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医术何止是不错,简直是回春妙手。
好吧,虽然这丫头片子是毒舌了一点,但不得不承认,如果自己不是遇见她,现在应该不是躺在这喝粥而是在桥上排队等喝汤了吧。
“药里我加了些安神助眠的药物,你好好休息,有哪里不舒服叫我。”
等她出去了,祝天韵才反应过来,是注意到昨晚他一直没睡好,所以……这样想着,祝天韵忍不住便笑了起来,这个小姑娘还真是很有意思,一副凶巴巴地模样,心地却实在善良。老虎也救,他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也救,实在是有趣的很。
后来,他问了谌师弈一句,“你就这么随便的救了我,就不怕我是坏人?”话刚出口他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了。
谌师弈慢条斯理地从他身上拔下金针,反问,“你说我怕不怕?更何况,猫猫把你叼回来的时候,你破破烂烂地跟块抹布似的,就剩一口气了。我还担心你能翻出天去?”
莫名挨了几针的祝天韵觉得自己真是找骂的,这么久了怎么就还没学会不乱问问题呢。
“你该不会是信佛吧?”连着吃了三天全素的祝天韵望着递到面前的翠绿,一脸欲求不满。
“为什么这么觉得?”谌师弈一下没反应过来。
“谌姑娘,你不觉得给一个伤者顿顿吃野菜很不人道吗?”祝天韵义正言辞地提出抗议,然而谌师弈一本正经回答,“年轻人不要总想着口舌之欲,正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挑食不是好习惯,多吃点素菜对身体好。”
祝天韵气结,“你这是虐待伤者!我要抗议!”
谌师弈的回答是一筷子野菜塞进他口中,“寄人篱下的人没资格提出抗议!想提要求也行,给钱!”
被戳到痛处的祝天韵悲愤地嚼着野菜——他好不容易才做出不要脸的决定,为什么对手却如此强大?!
“做为你的主治大夫,我认真的告诉你,你需要的不是吃肉,而是好好吃药,好好休息。”对他的悲愤视而不见,谌师弈径自收拾好碗筷走人。
在安神汤的帮助下祝天韵很快便沉沉睡去,一觉睡醒已是月明星稀,面对漆黑安静的屋子,他眼皮突地一跳,惶惶然唤了谌师弈两声,回答他的却只有山中的虫鸣。
他一下子慌了,再出口的声音便打了颤,偏生此时的自己几乎被绑成一个粽子,别说下床,根本连坐都坐不起来。在“心乱如麻却又无能为力”中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绝望是怎样一种滋味。
他当然不会忘记自己落到今天这般境地是因为什么——当日被追杀才慌不择路逃进这座山里,没有找到他的尸骨那些人怎么会善罢甘休?那些杀手心狠手辣,谌师弈若是遇见了他们……他闭上眼不敢在想下去。
听老人说,人死之前会出现一种景象叫回马灯,自己一生的画面会在脑中快速闪过。可他现在明明没死,为什么会出现回马灯景象了?不过,这回马灯放的不是他自己的人生,而是遇见谌师弈后的场景,一幕幕回放。
那个冷漠毒舌却又温柔善良的小姑娘,那个彪悍到连老虎都能驯服的小姑娘,应该……是不会有事的吧?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然而直到回马灯放完,谌师弈还是没有回来。
祝天韵只觉得浑身一阵阵发凉,不能就这样什么也不做,他对自己说,咬牙忍着稍稍移动便引起的剧痛,挣扎着想要下地,却终究只是证明“人定胜天”这句话是骗人的。
突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祝天韵浑身一颤,呼吸也随之停顿,好在下一秒他听出了那熟悉的脚步声,于是颤着声问:“谌师弈?”
“你醒了?不好意思啊,路上有点事耽搁,回来晚了。”谌师弈便答便点燃了烛台,“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哪里不舒服?”
祝天韵呆呆看着她,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橘色烛光映照下的谌师弈看起来格外温暖,让他脑中突然闪过“家”这个字。
谌师弈当然不会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见他脸色惨白,人也呆呆的,只当他出了什么情况,忙放下手中东西,走到床边去瞧他。结果一搭脉,更让她心中一惊,情况好像真有点严重,这脉搏简直紊乱的一塌糊涂啊。实际上,祝天韵此刻的心理活动是——以前没发现,这丫头长得还真挺好看的。是以,当谌师弈伸手探上他额头时,祝大公子猝不及防地面红耳赤。
“怎么这么烫?不会是伤口感染了吧?”口中说着,她便去解祝天韵的衣服。祝天韵这才回了神,忙忙道:“没,没事。”结果拉扯间碰到了胳膊上的伤口,顿时痛得他咧了一下嘴。
而谌师弈当然不会听他废话,一看他这反应,立刻扒下他右臂的衣服,只见手肘处本已收口结痂的伤口却又崩裂了。气得谌师弈破口骂道:“你干什么了?好好呆着不行么?伤口都撕裂了,你是自nuè_ài好者么?我就出去这么一会儿,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可怜祝天韵白吃了那么多苦,结果只领到一顿训,还难以启齿说出原因是自己乱七八糟想了太多,所以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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