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住了她的细腰,抬起羽扇抵了抵她的下颌,她脸上的笑意未减,他的脸慢慢往她脸前靠了靠,他的唇也慢慢靠近她的唇,她下意识的抿住了唇,他则是轻笑,拿羽扇覆在了她的唇上,才慢慢说道:“歌儿可是忘记了一件东西。”
她看着他轻蹙了蹙眉,他不就是脱了一件外衫吗?还有什么东西要穿的?他用羽扇指了指那屏风,淡淡的提醒:“你将绅带落在了地上。”她看了一眼躺在丝毯上的绣暗花嵌碎玉的绅带,干笑了笑:“一时情急,便忘记了,我这就捡起来。”他放开了她,轻摇着羽扇,看她弯腰捡起玉带,又缓缓走到他的面前,将玉带系在他的腰间。
他展开了羽扇,放在了胸前扇了扇,她擦了擦汗,看着他自顾自扇着扇子,叹了叹,她可不会指望这君上能够给她扇扇子,毕竟,她是个不受宠的。他合上了羽扇,淡淡的说道:“你这一日便好好待在凤栖宫。”
他说了这话,便摇着羽扇,绕过了躺在门前的采苹,出了宫室,她看着躺在地上的小侍女,叹了叹,而后走到了小侍女的身边,将她扶了起来,拖到了床上。
过了两个时辰,躺在床上的采苹睁开了眼眸,她摸了摸身上的薄被,猛的坐了起来。坐在桌上的天歌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你终于醒了。” 那采苹听了这话,看了天歌一眼,直接从床上摔到了地上,她跪在床边,叩首说道:“主子,奴婢并不是有意害你,那碗莲子粥是……娆瑶美人让采苹送来的。”
她又抿了口茶,并未搭话,那叩首的采苹呜咽道:“主子就念在……念在奴婢从小跟着主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且饶奴婢这一回吧!主子晓得奴婢是有一幼弟的,为娆瑶美人做事,也只是为了奴婢那苦命的弟弟而已。”她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淡淡说道:“你且抬起头来。”
采苹慢慢抬起了头,脸上还挂着泪珠,她咬着唇抽噎着,天歌仅是摆了摆手,说了一声:“你仔细瞧瞧,我是鬼吗?”采苹抹了抹眼泪,看那穿过窗的阳光照在了她的身上,她头上的几朵梨花闪动着莹莹华光,采苹悠悠问道:“主子,你真的不是鬼吗?”天歌瞥了她一眼,不耐烦的解释:“你大白天还会见鬼吗?”
采苹愣了愣,转而摇了摇头,天歌一笑,“这就是了。”采苹想了想,咬唇问道:“那……那个医者为何说主子已经香消玉殒了呢?”天歌看着满是疑惑的采苹,轻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然则,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大概,是被熏昏了。”
良久,采苹又问道:“那昨夜,奴婢怎么觉得主子似乎没有呼吸了呢?”天歌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采苹,你过来。”采苹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站在了桌边,天歌站了起来,拉采苹坐到了她的身边,她才缓缓说道:“采苹,在医术中是有记载的,一时呼吸不过来昏过去也是有的。”
采苹看着天歌的手,握住她的这手是有温度的,采苹笑着说道:“主子,采苹错了,主子可原谅了采苹?”天歌也是一笑,“正如你所言,你在我身边待了这么多年,我自是舍不得你的,不过……。”
“不过什么?”采苹很是紧张的看着天歌,天歌轻轻拍了拍采苹的手,笑道:“不过,你的主子有些饿了。”采苹愣了一愣,而后说道:“奴婢这就去拿吃的。”
☆、第二章
过了半个时辰,采苹才端了个暗花木盘走进凤栖宫,天歌看着木盘上的几碟小菜,还有那一碗金黄的稀粥,甚为欢喜,采苹将木盘放到了桌上,天歌便拿起了白勺子喝了口粥,而采苹站在一旁脸色有些沉重。天歌喝了几口粥,尝了口小菜,点头说道:“这小菜倒是不错的。”天歌瞧了采苹一眼,开口问道:“采苹,你这是怎么了?”
采苹看着天歌君妃,欲言又止,天歌将手中的白勺放在碗中,有丝不悦:“采苹,你怎得这般,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采苹低下了头,过了良久,才慢慢抬头说道:“回禀主子,君上卯正上朝,简明天歌君妃并无香消玉殒,医者奉之仅是误诊,但这句话激起千层浪,不少谏官认为奉之是君子国医术最高超的医者,不可能是误诊,更说天歌君妃起死回生甚为奇怪,该让巫咸作法一探。”
天歌君妃正喝着一口粥,一时听到这话,咳了几咳,采苹呆呆的看着天歌君妃嘴角的几粒黄米,天歌抹了一抹嘴角,笑着说道:“你是说,让巫咸作法?”采苹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过,君上说让巫咸作法甚为荒唐,这便退朝了。”
天歌又吃了一口小菜,这小菜是黄花腌制而成,味道香甜,她觉得甚为可口,她放下了白勺,抚了抚额,淡淡的问道:“采苹,你说你送那莲子羹是因为你弟弟有病在身,不知这件事情是何缘故?”采苹慢慢回道:“回禀主子,昨日娆瑶美人身旁的侍女带奴婢到了美人宫中,她对奴婢说若是奴婢能够做一件事情,便可以给奴婢一种熏草,这熏草便可治愈奴婢弟弟的怪病。”
天歌端起了放置了一夜的莲子羹,端起来,慢慢将碗靠近嘴边,一幅想要尝的模样,采苹看在眼中,很是惊异,直接跪了下来,唤了一声:“主子,这莲子羹……不能喝。”天歌看采苹说完了这话,只是笑着尝了一口,缓缓放下了羹碗,才慢慢说道:“这莲子羹倒是不错,只是已经凉了。”采苹咬着唇看着主子,有些担心,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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