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祈宁点点头:“我不过跟韩毅是逢场作戏么。”
穆骏“呸”了一句:“我也当过灵周科技总经理,我怎么不做戏?还不是你fēng_liú!”
吴祈宁想了想:“那你又怎么确认我不是小产的呢?”
穆骏不咸不淡地说:“刘熙姐姐说的啊。她看了你病例,赶紧和我联系,说你病了。”
说到这儿,穆骏不自觉地揽着吴祈宁的手,看着她:“你没事儿了吧?好点儿了没?大夫怎么说?”
吴祈宁一下子甩开穆骏的手:“你脏心烂肺,才疑心我有私孩子!你看看,我身边儿,国内国外,二十四小时都有你的眼线!盛年盯着,刘熙看着。你不在我身边,你眼耳舌身意哪儿不在我身边儿?我上哪儿去胡来?我上哪儿去有私孩子?我圣母啊?fēng_liú!你还这么说我!”
穆骏一时让她说得没转过来:“是是是,我错了。我不是听见你出事,着急么……哎……不对……这个弯儿是怎么转的来着……不是我审你么……”
门口儿,下班儿回来听窗户根儿的刘熙、李文蔚、盛欣和丹朱捂着嘴,乐得都快憋死了。
李文蔚笑着朝屋里指指点点:“掩袖工馋。”
盛欣点点头,不掩酸涩:“狐媚惑主。”
穆骏显然是听见了,冷冷地问:“谁在外面?”
刘熙赶紧把大家轰走:“我,我,我就是问问你们什么时候吃饭?”
穆骏想了想:“麻烦你们放在外面就好。我们饿了,自己下去吃。”
吴祈宁淡淡地叹了口气。
他们俩如果再床铺上聊天,就很难保持正襟危坐了。不久就搂在一起,歪在床上喁喁细语了,吴祈宁还是好奇:“你刚才说,这年头又不止我一个玩儿脱了手,是什么意思?”
穆骏想一想,决定黑了良心:“盛年也玩儿脱了啊。现在宝姐在柬埔寨追着他喊打喊杀,他又不想和宝姐结婚……简直焦头烂额……”
吴祈宁冷笑一声翻了个身,缩在了穆骏身边儿玩儿他的扣子:“活该。”
穆骏并没有说话,躺平了身子一动不动的。
屋里沉默了一会儿,吴祈宁慢慢地扬起头看穆骏,果然,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
吴祈宁撇了撇嘴:“他巧使唤宝姐帮他做事,没良心在前。后来搪不过去和人家睡了,现在一甩手就扔了,闹出事来,还不活该?”
穆骏凉凉地看了看她:“我竟不知道,你也明白为了使唤人家和人家睡了,惹出事来是活该?”
吴祈宁顿时语塞,心说:果然没完没了。立刻垮了一张脸:“我没和韩毅睡!”
穆骏冷冷地瞧了吴祈宁一眼。
吴祈宁一怒之下翻过身去,不理他。
过了好一会儿,穆骏翻过身来抱住了吴祈宁,声音虽然暖和了点儿,可依旧是正正经经地:“小宁啊,既然下场玩儿,就要掂量掂量是不是会脱了手,脱了手你怎么办?你这次呢,是邀天之幸,兄弟得力,对手是人,有惊无险。可你有没有想过黄凤的人来不及时怎么办?韩毅精虫入脑进门就动真格的怎么办?就算黄凤手下人是得力的,你们孤男寡女的那一番样子,被那么多人看到,传遍圈子要几天?说出去你还做人不做?咱们亚洲男权文化不是东西,可是你想想以后在这个圈子里,是不是哪个色眯眯的都能往你身上摸一把?纵然他们不是人,你自己不生气么?”
吴祈宁身子一僵,想了想,软了下来。
穆骏继续说:“我是想和你认认真真过一辈子的。别看我现在搂着你和你说好说歹,可是你当这一次我不生气么?我杀了你和你一起死的念头都冒出来过。这一次你是逼迫无奈,有情可原,我也心疼你,谅解你。可是我没把握还能心疼你,原谅你第二次、第三次。从来人心不经试,深情不耐考。我要是你,就再不动这类主意。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吴祈宁翻了个身,把头埋在穆骏的胸口,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穆骏哥,你说的对。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穆骏摸了摸吴祈宁的头发,苦笑出来:“也不是,就逼着你一定要跟我认错服软。我只是想跟你说这样很悬的。我也知道,你是一天天长大,一天天出息,别管你身边有我多少眼线,我早晚管不了你。可是……你自己要知道轻重。毕竟,这世上太多的事情,你摆不平的,我也摆不平啊。”
吴祈宁一愣,怔怔地坐起来:“你也摆不平……你说什么呢?几个意思?”
穆骏头枕着双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灵周科技滨海公司的事儿,我看我就摆不平。”
吴祈宁虽然早知道如此,可是穆骏真说出来,她还是觉得心口一阵阵地烦恶。
穆骏抓住了她的手,这会儿倒是货真价实地笑容可掬:“你别急,大不了,咱们申请破产算了。詹爷爷那里,我看能交上多少就交多少,合同违约,他去告我,我也认了。好在是有限责任公司,我还能留下来点儿私人账户的钱。我山穷水尽了,瑞典实验室愿意留我做个研究员,我好歹还能供你三餐温饱。”叹一口气,满腔思绪好像都笑到了眼睛里,竟然有点儿期待的样子,“只怕是大富大贵没门儿了。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跟着我过苦日子?”
吴祈宁反手握住了穆骏的手:“是我,是我把事情都弄砸了。”
穆骏笑着摇头:“接詹爷爷的单子本来就是富贵险中求,求得不好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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