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都是些什么?”
“关于他传闻有很多版,但总结起来都差不多,据说这位贺总在进湛能之前并不起眼,一直辗转在底层做苦力,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进了湛能,开始崭头露角,仅仅用了一年不到的时间,便一路走到了上位者的位置。”慕修齐斟言酌字的说道,“说起来这些事都挺玄乎的,是真是假也没有人去考证,不过无风不起浪,能被这么传,不会简单,其他再多的我就不清楚了。”
慕修齐的话让祁莫言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径自坐在石椅上,皱着眉不知是在思索些什么。
“这位贺总,是跟慕尧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慕修齐说出口的话虽然是问句,但语气里却带着肯定,祁莫言从提到湛能后就直奔贺庆方这个人,这让他不想往这方面想都不可能。
祁莫言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了开来,抬眸看向他,没有再像刚刚那样否认,利落的点了点头。
慕修齐搭放在石桌上的手下意识的攥紧,有些冷沉的脸色,十分客观的表达了他此时心里徒生的怒火,“我们公司虽然与湛能有合作,但是从未跟这位贺总打过交道,他为什么会盯上慕尧,而且这次慕尧会顶替慕晟去......”
说到这,慕修齐猝然噤了声,看向祁莫言的眼眸里,有些说不出的震惊。
“慕尧会替慕晟去悦色见盛海的人,是因为慕晟出了事,而慕晟会出事归根究底的原因是为了奔波安航的事情,而在你们做的那份调查里,每次安航每次出问题的地方或大或小的,都会波及到湛能,虽然都是损失,但你就不觉得太巧合了吗?你们应该不止湛能这一家大客户吧?”刚刚短暂的沉思里,祁莫言按照最有可能的发展,慢慢地把散地七零八落的事都串了起来,“慕伯父,这么多年的接触,你觉得方士安这个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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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除了黑还是黑。
......这是哪?
慕尧醒来的时候有些懵,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脑袋上似乎套了个布袋,难怪什么都看不见。
“嘶。”
手脚都被绑着,身体有些麻,他费力的想换个姿势,却不想扯到了身上的伤,清晰的痛感瞬间刺激到了他还没完全缓过来的脑神经,“妈的,下手真他娘的重!”
黑暗里,窸窣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了半许后,慕尧终于吁了口气,倚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凉意渗过衣服的薄布触到了他背后的皮肤上,抚平了因为身上那些伤口疼痛而带来的躁动。
这会该是什么时候了?
慕尧闭着眼思索了片刻,却没有答案,也是,他压根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怎么会知道,想到这,他不由得嗤笑了声,真是够废的。
周围安静的不像话,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之前看到的监控这个时候又在脑子里冒了出来,还有那个姓何的说的那些话。
悦色的那盆脏水已经是完完全全的泼到了他的身上了,那么多条无辜的生命,他现在已经被局里挂通缉了吧?
曲局,祁哥他们都认为是他干的吗?
那死丫头是不是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她不会的,她肯定会相信我的,她......
想到这,慕尧顿了下来,低头又嗤笑了声,“慕尧,你真是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监控,指纹,还有证人,真他娘是做的滴水不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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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灼热晒人,落在身上,让人忍不住的难耐,却又无可奈何。
祁莫言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两点了,他走到路边,站在沿路的树荫下,一辆路过的空的看见他,顺势就停靠了过来,“哔”了一声,他抬眸看了眼,摆了摆手,拒绝了。
等停在面前的车开走后,祁莫言随即便朝着身旁的树干倚了过去,然后从兜里掏了盒烟,拿了根点燃,不一会,安神定气的烟雾,便晃晃悠悠的在眼前飘了起来。
虽然这一趟没有知道他原本想知道的事,但也从慕修齐那知道了一些其他情况,这么算起来也不是全然无获,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就是没由来的有些烦躁,让他很不舒服。
这种没由来的烦躁,他很不喜欢,也很不适应,在他的记忆里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久到他都不记得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了。
他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眼前晃悠着的烟雾一直没停过,脑子里的事也没停过,一连三根过后,那股烦躁终于被他压了下去,他随即吁了口气,舒坦了。
舒坦过后,他便站直了身体往前走了两步,不大一会,又一辆空的士靠过来,停在了他面前,这回他没再摆手了,跨了一步,拉开车门上了车。
市公安局重案组的办公室里,原本四个人,这会变成了三个,曲奕中午的时候接了个电话,便匆匆离开了,连饭都没来得及吃。
许余笙趴在桌子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面前笔记本,眼睛却不知道盯着哪处出神,她身后坐着的黎凊染和张一洋不知道在干嘛,也一点声响都没有。
各自沉默的三人,毫无意外的让原本就安静的办公室染上了一丝沉闷。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了祁莫言推门进来。
“你们干吗?”一进门就接收到了三道视线洗礼,祁莫言脸上闪过了一丝怔愣,但很快便消失了,像从没有出现过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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