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兄长的事,我去信再问问,你放心,嫂子乃暮家之人,暮家虽不插手朝政之事,但暮家在野能干之人可不只一个两个,有暮家的帮忙,他们定会化险为夷。”
武家连暮家之女都伤,当今皇后还是暮家之人,先太后就是武家之人,但她已仙驾,皇后可还是活着。
先太后与皇后娘家,现在两家一明一暗,而武家跋扈太久,大兄与大嫂不是去江南而是去了秦南,未必不是皇上之意。
皇上生母可不是武家太后,皇上立了他为太子之后,生母和妃娘娘就过逝了,外面也传过太后娘娘与和妃娘娘只言片语的不和传闻,想来无风不起浪,再怎么着,太后与和妃娘娘绝不是好姐妹就是。
狄禹祥把他想的与萧玉珠说了一道,萧玉珠听后,半晌轻叹了口气,“哥哥说他就是皇上手中的刀,此言真是不假。”
狄禹祥听了轻点了下头,闭眼深思。
兄长的路太险了,而他远在大冕,不到而立之年就已是关西知州,看来,这代知州之名,不能真的落实。
他应该再与珍王爷商量商量,解决一下几地官员就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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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王爷那边也是血风腥雨,易修珍是个不管事则已,一管就必言出令行之人,大谷与关东目前稳定,无需他过多花费心神,他有了时间,把先前揪出的探子五马分尸,且下令追诛其六族内之人。
此事一出,几地内闻风的百姓心下敬畏不已,而有那害怕的,听风就是雨,就是与那被诛六族的人不同族只同姓之人,也惶惶不可终日,怕有牵连被砍头,大冕内就有不少人准备收拾包袱要去逃命。
关西也有这样的愚民,诛六族中的人有一个姓常的人,关西赏姓多,萧玉珠听桂花说,这几天,天天都有常姓之人在城内奔走相告,说珍王要杀光姓常之人,让大家都逃命去……
“真是稀奇,”桂花炸舌道,“公子明明下了令说不是凡姓常的人就会杀,可还是有人信,脑子不知道怎么长的。”
“怕死罢。”萧玉珠绣着手中的花淡道,眼睛看着窗外,长南领着长生他们,正跟几个护卫在玩耍。
“可不就是如此。”桂花点了头,但还是叹道,“就是好的不听,光信坏的,也不知这些人怎么想的。”
“怕,心里没底就什么都怕,坏事经多了,就总觉得坏事会再降到自己的头上……”萧玉珠收回眼神,朝桂花一笑,道,“但不会有事的,等歇停了,百姓就会安宁下来,只要在关西有他们的活路,他们就不会背井落乡。”
这传得再凶,怕死的能躲到哪里去?顶多就是去乡下罢了,至于离开,连盘缠都没有,怎么走得出去。
狄禹祥那厢差人抓了传谣的人过来,审问过后也是好笑,这人是关西的一个做黑炭买卖的小富商,他是走过中原的人,知道在易国买官成风,他在狄禹祥手里没买得官做,就觉得这个知州不识趣,打算给他这个年轻书生一点厉害瞧瞧,他首先就是造谣,同时还给土匪送了银子,打算教训狄禹祥一顿。
那银子送到了狄禹祥相熟的土匪头子头上,那土匪头子听了钱是要了,人是没打算教训的,一看官兵来提他,他还以为事犯得自己头上,装了一路的孙子过来,一到狄禹祥跟前就跪地喊够求饶。
关西果然是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关西的人身上都有一股蛮气,连知州都要给点厉害瞧瞧,土匪明知是要教训他,但收起银子来那手可一点也没软……
狄禹祥可没打算杀人,他来关西就没杀过什么人,他连土匪都敢用了,自然不会杀什么人,他只是把这个小富商的亲弟弟找来了,亲弟弟一听兄长犯了法,要入苦牢,家产就由官府判给了他暂时接管,他立马跪下地磕头,大呼青天大老爷英明。
回头他一回去,跟兄长有仇的亲弟弟把富商的这个的罪夸大了数十倍,于是,富商坐牢这事取代常姓之人会被砍头的传闻,大街小巷传闻的就是此富商散步谣言扰乱民心要入苦狱十年,和其弟按管了他的宅子和小妾的事。
桂花再把这些事打听好传到萧玉珠耳朵里,左右不过是与狄禹祥的下令有两天的时间,她听完后把来龙去脉想了一道,这日午时等狄禹祥回后院用午膳的时候,她就对身边乖乖坐着给弟弟们喂青果子的长南笑着说,“你们爹爹心思太多了,难怪要你们跟叔叔伯伯们多处处,沾点武气,要是你们个个都像了他,心思难测,到时为难的就是我这个当你们娘亲的了。”
长南尚还听不懂她听的话,只听懂了前面两句,不过他没听明白,也没阻挡他要回他娘亲的话,只听他煞有介事地点头,道,“是,爹爹好聪明好聪明的,义父说,他聪明得关西都关不住他。”
☆、最新更新133
萧玉珠再收到秦南的信,又是一年年终之时,萧知远在给他们的信中他们秦南的事能在年前结了,会回京与他们爹一道过年。
狄禹祥和萧玉珠也就知道了,秦南的事,这次还是以萧知远胜利告终。
萧知远没有在信中写太多事,暮小小给萧玉珠的信里,也只写父兄康健,家中一切皆好的话,但由易修珍跟狄禹祥说的来看,兄嫂这次是在秦南出了名了。
萧玉珠听说嫂子亲手杀了三个武家人之后,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
狄禹祥好笑,问她,“可是吓着了?”
萧玉珠摇摇头,“不是。”
她心下想的是另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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