍向后倾就会不小心触及到她的双手,而她紧紧贴在椅背上,她温热的气息萦绕在他耳边,他心烦意乱,不由得呵斥她,“陶然,你给我坐好了。”
陶然很是委屈,什么臭屁哥哥,老是凶她,“沈岩你别能,我一会就打电话给妈,说你骂她。”
沈岩气急,真是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骂她了?”
还不承认!陶然替他回忆,“六月二十二号,你当初是这么骂的,陶然,你他么长本事了,是吧?”
沈岩,“......”
邱颜,“......”靠,真是极品兄妹。她想说,沈先生,收拾你的人终于来鸟,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行驶至市区时,陶然的手机响了,接通后,“大哥,我已经到了,恩,对,小四在开车,他呀,还行吧,刚刚被我收拾了一顿,这阵子老实多了,好,好,知道了,恩,拜拜。”
邱颜偷偷瞄了一眼沈先生,他的脸果然是阴沉的,小四,恩恩,这个称呼不错。
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陶然,沈岩的眼底荡起一丝涟漪,“大哥知道你在我这里?”
明知故问,陶然开始看手机,不爱搭理他,牛什么牛,娶个媳妇就了不起啊,要不是看在邱颜也在场的份上,她一定会骂他个狗血淋头,气死她了,她老公都舍不得凶她。
邱颜慢慢转头,看看陶然在干嘛,呵,她老人家真是淡定,在认真的看手机,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看来是跟老公在互动,压根就不把沈先生放眼里,简直把他的话当空气。
沈砚从倒车镜看了看后面,很好,没有车,他一个刹车踩下去,猛的一下,陶然整张脸撞到椅背上,手机也不知摔到了哪里,她用手赶紧捂住鼻子,感觉有股热热的暖流涌了出来。
邱颜坐在副驾驶系了安全带,所以没受伤,她赶紧转身看陶然,鲜红的血已经从陶然的指缝里流了出来,她手忙脚乱的开始找抽纸,呵斥沈岩,“你快点靠边停车,陶然受伤流血了。”
沈岩整个人都僵直了,从未有过的慌乱,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他心里呢喃着,他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他怎么可能故意呢,他比谁都心疼她,怎么会舍得让她受伤。
好不容易从车流里开出来,也不管有没有探头,直接将车靠在路边,他下车时也顾不上看眼倒车镜,推开车门时,差点碰到从后面过来的一辆电动车,还好有惊无险,那个骑车的人只是很不爽的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了。
他赶紧打开后车门,陶然低着头,白色的衬衫上已经低了好多血滴,这些血好像一把把利剑,直chā_tā的心脏。
他把陶然抱下车,放在路边的长椅上,拿过邱颜递过来的湿纸巾,扒开陶然的手,她的鼻子还在流血,手上,脸上都被模糊上了血迹。
他一边擦拭着,一边拍着她的额头,最后用面纸堵在她的鼻孔处,他半抱着她,下巴低着她的头顶,一直在道歉,“然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邱颜也感觉不好意思,刚来第一天就让人家受伤,真是说不过去,若她没猜错,刚刚沈先生一定是故意踩刹车的,哎。真是水火不容的兄妹,难道二胎就注定是被老大用来出气消遣的吗?
血算是止住了,沈岩将自己衬衫的两袖挽上去一段,在陶然身边蹲下身来,又吩咐邱颜,“邱邱你到后备箱把我备用的衬衫拿一件过来,再拿一瓶矿泉水给我。”
邱颜赶紧照做,沈岩将陶然的白色衬衫脱了下来,将自己的那件深蓝色暗条纹的衬衫罩在她黑色长裙外面,把半瓶水倒在白色衬衫上,衬衫的一半都湿透,沈岩将衬衫上的水又拧下来。
邱颜猜到沈岩要做什么,立即阻止,“你别用衣服擦,沾了血迹处理起来挺麻烦的,我拿湿纸巾给你。”说着转身就往后备箱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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