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告诉你的。有好多次我都忍不住想告诉你,但想到青青的嘱咐,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只有一种情况下,我一定会告诉你,那就是你要娶别的女人的时候。即使是她不让,我也会告诉你的。”
第98章 回忆往昔
沙里七一脸迷惘地看着乔一。
“因为你不能这么做,至少在我看来!”沙里七此刻就像误入歧途的人。
乔一微笑着说道:“回过头去去好好想一想吧,为什么。”
沙里七搔搔头皮,摁了摁鼻子,拍拍衣服上的灰尘。
“你还恨她吗?”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沙里七端着一杯茶却像是许久也送不到嘴边。他脑袋中的纸屑翩然飞舞。“难道我又患上了强迫症了?”这想法,让他很是心慌。
在过去的三年里,他像与世隔绝,一尘土不染。而今才发现,却有这样喧嚣的世界。隔了许久,乔一告诉沙里七,在这次经融风暴中,因为欠银行很多钱,到期无法还上,资金链断裂,陆氏难以维系。
“许多企业看起来风光,背后却背着沉重的包袱,别人不知道的包袱。这次次贷危机,横扫全球。看似风光的陆氏地产崩地一声就垮掉了。她现在可不是亿万富豪家的大小姐,除了别墅还在,什么都没有。”
沙里七听罢,一动不动,如老僧入定。
乔一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可惜----唉!吴永芹还在你哪里吗?”
“是的。”
“你为什么不娶她?”沙里七没有回答。
沙里七回忆起三年前陆青青失踪后自己去找她时候的情形。沙里七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窗外的景色从眼前一晃而过。那萧索的远山却正如他的心情一样。一片落叶从窗前飞舞而过,他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却一下子触碰在车窗的玻璃上,发出嘭的一声响,他如触电似的缩回手来,原来他正在飞驰的列车上。他将头靠车窗的一侧,落日的余晖照在他的脸上,那道疤痕发亮,他的人格外的憔悴,胡子长满了嘴唇,他也没有修理。
忽然他发现车窗前有一个女孩在朝他微笑。他一下子坐起来,叫道:“青霜!”他这个突然而粗野的举动叫坐在他旁边的一位老人大吃一惊,睁开睡意十足的眼神吃惊地看着他。那个微笑正如倒影一般晃晃荡荡,既远且近,如梦如幻,他便也如痴如醉了。
哐当一声,列车到站了。他便抬起头来四下张望,坐在他对面的女孩便抬起头来朝他微微一笑,灿如烟花。他方才如梦初醒。车厢里灯光扑簌迷离,就像一个凄冷黯然的梦。夜已渐深,人们都在睡觉,他反倒睁着眼睛睡不着了。
自那天过后他再也没有看见过。第二天青霜清晨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傍晚时分他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也没人接。第三天她也没有回来,电话也没人接。第四天……他打了无数个电话,她却像是黄鹤一去不复返。
“难道她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难道她已经走了吗?”
这个想法让他坐卧不宁。直到第五天他才收到青霜发给他的一个短信:到宛城道角村来吧。他查了一下地图,宛城距a城将及千余里远。
她跑这么远去干什么?
他背着旅行包毫不犹豫地踏上了旅途,几经周折风尘仆仆地到达了宛城的说角村。
这是一个偏僻的村庄,坐落在大山深处,竹林掩映,那些个红砖墙壁透露出些许淳朴的风味。村口有一株很大的榕树,盘根错节,枝叶如冠盖。他坐在榕树的虬根上稍作休息。她为什么要叫自己到这个地方来?一路上他一直在想这个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他发现这个地方似曾相识,便坐在那里细细思索。
原来自己十六岁的时候送她归来时,就在这株榕树旁。但是,现在,她呢?
他踏上了通往村庄的小路。看见附近有一户人家,一个五十来的农夫摸样的人正坐在院子里抽烟,便走过去问:“请问老人家这里有一户姓张的人家吗?”
老人似乎听不懂他的话,于是他就用普通话在说了一遍。老人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沙里七又说:“请问有一叫的姑娘来过这里吗?”老人摇头。
沙里七再三询问,老人只是摇头。沙里七便走进村庄,逐户询问,然而不是摇头就是摆手。无可奈何之际,沙里七便有走到那株榕树下,想:“她既然叫自己到这里来,必有缘故,为何却不见人?”但见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洒满山野,不免心下焦急。
他回过头去便看见了她。她站在他的身后,夕阳晚照,秋风轻拂,宛似一株风中芍药。
………
恰巧这时柯梦洁走了进来,看见沙里七,点头微笑。沙里七为她斟了一杯茶,递给她。乔一抱怨沙里七买柯梦洁的楼盘而不买他的。沙里七则回答,反正是他们两口子的产业,有什么区别吗。梦洁笑而不答。
“你想不想知道青青怎样了?”
沙里七摇头。
“他早和白付豪离婚了,已经一年多!”
沙里七沉默地看着她。
“你知道田琴现在怎样了吗?”
“这几年来我都没有联系过她。”
“她和季元朗结婚后,不久就离了。她本有点钱,在季元朗的蛊惑下借钱给他投资房地产,现在季元朗又破产了,哪里有钱还她,落得不名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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