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和李冀昶同睡一床,突然生出几分尴尬,古代的月事带真的不靠谱啊!
李冀昶躺在床上假寐,直到感觉到她慢慢靠近,才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浅淡笑容。
夜里,祝惜即便睡着也不敢胡乱乱动,每当月事来了,她晚间睡觉都会一动不动,偶尔还会惊醒,比如这一晚,她悄悄起身三次到净房更换月事带,虽然李冀昶没有醒来,她还是尴尬的不得了。
但事实上,李冀昶夜间浅眠,身边人有什么动静他都会跟着醒来,然后静静躺着,等她回来,若是他此刻出声,怕是会惹人记恨,好不容易亲近些,他可不想因为三两句话回到原点,这等坑自己的事她向来不会做。
翌日,李冀昶早早起身离开房间,吩咐驿馆小二一日三餐送到上房,他吩咐贴身小厮整理要事,外人不得打搅。
蔺叶舟虽然觉得此事蹊跷,但昭王对贴身小厮优待不是一次两次,便也没有放在心上,更不敢窥探李冀昶起居,若是让他发现异常之处,那可就是得不偿失。
祝惜在早饭过后也没看到李冀昶的人影,一头雾水的躺倒在床上准备休息,忽然明白过来,李冀昶是为她吩咐的,他昨夜应当是醒着的,那股子心乱如麻的滋味又涌上心头,祝惜不是木头人,怎会不知李冀昶的深意。
她阖上眼,尽力不去多想,安生在房中休憩,中午吃过午膳,斜躺在床上看话本,颇有几分悠闲自在。
皇城内,却无那么悠闲,祝夫人李氏想到李王府求见李王妃祝怜,但祝怜接了拜帖并不见她,说是在房中休养,李氏坐一上午冷板凳,混混沌沌回到府中,祝弘安侯在府中,许久以来第一次对她露出温和面容。
“夫君在内院等我,可是有什么事?”李氏在祝怜那儿冷掉的心肠,又重新热了起来。
祝弘安原本是底气不足的,但见李氏对他讨好,顿时增加无数底气:“夫人去哪儿了?”
“妾身想去李王府探望怜儿,她身体不舒服,我便早早回来了。”李氏没对祝弘安说祝怜的不好,毕竟李王妃的地位还要看祝弘安的面子。
“原来如此,我来找夫人,是有一事相求。”祝弘安继续笑着。
李氏颔首,等他往下说:“老爷直说就是。”
祝弘安清清嗓子:“是这样,我想为畅儿捐个官,只是如今捐官需要大笔银子,公中的银子另有用途,暂时不好挪用,我记得你嫁妆里有一笔银子,先借我应应急,等到公中的银子周转开了,就还给夫人。”
李氏的笑容瞬间僵住,晋国风俗,女子嫁妆是在夫家安身立命的本钱,是要传给儿孙的,夫家没到穷的揭不开锅的时候轻易不会动女子的嫁妆,祝弘安开口用这笔银子给庶子捐官,将她这个正室夫人置于何地?那庶子做了官,即便求得诰命封号,也是给他亲娘的,与她何干?
短短半天,李氏再次从最亲近的两人之处受到无尽打击,她双唇发抖,哆嗦半天道:“老爷稍候,容妾身去清点一番。”
祝弘安满意点头:“你清点过后,让人送到前院就是。”
他说完迈着四方步离开,李氏站在原地泪流满面,心腹嬷嬷哀叹一声,低声劝慰。
李氏悄悄握紧拳头:“嬷嬷,点出来那笔银子给老爷送去。”
心腹嬷嬷一声不吭的照办,送过去银子,祝弘安难得让厨房给正院送来一碗燕窝粥,可嬷嬷看一眼就知道这是下等燕窝,李氏连尝都没尝,直接给倒掉了。
“嬷嬷,我若不问世事,一心向佛,你可愿意?若是不愿,我送你出府,保你后半辈子无忧。”李氏犹带泪痕的脸上满是决绝。
嬷嬷抹一把眼泪:“夫人,您在哪儿奴婢就在哪儿,一辈子都跟着您。”
李氏长舒一口气,“快,命人写信带给兄长,让他避免被波及。”
丈夫女儿不拿她当亲人,她亦无法强迫,祝怜终究是个狠心的,那她就避世不问红尘,也不管祝家会不会倾覆,若是祝家能躲过此劫,她亦不会回头巴结讨好。
祝夫人欲出家清修,消息瞬间传遍京城,祝弘安却觉得此法甚好,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李氏让出正妻宝座,摩拳擦掌准备给外室扶正。
皇城之中众说纷纭,说祝弘安见色忘义的大有人在,但根本戳不动祝弘安半分,祝怜也觉得母亲没甚么用处,想要回祝家拿到李氏的陪嫁,这可是一大笔钱财,她表面上与庶子和平共处,背地里还是要抢占自己的好处的。
可祝怜还在坐小月子,派人去祝家送信想请祝夫人来一趟,但是传信的人没见到祝夫人,只拿着祝夫人给的一千两银子回来了。
“这一千两银子够做什么的?”祝怜气哼哼的,还是将银子收起来,打算等出了小月子再去祝家。
但不等她出小月子,两天后,祝夫人就到清水庵落发为尼,她的大笔嫁妆都让娘家远在边疆的镇国将军府李家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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