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如果不这样,电话那头的贝候聆就会知道他在撒谎一样。
“那就好,你给我好好学习,可别整天又吊儿郎当的,高考已经快到了,你要是还不加紧用功啊,以后上不了好的大学,看你后悔不后悔。”贝候聆不像是一个学习委员在叫同学上交作业,更像是老板在要求下属交报表。
黄花菜一听到对方鞭策自己的声音,好像被鞭子抽了一样,立刻又来了精神。糟糕!男生要不要这么贱啊?他觉得自己有受虐倾向,却又很端正地对贝候聆说:“是,你放心!”
挂了电话,黄花菜转着手机,良久地回味贝候聆电话里的声音,他真的觉得这个丫头越来越令本少爷心欢喜了。
想到贝候聆的话,他找出昨天老师布置的习题,摊开,一面对功课就立刻头大。要不要做呢?干脆去玩吧,反正贝候聆看不到,可是就算她看不到,他还是觉得被她紧紧控制,就好像孙悟空的紧箍咒。算了,做就做吧,男子汉!于是,他硬着头皮拿起笔,很认真地写了起来。
贝候聆的神经比较粗,她挂了那个电话后,才突然反应过来,这坏蛋不会是对我有好感了吧?想到这里,不禁感到欢喜。
星期一早上去上课时,贝候聆没有再戴自己那副黑色边框的眼镜,而是戴上了她平时最不喜欢戴的隐形眼镜,此外还穿了一双红色的短袜——这个小细节如果不仔细观察,是很难发现的。
她在进教室之前,站在门外先练习了几遍微笑,觉得这个笑应该要恰当好处,要露牙齿但也不能大笑,既想让小菜感到不一样,又不能让他觉得太突兀,练好微笑后她又想起一点,赶紧将抱在胸前的书放下,改为用双手按在大腿上,显得像个拘谨的小姑娘,然后微微弓着腰走进教室。她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目光往黄花菜那里看去。
只看了一眼心情立刻全变了,将手中的书微微捏紧,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扇他个脑震荡。
小菜正被一群女生包围着,天花乱坠地讲述他上上个星期留校期间被两头熊攻击并英勇逃生的故事。那些女生明知他在打屁,还是个个听得哈哈大笑。这类聊天是班上同学平时最流行的一项课间休闲娱乐,不光黄花菜,许多男生,像贾文凭、陶子明他们,也很热衷扯这些漂亮话。基本上那些故事都是将讲述者生活中普通的经历加以夸张渲染产生的,想象没边、语言搞笑,有点像古代市井里的说书,又带着点骑士文学的风格。比如贾文凭用毛笔书法为美国总统签名,再比如陶子明被十个美女上赶着求爱的知音式感情纠葛,或者像眼下黄花菜所讲的,和熊大、熊二进行搏斗的大冒险。贝候聆的性格向来严谨,搞不懂这有什么好玩的。
“那天我刚好想把一首我之前写了一半的歌词写完,因为李宇春一直在催。可是,这首歌词已经搁置太久,我找不回原来的感觉了。你们知道的,我并不像凭凭那样灵感随时都有,所以我就提笔去学校的后山,打算在那里找一点灵感。”黄花菜说着,停了下来,拿起他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
“废话太多了,快入正题,那两头熊怎么还没出现?”一名女生急不可耐地说。
“别着急啊,熊马上就来。却说,我正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在夜空中寻找星星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巨大的吼声,起初我还以为是打雷呢,回头一看,身后已经有一头像零八年股市一样的熊,距离我一米七,也可能不到一米七,精确到游标卡尺,应该是一米六八。不管怎么样,我根本没有时间逃跑。”黄花菜放下水杯,继续说。
“要是有时间你也不会跑啊,像你这种硬汉是不屑逃跑的。”一名女生说。大家已经熟知黄花菜吹牛的套路了。
“对,你太了解我的个性了。我当时想,才一头而已,简直是要给我塞牙缝。然而,一阵梅超风吹起,我的前方又出现一头熊,张着嘴露出白血病那样的白牙。”黄花菜说。
“黑熊还是白熊?”一个女生问。
“蹲着还是站着?”另一个女生说。
“公熊还是母熊?”又一个女生说。
“全是黑熊,一公和一母,站起来比我还高。”黄花菜说。
那是因为你长得矮吧。贝候聆听到这里,心里不禁冷笑道。
“为什么它们偏偏找上你?我平时都没遇到过熊耶。”
“对啊,你这运气真的比买彩票中奖还要难呢。”
——那些女生莺莺燕燕地问。贝候聆脑中浮现的是古装电视里那些香粉楼的女人围着一位花花公子,一口一声“来嘛,来嘛”的极不纯洁的画面。
“可能是因为我爸平时经常买熊胆来给我补身体,导致我身上散发出一股熊肉的气味,吸引了它们寻仇而来,所以我也不敢张嘴呼救,因为我怕一张嘴呼吸,熊肉的气味更明显,不就吸引更多熊来了吗?两头熊我可以轻易对付,来二十头熊我就没办法了。”
意思是在说你有口臭吗?贝候聆心中又冷笑着想。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啊,你把它们一口吃掉了没?”一名女生说。
“没,我是先礼后兵的人,我首先请它们冷静一下。”黄花菜把手轻轻按在自己胸口,好像自己是没有心跳的人。
“熊也能听得懂中文的吗?”一名女生说。
“当然不懂咯,我是用熊语跟它们进行交流的。”黄花菜说。
“可是你又怎么会说熊语?你只是吃过熊肉,连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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