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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套。
宋琛玮脸色阴沉可怕,前三次他已经经历过这种场面,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感觉到头疼麻烦。面对这群债主,你不能够动用任何强制手段,你只能想办法答应他们的要求,稳住他们。除却这种办法外,你还能如何?还是没钱惹得祸,要是说有钱,直接甩给他们,还用得着看他们脸色行事?还轮的着他们在这里耀武扬威?
黄禄满脸羞愧。
作为烟蝶县的代理县长,就算之前带给烟蝶县即将破产的困境不是黄禄的责任,然而他毕竟是代理县长,难道说被人这样逼迫着还债,黄禄会脸面有光吗?没有可能的,黄禄比谁都感觉到羞愧。
陈凤典同样如此。
丢人啊。
身为堂堂一级政府主官,却要被这几个债主以如此姿态逼迫着丢人现眼。更加羞辱的是,每次都要过来聆听。而每次过来,别管是谁带队,都没有可能和这些债主对着来,都是想方设法的进行安抚。看着工作小组摆出的低姿态,陈凤典就有种心如刀割的疼痛,这全都是他们无能带来的恶劣后果。
能怨谁?
想要让带队组长为他们撑腰?人家会这样做吗?没有谁会为烟蝶县撑腰,因为他们都知道要是撑腰的话,等待他们的结果未必会是好的。和这种庞然大物般的投资团队为敌,是不可理喻的事情。真要因为这个而倒霉,那实在是太过冤枉。所以陈凤典现在只能期盼,期盼今天的讨债会议早点结束。
这就是在逼宫。
这就是在刁难。
这就是在羞辱。
“说到底你们过来就是要债,既然如此你们何必再找出这样那样的理由来,你们直接说便是。要债我从来都不会赖账,我们工作小组过来的职责就是解决债务问题,所以说你们没有必要在这里给我玩什么逼宫的把戏。更别说你们竟然还敢妄议国政,就算这里是烟蝶县,只是一个县级政府又如何?
真把你们当成是国外资本主义霸主吗?真当有钱是能够做成任何事情吗?真以为你们是主宰一切的神明吗?你们不是,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你们在场的九家,你们当初是如何和烟蝶县进行借贷关系的,我是会调查清楚。要说你们是走的正规程序,那么该还贷多少我们就还多少。
但要是被我查出来你们当中有哪家和烟蝶县的某些贪污分子狼狈为奸,做出这种名义上是借贷,实质上就是想要逼宫的戏码,那就别怪我对你们心狠手辣。”
苏沐的话斩钉截铁,神情冷漠果断,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面对着董东生九个债主,苏沐只是嘲讽冷笑,这刻的他就像是一座不可挑衅的山峰,豁然屹立。
带劲。
提气。
爽快。
所有听到苏沐这话的人,全都从最初的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他们没有谁再像是最初所想的那样意志消沉,因为他们惊骇发现,苏沐说出来的话,竟然不是委曲求全,赫然是宣战书。
以强硬姿态彰显出来的宣战书,想不让人热血都不行。
所以刹那间,会议室中一双双眼睛开始爆射出精光。所有烟蝶县的人,所有工作小组的人,此刻他们仿佛变成苏沐的忠实追随者,心甘情愿跟随他的大旗冲锋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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