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而言,每一出戏都值得全力以赴。
……
业界著名主持人韩博文和老戏骨荣华老师一同站在拉开的帷幕后面,言笑晏晏地看着在座的观众和对准他们的摄像机。
“欢迎回来《以歌为戏》,”韩博文开场,“今天来的可都是我的老熟人了。”
“又是您的老熟人啊?”荣华老师调侃道,“韩老师的熟人真的是遍布大半个娱乐圈。”
韩博文连忙谦虚地应着,“哪有哪有。好了废话我们也不多讲,让我们一起看戏吧,导播切到一号演播室----”
一号演播室里被布好仿佛监狱一般的场景,冰冷的灯光照射在水泥墙上,人们排成一排,整整齐齐地向前走来。赵飞白神情麻木地走在中间,右眼下隐隐约约闪过一行光字:赵飞白,年龄23岁,评测等级f级。
这是他在社会中的等级。人们被划分成不同的等级,a级为上等人,享有无数的特权;b、c级社会人则属于工作型人员,需要用工作来换取一定的特权;而d、e则是服务型人群,只能通过劳动来换取面包;而最下等的f级社会人则被判定为有害人群,是社会的败类,需要被关押在一起,集中看守。
赵飞白的脚步略有迟疑就被狱卒毫不留情地推搡一把,他向前扑倒,狱卒冲他吆喝着,“快点走,渣滓。”
他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露着如狼般的恨意。而他的助演嘉宾,同队伍里的郑星辉站出来,把他扶了起来,压住了赵飞白青筋爆起的拳头,对他摇了摇头。
这是一个关于勇气和反抗的故事,激昂的音乐声响起,两人相互扶持着逃出了这座牢笼,成为社会的黑户。但他们是自由的,是可以拥有崭新人生的。
观众们不禁为他们身上不屈服,追逐自由的精神鼓掌。一曲终了,赵飞白和郑星辉来到舞台上,向观众们鞠了一躬。
韩博文拍着赵飞白的肩膀,“小白,你怎么会叫郑星辉来助演呢?难道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联系吗?”
“没有没有,”赵飞白连忙摆手,“我和郑哥今天第一次见。是这样的,本来我是找了邵野的,但邵哥说他在拍戏,走不开,就介绍(逼)郑哥来了。”
荣华转头看向郑星辉,“还没恭喜你呢,家里又要多一个宝宝了。你可真是年轻人的典范,唉我那个糟心的儿子什么时候能结婚生子呢?”
“不敢当,年轻人的榜样我可当不起。”郑星辉打着哈哈蒙混过去。
韩博文揭过这个话题,“好了,我们不聊这种人生大事了,继续看戏。下一组会带给我们什么样的视听盛宴呢?让我们转到第二演播室----”
第二演播室的场景又是不同,被搭建成一个医院的场景。手术室里,灯光强烈地有些晃眼,尹赫躺在手术台上,眼神虚晃飘忽,灯光照得他脸色苍白,罩在口鼻处的氧气面罩时不时被他呼出的气吹成白色,生机正在慢慢溜走。
无数个戴着口罩的医生、护士站在手术台周围,忙乱地给他进行着抢救工作。
“心跳下降至四十,病人心力衰竭,情况不妙。”一旁的小护士焦急地说着,“天哪,他的心跳停止了!”
主刀的大夫戴着手术帽、口罩,只留一双清透冷静的眼睛在外面,她瞥了一眼仪器上的数字,镇定地说,“准备心脏复苏,电击除颤。电击能量加到三百六十焦。”
在所有人慌乱的时候,站在最中间的这个医生镇定地就像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一样,不停地下达着命令。她两只手拿着电击板,放在尹赫的心口处和右胸第二根肋骨上,一下一下压下去。手术台上的人被震地身体向上抬起,又无力地跌落下去。
护士看着仪器上没有动静的一条直线,说道,“病人心率并没有上升!”
医生眉头皱紧,仍然不放弃,继续抢救着。过了一会儿,见尹赫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她终于放弃了,颓然地后退一步。
而尹赫,作为灵魂体,惊恐地看着手术台上的自己,慌张地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我死了?”
镜头一转,病房外的天空大亮,尹赫从病床上猛地坐起,大口喘着气,眼睛圆睁,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痛痛痛!”
这时,他的主治医生进来巡房,“尹赫,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他一把抓住医生的胳膊,激动地喊着,“弈医生,你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我!我还这么年轻,不想死!”
观众们这才认出来,原来这个医生是弈清扮演的啊。
弈清平静地握住尹赫的手,作为医生每天都有病人哀求她,她早已麻木了。她声音平稳,有着一种奇异的安抚性。
“我会救你的。”
又是手术室,仿佛轮回一般。和上一次一样的结局,尹赫又是很快就没了气息,再次以灵魂体站在仍不放弃在抢救的弈清身边。
他绝望地说着,“你说过,会救我的。”这时音乐响起,他的歌声绝望又悲伤,仿佛浴血的荆棘鸟,挣脱不开命运的束缚,宛若最后的绝唱。
弈清听不到灵魂体的他说的话,仍焦急又专注地看着手术台上的人,一次又一次地电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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