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弄来一条渔船,开始打鱼的营生。结果你说他不会用渔网吧,但他会用剑叉!就他腰上那把剑,喏,看见没。”
王二冲着袁长志努努嘴:“他左叉一下,右叉一下,一叉就叉中一条鱼,比人家用渔网捕得都多!再后来我跟掌柜的一说,我们客栈做菜的鱼也从他那儿买了。但他就一个毛病,对乡亲里那些老弱病残、孤儿寡母,还有揭不开锅的,人家买一条他还送人家一条,好的大的鱼都卖给乡亲,小的不新鲜的自己留着。这也就是他手快捕得鱼多,不然每天打的鱼都不够他送的!今天早上这小子叫我给李太爷家的赵铁锅送一袋子鱼去,说是孝敬李太爷的。我哪儿知道他这是憋着戏弄赵铁锅,后来的事儿,云姑娘你就都看见了。”
云小鱼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心说他听来倒是个好人。
袁长志这时问道:“姑娘,你是哪里人氏,又是如何来到这西陵国的?”
云小鱼心想这可怎么说呢?她思考了一番之后说:“我叫云筱瑜,我不是大宋人,我家住在一个叫北京的地方,但不是你理解的那个北京大名府。至于怎么来的……四天前我一醒来就已经在这洪福客栈门口了,我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袁长志听了眉头紧蹙:“姑娘来这里之前,家里是做什么营生的?”
“我家里没什么特别的,我自己在银行工作。”
袁长志和王二一脸费解。
王二问道:“银行是做什么的?”
“就是……就是专门帮有钱人保管钱财的银票铺户。”
王二半信半疑地看着云小鱼:“云姑娘,你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既是开银票铺子的,为何连住店的钱都没有。我看你把镯子抵给掌柜的时候颇为不舍,应该是家传的贵重之物吧?”
云小鱼叹了口气:“你哪里知道,现在经济形势不好,本来钱就越挣越少,还总是出事故……总之现在钱不好挣!”
袁长志点点头:“我虽不懂票铺生意,但我有兄弟在汴梁的镖局当差,他说现在票铺的镖不好出!”
“可不是,振远护卫(北京振远护卫中心)的车一到旁边建行的大门,就呼啦啦地下来一堆人,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得可紧呢。”
袁长志双目一亮:“哦?云姑娘的家乡也有镇远镖局?”
“有的有的。”
云小鱼话音刚落,旁边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扭头一看,只见旁边那桌只坐了一位客人,笑声正是他发出来的。这位客人一身白袍,腰系玉带,手持一把折扇,相貌儒雅俊美,神态气定神闲。此刻他正盯着眼前的茶杯,面带微笑,口中自语道:“……好茶,好茶!”
云小鱼不以为意,回过头继续问王二:“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们这里的事?”
王二道:“讲是没问题,但我现在五脏庙都空啦,不吃点东西讲不出来。”
王二这么一说云小鱼也觉得饿了,从晌午到现在也没顾上吃饭。她忽然想起楼上自己房间里还有没动过的饭菜,就说:“我楼上还有两菜一汤,就是这会儿可能凉了……”
“唉,还留在这里吃那残羹剩饭干什么?走,小爷带你们吃顿大的!”王二一拍屁股站起身来,“就是恐怕姑娘的镯子拿不回来了,如果我还在这里做事倒还好说,可现在……”
云小鱼一听那镯子拿不回来,心下确实有些舍不得:那镯子是她外婆的遗物,她实在迫不得已才抵了出去。
王二见云小鱼不说话知她心疼那镯子,便道:“云姑娘,镯子在这儿跑不了,等我攒够了钱再给你买回来。”
云小鱼忙摆了摆手:“本来就是要交房钱的,说什么再买回来。我是以为能剩下些零钱找给我……现在我真是一分钱都没有了。”
说完她忽然想起自己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眼睛一亮,伸手摘了下来放到了袁长志手里:“我身上再没其他值钱的东西了,你拿着,算我在你那里住的房钱,不够了我再想办法。”
袁长志根本无心要她房钱,只微微一笑:“你且先戴着,等有了钱再还不迟。”说完又把项链还给了云小鱼。
云小鱼听他这样说,知道这是同意带上她了,很是高兴。
☆、第四章乡司府上
赵铁锅赵昌被人抬回了溪乡的乡司李太爷的府上,一躺就是半个多月。等半个月后勉强能坐起来了,右手也什么都干不了了。
他每天疼得龇牙咧嘴,饭吃不下去,人瘦了一圈,肚子也瘪了,大铁锅变成了平底锅。
这些日子躺在床上他越想越恨,恨不得把袁长志生吞活剥了。
过了小半个月能下床了,赵昌立刻托人给李太爷带话,说希望能见见他。带话的人回来之后说太爷最近忙得很,让他再等几日。
左等右等,一转眼又过了十来天。
赵昌等不下去了,他迫切地想找李太爷诉说心中的愤恨。
一日李太爷在家,赵昌好不容易挨到晌午,估摸着他此时应该是在书房,就赶紧整理打扮了一番,然后直奔书房去了。
刚到门口,就被随从拦了下来:“哎哎哎,干什么的,太爷的书房你也敢闯!”
赵昌见过这个随从,大家私下都叫他三驴子。这三驴子本是个穷苦农户,家里没有田,只有三头驴,后来走了狗屎运,被李太爷家里人看上带到府里当打杂的。因为特别会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成天介儿的跟在李太爷屁股后头转,一路走到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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