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努力去争取。而有时真开了窍想起努力的时候,又喜欢走些歪门邪道,目光短浅不说,吃相也难看,为了一点小利,得罪一大堆人也不觉得什么。勿怪老爷子总让自己看着点他,不要把太过关键的事情交给他做,免得出些一发不可收拾的祸事。老大去后,李家对造纸界的控制不比以往,已经不是做错一件事情,还有人可以帮他兜圆的时代了。
“进去吧。马上午饭了,虽然不是正餐,但是老爷子也要出来打个招呼了。”李君瑜说。
“他还是不愿意来?”
李德彰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着李铭特地挑出来摆在他面前的礼物:一只小小的盒子,里面放着一对一模一样、设计得简单大气的魂笔。笔身通体黑色,触手光滑细腻。没有多余的花纹或特别的形态,低调拙朴。只有笔端各镶了一粒小小的宝石,一红一蓝,彰显了使用者的身价。
“微宁这孩子脾气倔得很。打定主意的事情很少能够改变,他能想到送一份礼物来,已经是很难得了。”李铭笑道,“若不是您送过去的那一份情报,我估计他想都想不到这件事情上来……爸,慢慢来吧。微宁是个嘴硬心软重感情的人。只要我们不肯放弃,总有一天他会回来了的。”
李德彰哼了一声,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但是勉强算是听见去了。
“走吧。出去见见客人吧。”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李家对家中所雇佣者向来都是原人。但是这并不是李家都没有纸人了,毕竟李家是造纸界的泰山北斗的同时也是一个造纸世家。李德彰本人就是一个异二级造纸师,李君珲本人虽然是造纸管理局的局长,然而他本人实际上是一个异sān_jí造纸师。只是在李家这样的家庭,造纸天赋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东西。重要的是要有总领大局的眼光,以及手段——比如老大李君瑜本人是一个异一级造纸师,但是在他的面前,三个弟弟却没有一个从内到外敢不服的。
不过,真正能够在李家大宅出入自如的李家纸人,也十分有限。比如李铭,是从来不带自己的纸人回李家大宅的。李君珲一般只会带自己的那个当秘书的造纸,除非是家庭时间,这个助理无论是在管理局还是在李家大宅,都会如影随形。李君珏的造纸倒是不少,不过一般只让一两个在大宅打理自己的日常杂物,今天这种场合,他自然不会让自己造纸到前面有宾客的地方来抛头露面。
这样一来有宾客的地方出现纸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辨魂师还盯着呢?
因此寿宴的气氛一直非常融洽,和谐,哪怕是里面的宾客有自己的杀父仇人,抢走生意的竞争对手,昨天才吵过架的怨侣……都会暂时当没有看见,努力把自己融入这个泛亚第一家庭接纳的圈子,努力刷更多的好感,收获更多友情,或者说,利益。
此时此刻,有差不多情形的是分散在李家大宅周边的数个不起眼的地点。这些地点有的是某个旅馆的房间,有的是某个茶馆的二楼,有的是在某个写字楼的天台,又或者是在某辆轿车里。
待在一起人基本彼此互看不顺眼,但是此时此刻同样的目的让他们坐到一起。
纸人进不去李家大宅,而没有请帖来不明的原人同样进不去。
一个扎着高高马尾的年轻女孩手掌按在手中,在没有任何灯光的房间里,平静水面上却泛着光泽,如同电视的液晶显示屏一样,上映着一座典雅奢华的大厅内的情形。
“27号已经成功进去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指着其中一个年轻男子说,然后又露出一个欣慰的笑脸:“5号也进去了……还有198号。”
另一处,一个中年男子闭着眼睛,口中断断续续的宣布:“进了大厅,大厅人很多,大概有一百多人……走廊上有三四个人。进了台球室,和几个朋友一起打球……离午餐还有几分钟,一会李德彰会出现!”他睁开眼睛,向对面的人宣布。
于此同时李家大厅里一个客人眼睛的光泽略暗了一暗,但他本人却完全没有有发现。过了一会,他身边另一个客人眼睛突然变得亮了一些,旁人见了,便笑道:“怎么,才说介绍你和李家公子说说话,就兴奋称这样。”
……
唐宋。
无邪一边翻着厚厚的文件夹,一边手算着什么。
洪波坐在窗口边,云片糕懒懒地爬在窗棂上,小小的耳朵偶尔颤动一下,睁开一只眼睛。一只小麻雀停在了它的旁边,叽叽喳喳地叫着。
云片糕直起上半身,似乎在忍耐着不扑上去,听它讲完,然后向洪波喵喵数声。
洪波很大方地从口袋里抓出一大把面包屑,让小麻雀啄了个痛快,等它飞走还招了下手。
云片糕颤悠悠地长长喵了一声,还伸出软绵绵的爪子在洪波的胳膊上拍了拍。
洪波苦笑了一声道:“云片糕,你不到一个小时已经吃了三条小鱼了。真不是想赖你的奖励,只是怕你肚子撑坏了,我都给你记着帐。我们分几次吃——怎么样?”
云片糕不满地喵了两声,在窗棂上转了两圈,见洪波没有改变主意,就便蓄力一跳,跳到旁边的窗台上,摇着尾巴,高傲的走了。
洪波无奈地摸摸鼻子,只得把目光转向爬在自己脚边大哈士奇。
“小王爷,要不,你来试试?”
听到主人的召唤,大哈士奇一脸严肃地站了起来。然而它忘记了,它自己之前趴在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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