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就猜出来发生了何事,难道皇帝出事了?
前殿,皇帝是真的出事了,他的贴身太监倒出来一杯酒,他喝下之后就觉得眼前晃悠的厉害,可群臣都在下首坐着,他万不能让人察觉出来异常,撑着腹中火烧火燎的疼痛忍住喉头腥甜,起身往后殿走,他身边跟着忠心不二的禁军统领,扶他回去的时候一叠声喊太医,随后禁军包围宴客的前殿和后殿。
李冀昶坐在原地未动,可皇帝的异常他都看在眼中,他微微蹙眉,文武大臣已经开始小声议论皇帝是不是突发急症了……
“陛下这是怎么了?”不知谁大声喊了一句,众人无一不陷入惊慌。
“陛下……”罗静言带上大皇子赶过去,只见到皇帝躺在床榻上呕血,脸色惨白不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皇子还没见过皇帝这幅模样,吓到抓住罗静言的衣裳不肯放开,太医轮番上前为皇帝诊脉,那脸色一个比一个惨白,诊脉之后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臣等诊不出这是何病症。”
罗静言崩溃极了,口不择言道:“难道不是下毒,陛下都咳血了啊!”
李翊焕睁开眼就看到皇后在发火,招招手让他们母子到面前去,断断续续说了两句话,“查……齐王,不准他们离京,若有不从……斩立决。”
“是。”
“召王正扬、费路。”
罗静言眉头一皱,皇帝这是要拟旨……她满心惴惴不安,这要如何?可太监已经一路小跑去正殿传人。
李翊焕满心不甘,这药怎么回落到他自己口中……
李冀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看殿内的人进进出出,齐王被带走,后殿齐王妃也被关押起来,他垂眸盯着桌面,一盘盘菜品已经失去温度,吃了一半的红烧鱼块露出鱼肉的纹理,这鱼块并没有王妃做的好吃,回过神来,他忍不住笑了笑,再抬头与人对视时露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从中午到傍晚,祝惜一直呆在后殿,许多命妇已经开始焦躁不安,左顾右盼的不大安宁,祝惜很庆幸入宫前没喝太多水,否则现在一定比那些人更加难受。
她大概是后殿内最清闲的人了。
西边太阳快要落山时,禁军终于扯开,命妇等人出宫回府,祝惜和凝霜走出去,她们面前有个引路的小太监,低声跟凝霜说了一句话,凝霜又传给祝惜,“殿下请王妃回府,稍安勿躁。”
直到坐上出宫的马车,祝惜才发觉她松了一口气,方才在宫里她的麻木之下其实还是害怕的。
昭王府还是走时的样子,不过京城已经开始戒严,城门紧闭,外人不得随意出入,要如何还要等宫里传出消息来。
中秋节的月亮很圆,祝惜站在廊下看了好一会儿,才转回房内,昭王府膳房内有新鲜做出来的月饼,出门前,李冀昶曾说在宫里吃不好,回府他们两人一起赏月,但呈上来的月饼只有祝惜一人闻着香味犯馋,忍不住拿起一块五仁月饼,掰成两块,祝惜拿在手里吃一块,另一块则摆放在盘子里。
“把这盘月饼放到橱柜里,免得风一吹都干了不能吃。”
桑枝很顺从的把月饼送下去,祝惜吃完洗漱睡觉,宽大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祝惜睡起来很安心,只不过一夜没睡着,偶尔还要借助神佛的力量,祈求李冀昶能够平安回来。
第二日仍旧是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祝惜在房中来回踱步,原著里没写李翊焕是怎么死的,李冀昶如何当上摄政王也全无描述,她只期待结果没有被她这只胡蝶的翅膀给影响到。
第三日,还是死一般的寂静,祝惜也懒得问皇帝到底有没有死,她只关心李冀昶何时回来,可惜没有一个传话的人。
午睡时,祝惜刚阖上眼准备睡一会儿,可朦胧间觉得身边有人有动静,睁开眼一看是李冀昶,正要转身离开。
“殿下?”
李冀昶立刻转回身,“还是吵醒你了。”
祝惜摇头:“殿下,宫里怎么样了?”
“陛下病情已经稳住了,拿下齐王一家问罪,不过放心,不会株连。”他在最后开了一句玩笑话。
祝惜松一口气,也不知是盼着皇帝死,还是不想他死。
第49章
李冀昶回到府里, 祝惜也终于有心情睡一觉,只不过早上起来吃过早膳见他还是老神在在呆在府里,祝惜有一瞬间疑惑, 难道不进宫去看看皇帝?转念一想, 还是不问的好。
但李冀昶不是没有看到她的疑惑, 她不开口问, 他面色不大好看,可忍着没说什么。
祝惜可不知道她家昭王殿下脑补的内容,她找出来话本继续看,京城新出的话本比洛州丰富多彩, 看起来也更过瘾, 现在呆在府里不能出门, 好在还能让人出门买话本回来。
话说回来, 京城里倒没有引起太大的骚动, 祝惜一心二用,发觉李冀昶的脸色越来越黑了,她有点心虚,琢磨着要不要去安慰一下,这会儿, 她已经猜出来到底什么地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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