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两下不动了,再磨蹭两下又不动了。似乎并没有什么企图,可那朵儿小花却在他手心里瞧瞧绽放了开。
天还只是蒙蒙亮,屋里有了些光亮的影子,却是看不清楚。炕也没之前那么热了,还留有一丝余温。
招儿又迷糊起来,突然感觉有人拨拉下那朵小花儿。她又清醒起来,可他又不动了。
什么也没有做,屋里依旧一片静谧。
过了会儿,那几根手指又拧了拧,就好像在把玩一个让他爱不释手的小玩意。握着舍不得丢,是不是总想下意识把玩两下,却又没有什么不好的企图。
招儿终于睡了过去,她做了个梦。
梦里说她走在村子里,听见几个妇人在说笑,她下意识就过去了,果然这几个妇人在说她。说瞧她平时刚强,风风火火的,没想到她家的小男人瞧着不显,竟把她整治成那样。还说新婚之夜,那叫声整个村里人都听见了。
也有人不赞同,说薛家那二房的狗子瞧着身板单薄,本钱肯定不咋样,能整治出个啥。就有人凑趣搭话,两个都是愣头青,女的自然吃亏。等过两年,女方就不会觉得受不住,说不定会觉得整治得不够。
她们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嘴里吐出一个又一个整治,似乎这整治是件很有趣的事儿。梦里的她偷听着,同时回想起来,她确实被他整治惨了。
正这么想着,不知怎么就又回到屋里了,变成她被小男人整治得哭爹喊娘。因为心里清楚自己是在做梦,招儿甚至还有心情去想——
狗子虽然身板单薄,但本钱却是大大的,要不她能这么惨。
刚想到这里,就醒了,是被人撞醒的。
招儿整整一天都没理薛庭儴,哪怕他跟前跟后的,她也不理他。
见此,薛家人都露出似乎明白了什么的微笑。
新婚夫妻头三天是不能干活的,可招儿也不想在屋里对着他的脸,见薛桃儿在操持着做晚上饭,她就杵在一旁看她做。
薛桃儿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招儿姐,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说帮你做活,你又不干。”
“不是我不让你做,是我娘说的,新娘子新婚头一个月是不能干活的,要不劳碌一辈子。咱们乡下人不讲究,至少头三天你最好什么都别做。”
招儿可不迷信这个,可都这么说,还这么管着她,她也只能听着。
薛桃儿切着菜,还是欲言又止,她今天已经这样很久了,显然是有些话想说却又犹豫。
“你今儿到底是咋了?有什么话就说,别憋着。”
也是。薛桃儿明白自己的性子,不弄清楚她会一直想着,一直想到哪天弄清楚。
她羞红着脸,小小声道:“招儿姐,我昨儿听你叫得那么惨,像似被人打了,是不是真的很疼?”
她眼睛里含着羞涩的水光,可这水光却带着一种求知若渴的意味。招儿这才想起来,桃儿十五了,也快嫁人了。前阵子三婶说给她说了个人家,双方彼此见过一面,都挺满意的,听说对方最近就要来下聘,看是年底就把两人的婚事办了。
乡下这地方,一般姑娘家十三四岁就定亲,十五十六就嫁人,桃儿算是定亲定的晚的。
招儿从昨天开始就顾虑着这事,哪知没人跟她说起这个,倒是薛桃儿这个姑娘家问起她来。
她和桃儿打小就好,从小拿她当妹妹看待。这种情形下哪怕招儿再羞再恼,也得忍住了,她细细地在脑子里回忆一下,又成了大红脸。薛桃儿好奇地瞅着招儿姐奇怪的样子,连菜都不切了。
“其实也不算太疼,只会疼那么一下。”她支吾道。
“那你咋叫得那么惨?”
招儿涨红着脸,低声喊:“不是因为疼,才叫那么惨的。”
“那是什么?”
桃儿难得一副锲而不舍的样子,招儿却不知道该怎么答她。说也说不上来,只能随便支支吾吾找了个借口就落荒而逃。
出灶房门的时候撞上薛庭儴,她低着头绕过他就回屋里去了。
薛庭儴跟上来,她回屋后就把这里收拾一下,那里摸一摸,闲不住。薛庭儴凑到近处来,说:“我听见你方才跟桃儿说的话了。”
呃。
“既然不是疼,那是不是舒服?招儿,我弄得你舒服不?”
招儿像看怪物似的抬起头看他,眼光不能置信,半晌才憋了一句:“你害不害臊,怎么问出这种话。”
薛庭儴一点都不脸红,理直气壮道:“男人让女人舒服是理所当然的,我要是不能让你舒服,你以后还能让我沾身?”
招儿咬牙切齿,羞到极致就成恼了:“我一点儿都不舒服,你以后别沾我身了。”
薛庭儴当时没理她,扭头当晚又拉着她试,美闻其名早点让她舒服了,两人以后的日子才和美。
时下讲究三朝回门,也就是新嫁娘在成婚后的第三日,带着丈夫一起回娘家,让娘家人看看过得好不好。
招儿是童养媳,没有娘家,不过她有姐姐,便打算带着薛庭儴去县里沈家见素兰。
到了当日,小两口一同赶着车去县里。
车是薛庭儴赶着,招儿之前学会了赶车,他便也学了。也幸亏学了,不然今天可就糗大了,再没有说新娘子回门,让新娘赶车,新郎坐着的份儿。
骡车一路来到沈家后门处,初春的县城还带着属于冬天还未完全过去的萧条,却又有几分欣欣向荣的气氛。
之前招儿来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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