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玉禅王面不改色地扯她衣领,把她提起来,“少在那打同情牌,赶紧去换衣服,事情还没完,你也别想能躲得过去。”
“什么都瞒不过你,烦死了!你说说,你偶尔装个傻,遂了我的心意会死呀!荆启由,你别不相信,你迟早会失去我的。”
“少啰嗦,快去。”
“哼!”花穆儿摆摆脑袋,挣脱他的手,就去翻箱倒柜找衣服。
她找到衣服也不避嫌,直接当着玉禅王的面脱下换上。
白嫩的后背,蝴蝶骨振翅欲飞……玉禅王眼神微动,背过了身。
“没见过你这样做夫君的!别说是自己的娘子,就是一个陌生女子中了毒,人家也是二话不说去找解药为她解毒,实在找不到解药,自己也就去当了解药,你怎么不学习一下人家的牺牲奉献精神,竟然无耻地泼自家娘子冷水,直男癌,没得救了!”
“你一个劲地在那叨咕什么?”
花穆儿本着维护家庭和谐的原则,转过来呲着嘴冲他笑了下:“没叨咕。”
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冷硬,怎么看那笑,都是脸颊无力堆上去的两坨肉。
“衣服穿好了就过来。”
“你不会要动手打我吧?如果是,那我就不过来了,禁止家暴!”
玉禅王听了她这话,更是不耐烦地走过去捉住她衣领,把她往椅子上重重一按,厉声道:“坐下,别动!”
“夫君,我们在椅子上……这样不太好吧,还没试过这种姿势呢,万一受伤怎么办……”
“擦个头发受伤,我还从未听说过。”
劈头盖脸一张帕子,花穆儿眼前什么也看不到。
原来是给她擦干湿头发呀,枉她还以为自家夫君突然开了窍,还会寻求刺激,懂情趣了呢!
玉禅王细细地,一寸一寸地给她擦干,灵活的指尖不时触到她的头皮,带来一阵舒服惬意。
花穆儿突然就想起了家里曾经养过的那只猫,它也是被自己这样“撸”,撸着撸着就“喵呜~”一声。
“喵~”
意识到自己嘴里发出了什么声音,花穆儿愣了。
要知道那声“喵”中,全是满足的喟叹。
要死了要死了,一个好好的人不当,非去学什么猫叫,玉禅王肯定要这样子骂她了。
她忐忑地等着玉禅王的责骂,没想到他只是动作停了一瞬,什么也没说。
再过了一会儿,头发干得差不多了,玉禅王将帕子往椅背上一搭,不咸不淡地对花穆儿说:“下次若还要胁迫我,也别再吃药。”
“为什么,你心疼我啊?”常言道,是药三分毒,自家夫君肯定是怕有副作用,伤害到她的身体。
“敢问娘子何来的自信”
“我吃的是假药……”
“真药贵,假药更贵,王府这家当,经得起你折腾几回。”
“夫君夫君,别说了,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你只是不善于表达,又死鸭子嘴硬,我懂的,你就是心疼我伤害到自己身体……”
花穆儿死皮赖脸地凑过去,主动抬起他的手臂圈住自己,投怀送抱。
玉禅王挣扎几番,像他这么一个习过武的男子却挣脱不开一个柔软的小女子,足见他并不是真正想推开自己的小娇妻。
“今日的事就过去了,以后你再瞒着本王进宫试试。”
肩头被自家夫君用力按住,花穆儿听到玉禅王的警告,蓦地一愣,立马抬起头:“所以你这么些天不理我,都是因为我进了宫去找穆儿玩?”
“你们长得有多相似,还要本王再提醒你几次?她现在贵为皇后,和皇上你侬我侬,万一你进宫,皇上错把你当成了皇后,跟上次一样闹出个大乌龙来,你让我这个做夫君的如何自处?”
花穆儿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而是从文明程度高的异世界穿越过来的。同时有不是借尸还魂,而是实打实的身穿。
因为某些机缘巧合当了两年冒牌相府千金,而真正的相府千金杨穆儿流落街头。
花穆儿却不知道真正相府千金的遭遇,她既来之则安之,过了一阵子随心所欲的生活,毕竟才高考完,压抑了许久的心灵终于得到释放,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有着可以气吞山河的态势,于是在街上偶遇了大都朝第一美男子玉禅王之后,就开始死皮赖脸地跟在人家屁股后面,百般攻势。
这里面有求而不得的辛酸,也有苦追无果的绝望,还有看着他与别的女人的软言温语,对自己的恶声恶气,终于自己放下一切到扬州散心游玩时,玉禅王却又追来说他后悔了,他似乎有那么点喜欢她……
是啊,只是有点儿喜欢她,她那么不要皮不要脸地追他,就换来这么一句“有点喜欢”,谁能高兴得起来啊?
她反正准备再给他点儿颜色瞧瞧的,反正不要那么轻易地就跟他和好,谁知这时候玉禅王和他的九弟在扬州的一家青楼里救了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失忆女子。
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别人不知道,花穆儿还能不知道吗?这救回来的才是真正的相府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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