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紧紧攥着拳头。
不管他如何黑脸,曼殊显然都是不可能怕的,姿态越发的闲散随意。
见他还傻站着,她道“不是不喜欢我吗,还留下来干什么,莫非你真想跟着我回麒麟国”
易白沉默了一瞬,抬起头来,“现在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而是你对我做了那种事,总该有个交代的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只是觉得她既然强占了他的身子,不能这么一声不吭就走人,总得有点说法才行。
曼殊笑了,“会怀孕的又不是你,你紧张什么”
“你”易白止不住地脸红。
“再说了,你们男权国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你这只是第一个而已,何必那么在意”
就是第一个才会在意,更何况是在那种情况下,她强的他。
易白紧抿着嘴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表达出来。
他想要她给个交代,可是他又不愿意去麒麟国当什么皇后。
“我要你给我道歉。”易白最终道。
曼殊指尖抚过红唇,笑得邪魅,“道了歉,你就能好受些吗那好,我当日不该那么对你,要了你清守二十多年的身子,我为自己的鲁莽给你赔不是。怎么样,够诚意吧,心里可舒坦可痛快了要是舒坦了痛快了,就走吧”
易白还是站着不动。
曼殊没再搭理他,招手让四个奴进来继续伺候,就在其中一位准备继续给她修指甲的时候,易白快步上前将他一脚踹翻,冷气森森地望着曼殊,“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碰了他之后再去碰别的男人
曼殊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终于体会到她母皇当年面对那位傲娇男妃的无可奈何了。
这摆明了就是要她对他一心一意嘛,你直说会死
她倒是可以帮忙挑破,可是每次一挑破,他都以为自己是在调戏他,不仅不承认,还会死磕到底,不认你就不认呗,麻溜地哪来的哪待着去,偏偏他又不走。
曼殊头大如斗,自己这是作了什么孽,怎么一来就招惹了这么傲娇的男人,“好好好,我认输,我认输行吗”
曼殊举起双手投降,“你数次想杀我,我都让着你,没反击,你说要我给你道歉,我也道歉了,可你还是不高兴,那行,你直接开口吧,到底要我怎么做”
易白哪里知道自己要什么,就是莫名的觉得心里很不痛快知道她要离开,他不痛快;看到她身边围着这么多男人,他也不痛快;听到她二话不说就道歉,他还是不痛快。
到底是为什么不痛快,连他自己都找不出原因来。
“你要是再不走,今天晚上船就要驶入麒麟海域了,我可尽早提醒你,那周围迷障重重,一旦进去,没有麒麟国的人引路,你是很难找到路出来的。”曼殊不紧不慢地道。
易白猛地回过神来,之后又陷入沉默,就在曼殊困得快要睡着的时候,他道“你跟我回去。”
曼殊一个激灵,瞌睡从头到脚退了个干干净净,“你说什么”
“我让你别走,跟我回去。”他面上说不出的严肃。
“你认真的”曼殊眯眼。
“你说呢”
曼殊面上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一点点收敛起来,甚至比他还要严肃,“我是麒麟女帝,为保护子民守卫疆土而生,这一生都不可能离开我的故土。”
易白有些恼,“那你为何招惹我”
曼殊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麒麟是女尊国,我初到南凉的时候没太分清楚你们那边的男人与麒麟男人的区别,天性使然看上了你,这一点,是我的过错。我手里有一种药,喝下去以后可以选择性忘记你不想记起来的任何事,如果你觉得我们之间的那些事对你来说是耻辱,那么,还请你把它给忘了吧”
她说着,走进里间从匣子里把那瓶药取来送到他手上,自己也拿了一瓶。
易白接过,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喝了药,什么痛苦,什么耻辱,统统都不会再有。”
曼殊缓缓打开瓶塞,将瓶嘴对准唇瓣,“一起喝,从今往后,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就让一切都归零,你回去守你的清规戒律,我回去享我的皇权富贵,两不相干。”
易白拧着眉头,见她仰着脖子,那颜色怪异的药汁就快进入她嘴里,他一抬手将她手里的药瓶打落碎成几瓣,再把自己手里的也扔到地上,“够了”
曼殊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你说我让你不痛快,让你觉得受辱,让你难受了,那你为什么不喝,为什么不肯忘了我”
“招惹了我,你还想让我忘了所有的事全身而退,曼殊,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易白眼圈开始泛红,声声质问,字字诛心,“你是不是觉得,把我当个傻子似的耍很好玩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曼殊没吭声,她不是穿上衣服就不认账的人,她说过会对他负责的那些话绝不是随便开玩笑,只要他点头,她就敢逆了麒麟国几百年来的祖制,废除男妃制,只立一后。
可问题的症结不是她,而是他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
往大了说,他们两个因为男权与女尊的根深蒂固思想产生了十分强烈的矛盾和冲突,他觉得不该是他跟着她走,而要她留在南凉,以南凉之礼嫁给他,而她是麒麟女帝,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麒麟国的。
他不愿意跟她走,她不可能跟他走。
那么,即便再深的感情,最终都得破灭。
更何况他现在连心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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