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几步是跟不上的,便伸直了胳膊,为皇上撑着,她便淋了雨。
来到了长寿宫,玲珑跟着他进入了长寿宫。
他给慈禧太后行了礼,慈禧太后躺在床上,无衣宫女放下了手中的汤药碗,扶着慈禧太后,慈禧太后堪堪能够半依靠着床头,他站在那里,慈禧太后说了一句,免礼,而后问了句:“她这是怎么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身后,他身后的侍女玲珑是恭恭敬敬的跪着的,还未免礼起身,她低着头,直直打着哆嗦。
慈禧太后看着那跪着的玲珑,问道:“你一直打哆嗦,这是受了风寒?”玲珑还未言语,慈禧太后又接了句,说道:“若是受了风寒,可不能在皇上身边侍候。”
玲珑缓缓抬起了头,回道:“回禀太后,不是受了风寒,只是雨水湿了衣衫。”
慈禧太后有些疑惑,道:“雨水湿了衣衫?上前几步,让哀家看看。”
玲珑遵了命,上前了几步,而后恭敬的跪下,慈禧太后看了玲珑,看了她的后背,青绿的衣衫湿湿的紧贴着,颜色也成了深绿。
慈禧太后看着她,问了句:“这怎么湿成了这个样子?”
玲珑只是低着头,未有言语。
慈禧太后看了小皇上,小皇上的衣袍尾部也是湿了大半截,慈禧太后已然了然,便唤了一声无衣,无衣称了一声是,慈禧太后言道:“无衣,带玲珑去换一件衣服。”
无衣和玲珑出了长寿宫,宫中仅有皇上和慈禧太后。
慈禧太后招手唤了一声载湉,他走到了慈禧太后的床边,慈禧太后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说道:“天刚刚亮,你这孩子,还冒雨来。”
他缓缓开口,忧心道:“载湉醒来,便听玲珑说,太后病下了,便来看看,太后这才刚刚好一些,这怎么又病下了?”慈禧太后拍了拍小皇上的手,宽慰道:“受了风寒,无碍。”他抿了唇,抱怨道:“都是载湉的错,太后是因为让无衣为载湉撑伞,淋了雨水,这才受了风寒,病了的。”慈禧太后抚了抚小皇上的头,道:“不是载湉的错,喝了汤药,睡上一觉,明日便会好了。”他道:“那载湉服侍太后喝药,汤药凉了,药效便不好了,不管用了。”
慈禧太后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好,小皇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桌前,拿过了汤药碗,坐到了慈禧太后的床边,手拿了小勺,一勺汤药吹了一吹,凑到了慈禧太后的前面,慈禧太后一勺一勺喝了汤药。
翁学士站到了小皇上的面前,唤了一声,道:“皇上。”
小皇上回过了神,抬起了头,翁学士轻声言道:“皇上,这一段,已经念过了。”
小皇上哦了一声,看着紧紧握着的书卷,书卷上写着的那一段话。
小皇上看着书卷,念了那一段话:“圣祖母偶尔违和,朕心深切忧虑,今已痊愈,甚为庆幸,何惮此一往不以仰慰。慈衷乎遂冒雨行。”
溥伦看了手中的书卷,又看了小皇上,这……小皇上将这一段话,已经念了三遍。
这……因何缘故?
溥侗也是蹙了眉,看着书卷上的下面一段。
溥侗看着书卷,小声默念道:“康熙二十六年丁卯十一月壬寅,上谕刑部,朕奉太皇太后朝夕……”他刚念道了这里,小皇上站了起来,将书卷放到了桌上,开了口,道了句:“翁学士,今日这圣训,便念到这里吧!”翁学士虽然不知因何,但是也是并未言语,只是称了一声是,便走到了桌前,将圣训放到了桌上,看了书卷上的摞起的好十几册书,将册书摊开,手指放在了书卷上,一册一册的点了一遍,犹豫了片刻,抬头看了小皇上,想要询问小皇上该讲哪册书,小皇上只是扫了一眼那桌上的书,并未深看,只是随意轻轻点了点头。
翁学士也不知自己手指点到了哪本书上,这般低下了头,才看了那册书,缓缓拿了起来那卷皇上选的书卷,摸了一下脑门。
一册诗经。
翁学士翻开了一页,这一页是为《蓼莪》。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劳瘁。
翁学士开了口,看了小皇上,说道:“今日讲这《蓼莪》一篇。”
溥伦与溥侗拿起了桌上的诗经,翻到了这一页。
“先将这一篇念一遍。”
翁学士拿着书卷。
溥伦与溥侗齐声开口念道:“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劳瘁。”
刚刚念了半段,小皇上扶着额头,开口唤了一声,道:“翁学士。”
溥伦和溥侗停下念读。
翁学士凑到了小皇上面前,道:“皇上怎么了?是头疼?”
小皇上抬了头,站了起来,缓缓说了句,道:“翁学士,今日的课就上到这里吧!”
翁学士应了一声,小皇上唤了一声莱客公公,莱客公公进入了毓庆宫,小皇上吩咐说道:“莱客公公。”莱客公公称是一声,小皇上转头看了坐在桌子间的他们两人,想了想,道:“他们两人便住在东梢间的两间屋室吧!”
莱客公公应道:“为奴过会儿便叫人安排。”小皇上听了这话,道:“他们两人不熟识,再迷了路,你亲自安排吧!”
莱客公公道:“皇上……”皇上是要去何处,他要跟着。
小皇上言道:“东暖阁,你无需跟着。”
莱客公公应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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