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琳琅完全怔住,随后,眼神微闪,开始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行了,你不知道我是谁?”
赵琳琅一脸狐疑,一睁开眼,就是在这么一处看起来有些破旧的院子里,自然不会联想到静王府这样的富贵地方。
“你?你到底是谁?你抓我来,又是什么目的?”
“赵琳琅,还是先说说你的夫君吧。要知道,当初诈死逃婚,那可是欺君之罪,是要判斩立决的!”
赵琳琅吓得脸都白了。
好一会儿,才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是想利用我来引出我夫君的话,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宁愿死在你手上,也不愿意你利用我来胁迫我的夫君!”
霍瑶光倒是一脸好笑的表情看着她,这女人的脑子是不是不正常了?
“赵琳琅,到了我的手上,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再说了,我又没说找你夫君寻仇,你急什么呀?”
赵琳琅一愣,“那你把我抓来想做什么?”
霍瑶光挑挑眉,然后手扶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赵琳琅只觉得她的眼神有些吓人。
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的。
“其实吧,你长地一点儿也不比赵颜颜差。当初赵颜颜能成为四皇子妃,而你,则是被迫远嫁西京,并且还只是一个侧妃。心里头会有些不平衡吧?”
赵琳琅轻咬了一下嘴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我对你没兴趣。若是你一心求死,我大可以成全你。说实话,你的死活,在我眼里压根儿就没有什么重要性。死了,也是白死!”
霍瑶光一脸无所谓的态度,倒让赵琳琅慌了。
若是白死了,那岂不是太冤了?
当初借着大火而逃,改头换面,重新有了一个身分,不就是为了能和自己心仪之人远走他乡,一起白头到老?
想不到,这才过了几天的安生日子,就有麻烦了。
“你,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与我夫君没有关系。你们要杀就杀我,别连累我夫君!”
霍瑶光直接白了她一眼,这女人果然是赵颜颜的妹妹吗?
这心计,简直差了不止一截呀!
霍瑶光心里腹诽了一句,然后随手将她头上的一支簪子给拔了下来,再十分悠闲地出去了。
这里负责给赵琳琅送一日三餐的人,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话,自然,她也就不知道这里是静王府了。
霍瑶光的心底有一种直觉,赵琳琅的夫君,极有可能与穆家的血案有关。
若非是因为大妞误食了他家后院儿里种的夜明草,也不会知道,在西京的乡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家。
霍瑶光仔细地回忆着当时那家人的神态以及穿着。
管家身上的料子都是极好的。
院子里也有几个穿着粗布的下人,看样子,应该是时常需要外出的。
而后宅之中,除了赵琳琅之外,那几个丫环婆子的衣料也都不差。
一看,就不像是乡下人。
所以,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赵琳琅被抓走了两天,可是她的夫君始终不曾到第一锅来。
霍瑶光觉得,要么就是那个男人直接跑了,要么就是男人真地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一时回不来。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霍瑶光都觉得不是太好。
当然,霍瑶光也不可能就一直这么守株待兔,早早地打发了楚阳的人去乡下继续查。
就不信,一点儿消息也查不到。
别说,楚阳的暗卫,还真是查到了不少的消息。
比如说,在村外的坟地里,发现了一处坟墓。
从碑文上看,确定是一对夫妻,而从上面所刻的字迹来看,应该是妻子先亡,之后是男人故去。
最下面的一列小字,“儿文昱所立。”
文昱?
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姓文?
在大夏,文这个姓氏,可并不是很常见。
霍瑶光思来想去,也弄不明白,于是,就让人给穆青旭送了一封信。
或许,从穆家那里,能得到什么消息。
可惜了。
穆青旭对于文氏一族,亦是一无所知。
而且,在他的记忆里,穆家从来不曾与文姓之人打过交道。
无论是交好,还是交恶,都不曾接触过。
霍瑶光好像是被困住了。
难道是自己的直觉判断出现错误了?
实际上,这个文昱与穆家血案并无关联?
可是,她总觉得,就算不是凶手,应该与穆家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
霍瑶光又命青苹潜入了一趟文家,之后,在他们的书房里,找到了不少的字画。
一股脑的,青苹将这些都带回来了。
霍瑶光看着这些书信,都是很寻常的家书,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再就是这些人物画像了。
有一幅是赵琳琅,一眼便能认出,而且看样子,还是画得她几年前的少女之态。
霍瑶光的眸光微动,赵琳琅出身太师府,十几年不曾出过京城。
而且从画像上看,当时的赵琳琅估摸也就是十四五岁,脸上还有一些稚嫩和婴儿肥。
那么,这是不是说明,这个文昱,其实是从京城来的?
否则,他若真是一个西京的乡下人,又是如何与赵琳琅结识的?
再然后,找到了两张差不多有些相似的画像,应该是同一个男人。
只是一个是站着的,负手立于窗前。
而另一张画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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