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相不相信你,你都会为了让自己活下去帮助我。”初玲完全否认了江问寒那‘补救’的说法“江公子,互利互惠而已,不用谈信任。”
这……石头脑袋,江问寒发现自己是怎么都说不通初玲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江问寒:她吼我(告状
第38章 栅栏
太过安静了
这一路上, 实在是太过安静了……
原本因为白降的事情,初玲是心烦意乱的很, 也做好了江问寒醒过来后会因为他的啰嗦而更加心烦意乱。
但现实是江问寒这路上基本不主动和她说话, 除了在有必要讨论的时候才磨磨唧唧的小声说几句, 他那模棱两可的礼貌态度让初玲十分不适应, 往常的江问寒可是不管什么都敢说出口,但现在的江问寒是连说肚子饿都要斟酌半天。
他到底想起了什么事情?原本初玲就不太擅于思考复杂的问题,她只是直觉敏锐,平时师父让她下山去做什么事情通常也是直白的指定‘杀了谁’‘将什么带回来’‘保护谁’。
比起经常自己决定如何做的白降,初玲更像是一把听话的刀刃,所以现在企图揣摩江问寒的事情让她觉得十分疲惫,除此之外她还要思考凌山的事情,师父的事情,她很希望有谁能在现在直白的告诉她, 她只要这样或者那样做, 事情就能结束了。
然而唯一能胜任这个工作的江问寒又总是绕圈子, 现在更好,性格又变了。
“所以你之前说我们应该从这里过去。”初玲坐在马上举手指向前方,江问寒骑着另一匹马跟在她后面些的地方, 听她问话立马甩着马绳走到了前方和她并成一排。
“凌山这个时节应不至于大雪封山,所以无论是前山还是后山都是有行人往来的, 我们大概不能大摇大摆的从人多的地方过去,附近住人的地方恐怕早已有眼线,我和你会被发现的。” 江问寒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 条理清晰的为初玲讲解着凌山的情况“凌山派的楼宇藏匿在雪山群之中,没有任何路和楼梯,想要走到凌山派大门前就必须徒手攀爬上雪山,所以我们现在除了要避开眼线还有一个问题就是……”
“武功尽失的你怎么上山。”初玲替他补完了话“你们凌山派真是和西月楼一样,一群怪胎,把门派修建在高山上却不修楼梯,违反规定的弟子就从山上抛下,真是极端。”
“我不反驳。”江问寒脸上露出些苦笑“因为的确是这样。”
“……”同如此乖顺的江问寒对话让初玲极其不适“就没有什么弟子不知道的密道之类的么?你既然是掌门的儿子,这些事情应该还是有些知情权吧?哪怕是只用链条和铁钉做成的路都行。”
“没有,掌门说过,如果要靠这些才能上下山那么就没有资格成为凌山派的人,这些都是为了让武功精进而所做的最基本的事情,无论是将门派修建在这些地方,还是门派中的所有规定。”江问寒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言语内外都是在隐约的维护凌山派,他有些不安的看向初玲,怕她不喜欢这些说法“我……我们是要遵守这些的,所以密道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有没有。”
“那就当没有。”初玲没什么反应,架马朝阿寒之前说的那个方向走去“反正我只是在山脚找师兄而已,要去凌山派的人是你,你自己想办法吧。”
“啊?”
“啊什么啊,我没有说过要和你一起去凌山的门派里面吧。”初玲分的很清楚“而且如果,如果仙缕教的人先我一步找到了师兄,并且抓住了他,那么我们就随时随地可能会遇上他们,你比起思考怎么回门派,还不如想想怎么对付仙缕教的人,毕竟在师兄和师父面前我是不会保你的。”
真绝情,江问寒闷闷不乐的想,如果他还是阿寒那副样子,初玲肯定想破脑袋也会把他送到门派门口。
接下来的路上两人便很少对话,在路过驿站时初玲下去换了两匹马,并且买了些厚重的衣物换上,此期间两人都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周围偶尔来去的旅人看起来都十分普通,鲜少能看见随身携带了武器的。
愈加靠近凌山附近,初玲也愈是警戒,她想的是这一路上可能会遇上几名埋伏路边的仙缕教苦战几回,可等她和江问寒走到了雪山口的小村庄也没有任何人来袭击他们。
“我觉得很奇怪。”江问寒跳下马,跟在初玲身后将它们拴在了暖和的马厩内,这附近的雪已经没过了膝盖,马匹要前行十分困难“来到这里是不是太过顺利了。”
“恩。”初玲掏了些钱递给坐在马厩里面抽叶子烟的老头“老伯,最近除了我们来拴马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比如年轻的男子,大概这么高。”
初玲比划了一下,但那老头只顾着吞云吐雾,并不搭理询问的初玲。
“他是个聋哑。”江问寒拍拍初玲的肩膀“问不出来什么的,我刚刚看过了,这马厩内有些没怎么冻硬的马粪,最里面的马草也像是才倒的,应该是最近几天有人来栓过马,但是又离开了。”
初玲是看不出来哪坨马粪硬哪坨不硬,她只能叹口气推门朝外走去,此时外面正吹着风,她一出去就被卷了一脸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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