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下去了。
李冀昶从书房赶来就看到丫环们围在祝惜周围,沉声问:“怎么回事?王妃是不是不舒服?”
“现在好多了。”祝惜站起身要走过去,还未动弹就见李冀昶疾步走来,按住她肩膀,仔细观察她的神色。
吐过之后祝惜脸色有些苍白,眼中还有未尽的泪花,红红的眼圈看起来格外可怜,他顿时一怔,从两人成婚后他已经很少看到祝惜委屈的样子,除去偶尔在帷帐之中欺负到她哭,此时看她难受的样子,李冀昶心里跟针扎一样,良久才问出来一句:“可还难受?”
祝惜口中还含着盐渍青梅,摇摇头让他看口中的梅子:“殿下放心,这很正常的。”
李冀昶完全没被安慰到,似信非信在她身边陪了一上午,书房伺候的人小心翼翼来正房找过两回,他都没有理会。
“殿下,外头的人还在等你,要不过去看看吧?”
“本王今日旬休,外事一概不理。”
祝惜腹诽,那早起谁匆匆忙忙去书房来着,她可不想担一个祸国妖姬的罪名,让人对书房的人传话,“殿下上午休息会儿,下午再去书房。”
李冀昶看她一眼,没有反对。
时机恰好,祝惜把燕窝拿来交给李冀昶查看,他看后果然阴云沉沉,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心疼,她一律没有过问。
第61章
一上午, 祝惜又吐了一次, 李冀昶在一旁看着, 眉头皱的越来越深,医女木槿已经开始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好在, 也只吐了这么一次,午膳时,祝惜吃了个七分饱,精气神恢复的差不多,二人午睡后,祝惜催着李冀昶回书房理事。
“殿下若是再不去,事情可要堆到晚上才能做完了。”
李冀昶手指动了动,认真问她:“你真的没不舒服?”
“你放心, 我是万万不能拿孩子开玩笑的,说没事就是真的没事。”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正要起身向外走, 却停住脚步转回头道:“本来正房和内院的事不该我插手来管, 但对伺候不好的丫环不必留情, 尽管打出去就是, 再让罗管家给你送调/好的来。”
他是在说桑枝的事,祝惜默契的点点头,就当是答应了。
等他走后, 祝惜才问起桑枝的状况,昨日他们睡下后,桑枝就被人从廊下叫到下人房呆着, 她叫来凝霜:“桑枝醒了没?”
“已经醒了,烧的有点糊涂,正想见娘娘。”
祝惜微微颔首:“让她进来吧。”
不到一天的时间,桑枝从水灵灵的鲜花变成霜打的残荷,眉目之间完全没有往日的灵气,祝惜有些不忍,却不后悔。
准备好的话张嘴就能说出来:“你我主仆一场,虽说你犯了错,但好在往日伺候尽心,日后到庄子上做事仔细点,凝霜,给她拿五两银子。”
桑枝回过神就听到庄子和银子,颓丧的眼睛里迸发出浓烈的哀求:“娘娘不要赶奴婢走,奴婢再也不敢存别的心死了,您饶我一回,让我留在王府伺候吧,奴婢小时候过的苦,奴婢真的知道错了……”
祝惜听她声泪俱下,只觉得脑仁疼,但此事根本没得商量,她挥挥手让人将桑枝带下去,独自一人回到卧房,末了,还是不忍心,又让凝霜悄悄给桑枝送去了五两银子,到此她也算是仁至义尽。
这边的处置自然有人报到李冀昶那里,他停下笔,吩咐道:“让庄子里的人盯着桑枝,若有不轨,严惩不贷,有甚者,杀。”
“是。”
桑枝这样从小被训练的丫环即便被主子厌弃也不能轻松放人离开,送到庄子上监视她的人是他另一部分正在训练的手下,监视桑枝是考验他们的能力,李冀昶筹谋事情习惯将一切都抓在手中,免得出错。
*
宫中
鲁琪还在盼着李冀昶能给自己一丝一毫的希望,但送出去的信杳无音讯,鲁家也无人来救她,有孕的长宁公主、宁妃就要生了,宁妃是和亲来的,若是她生下这孩子教给她抚养就好了,鲁琪想到这个主意又让人传信,可惜这回传信的人居然道不能越矩去前朝找摄政王,如今后宫罗太后管得严,她和摄政王有姻亲,罗太后自然盯着她。
宁妃生产这日,罗太后和几位太妃都来她宫中坐镇,这是先帝留下的子嗣,罗太后还是希望能平安生下来,免得旁人说皇帝刻薄,亏待妹妹。
是的,无论宁妃生出个什么来,都只会是个女儿。
隔着一扇门,多数没有生产过的女人听着宁妃凄厉的嚎叫,忍不住冒出一身的鸡皮疙瘩,实在是听着渗人。
两个时辰后,宁妃生下一个白胖的皇子,稳婆抱着皇子给另一人使了个眼色,另一人从角落里拿出来一个宽大的食盒,里面豁然是一个安睡的女婴,稳婆俯身将人抱出来,刚生完的宁妃没看到孩子,勉强从床上坐起来:“我的孩子呢?”
稳婆心一抖,高声道:“奴婢正给小公主洗身子呢,娘娘稍等片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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