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哦”了一声。实在想不出这些复杂的关系到底有何联系了。
“那你见过黑王吗?他长啥样,帅不帅?”他问。
老唐和小唐都僵了一下。一阵沉默。
路明非也觉得有点尴尬,只好自己先搭话:“咋的,不帅啊?”
老唐咽了一口口水,想开口,小唐却嘟哝了一句什么,路明非也没听清。老唐这才说:“我们面见他时都是无法目视的,那时候龙类以本体面见君主是最基本的礼仪,但我们低头看到的,却是一双人类的脚……他很喜欢我们,没有以君主自居,但我们仍然没有抬头。”
“人类最重要的可能是心脏,但龙族和神族最重要的却是眼睛,就像主神奥丁以一只眼睛为代价,在乾坤树上自残倒挂九日,只为了向圣泉换取得以窥知树干上命运的智慧。所以对于我们来说,视线是不可能和君主放平的。”
路明非僵住没动。
老唐继续说:“之后我们再见到他,就是血r_ou_横飞的战场,无尽的黑暗,还有他腐朽的龙类躯体。他把对于我们太过沉重的东西都抹去了,比如和神族、人类、齐格弗里德的恩怨,不管是我们能够成茧的一族,还是永入轮回的一族,都不会再记起来。”
小唐沉重的开口:“殿下……”
老唐接过了他的话:“如果他是个人,他真的会是个好人。”
员工休息室有一扇卷帘窗帘遮住的窗户,窗台上堆着一些箱子,箱子上放着还没用掉的卷筒打货单。对面的景区表演台远光灯乱扫,扫到纸筒上被挡住了。
“skadi,今天选谁呀!”几个高跟红唇的小太妹抽着烟嬉闹问一个红裙子的女孩儿,红裙子女孩一口喝光了半瓶啤酒,把啤酒瓶放在五颜六色的闪光的闪光灯围绕着的吧台上,震耳欲聋的dj音乐像是要把酒瓶子都震裂。她用染了红色的长长手指甲拨了一下瓶口,酒瓶子转动了起来,一圈,两圈,慢慢停下。
瓶口指着一个年轻人,穿着价值不菲的潮牌,头发扎成一小股一小股的“脏辫”,他“哦呼”了一声,一把搂过红裙子的女孩。女孩咧开嘴笑的特别灿烂,但男孩没看出来她笑的很假。
“帅哥你叫什么呀?”红裙子的女孩穿着低/胸装,烫着大波浪的头发末节染成了一点点米白色,一点点卷着像是欧洲的公主,她大大的眼睛在涂了过多眼睫毛膏的浓密睫毛下映着镭s,he灯的光。她像一条长着腿的美人鱼,每迈开一步都十分妖娆。
那个潮牌男一挑眉,高高吊/上的眼角显得更加不正经了,他一下吻在女孩细细的、白嫩的锁骨上:“你还需要知道我叫什么的吗?”
女孩靠近了他一点,在旁边一声声的“咦——他真好运气”中被男孩搂着走到了一个ktv包间。
她走后那些高跟红唇的小太妹也攀上了身边的男人,在酒桌上玩骰子互相灌酒。
一个送水果拼盘的服务生走到刚才skadi和那个潮牌男进去的包间,在门口按了门铃,没人开,他推了一下,发现门被反锁了。
里面两个身影交/缠在一起,球形的投影灯把爱心和圆点五颜六色的乱照在他们身上,频率一下一下的加快。
服务生只好把拼盘送到了吧台酒桌上,那亮片女女孩开心的用尖尖的指甲谄媚的拿过一片黄桃喂到男人嘴里。服务生努力提起嘴角笑了笑,走了。
“哎哟,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摆面儿了说他好运气,其实干那女的有啥爽的呀,你说是吧,接吻都不让,其他地方倒是随便碰,都是垃圾谁比谁高贵嘛,装什么呀。”刚刚起哄的最开心的那个一身亮片的女孩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说。
“还剩十五分钟,skadi要下班咯,管她火车飞机的爽不爽,不是从来都定点下班吗?人家为什么珍贵?就是靠着这份儿清高。”吊梢眼柳叶眉的蛇j-i,ng女开了瓶酒。
“你管她这叫上班?”亮片女笑得花枝乱颤的。
“她不是只有冬天夏天来吗,听说还是个学生。”蛇j-i,ng女倒了一杯给搂着她的那个脱了西装外套的富家少爷,富家少爷低头吻了她一下,两个人的嘴唇黏在一起,蛇j-i,ng女的口红印在了他名贵的领带上。
“学生就学生呗,青春这碗饭吃的才香。”亮片女拿出眼影和口红补了妆,一扭一扭的踩着十厘米的山寨jihoo晃动进了舞池。
红裙子女孩放在外面的手机亮了,这个“高端会所”里没人会去顺走谁的贴身物品,因为出入的都是“高端”人士——当然也许女孩们的内裤胸罩除外。
“行吧,那我就问这些。反正再多了估计你们也不知道了,我回去总结总结。”路明非把手机锁屏,解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
“那行吧,要不要出去喝两杯?”老唐站起来说。
“不喝不喝。”前酒吧打工仔——sakura小弟连忙摆手,表示自己真的一杯倒。
“你是真的金盆洗手了,还没青春就老了。”老唐猥琐的笑道:“对了,你是1还是0?我看你真的怎么都攻不起来啊,一口一个老婆老婆的叫,真的假的?”
路明非摆出一副“你没毛病吧”的表情,眉毛抬得老高:“1和0啥意思?谈个对象怎么还这么多事。”
老唐“哎”了一声,打上了路明非的肩膀,带着路明非就往外走,另一只手把唐纳行推到收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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