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重灿刚想说一句“不敢当”就听吕赓雅大声道:“不是人啊!”
晏重灿:“……”
“我且问你,你想学什么功法?”
见问题终于问到点子上,晏重灿松了口气,认真道:“当是修剑道。”
“好!那么你可知,泓玄宗上上下下,剑之一道,万景清可称第一,却只有我能与他相当。”
晏重灿双眸发光,动心了。
吕赓雅再放绝招:“我看你和司决关系不错,你又可知,他独占一山头,而只有我的山头与他相邻,数步便到?”
大善!
这样岂不是就能日日见到司决?日日见到司决就等于能时时观测,时时观测就等于能彻底了解他的禀性与他交好,这就等于能趁早给姐姐选上如意道侣!
晏重灿当即跪下:“师父!”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吕赓雅双眼都笑没了,将晏重灿搀起“随我回山,再做拜师宴。至于司决小子,你就去掌事房走一趟,把小灿登记在册,领了份例回来,切莫亏待!”
怎么说这也是大前辈,且与他师父相交甚笃,司决也愿意帮着走这一趟:“是。”
三位长老见事已成,热闹也看够了,立马将几人赶出了明镜堂,今天可真是耽搁了他们吃茶聊天。
吕赓雅好不容易有了个徒弟,再也不是孤家寡人,只恨不能瞬间移动到自己的山头,一路紧赶慢赶,揽着晏重灿的肩飞得风驰电掣,只一会儿就到了他们的山峰。
翠山挺拔秀丽,仰脖不能望尽,山下立一石碑,上面却是空白。
“我曾说,待有徒弟,我再为此峰赐名。今终得一佳徒,也是时候了。”
话音落下,吕赓雅以剑气作笔,袍袖飞扬间,三个遒劲大字立时刻好。
“燕飞峰,你看可好?”
晏重灿眼眶一热,一揖到地:“徒弟当一飞冲天!”
“晏之一字,过于温柔,不若生出羽翅,化燕而飞。”吕赓雅领着他往上走“我看你和燕子倒是颇像,灵动仁善,无甚不好。”
晏重灿自是了然他的用意:“徒弟明白。”
一路赏景闲聊,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山顶,果然两山之间垂着一座吊桥,桥身颇为j-i,ng致,桥下云海翻腾,仙意渺渺。
“过了桥,就是司决的居所。”吕赓雅道。
“知道了。”
“拜师宴也不需什么规矩,我这地方清净,我做一桌小菜,打一壶热酒,你我师徒二人吃吃饭,说说话,就算作拜师礼礼成吧。”
晏重灿本也不是什么拘泥之人,立马笑开了:“既如此,师父歇着,还是我来做吧。”
“哦?那正好,也让我尝尝你的手艺。那边有田地,什么菜都有,你尽管摘吧。”
“是。”
此山有竹有树,有花有草,还有良田小湖,堪称世外桃源。
晏重灿兴冲冲地去看菜,恰巧遇上办事回来的司决。
“份例。”
“谢谢,你今夜来燕飞峰吃饭么?我掌厨。”
司决长睫掩住眸中情绪:“拜师宴,外人不便打扰。”说罢,便顺桥离开。
晏重灿看他稳步走在摇晃的吊桥上,再看那云蒸雾绕,群山衬托,愈发觉得司决这身姿当真是仙人模样。
份例除了弟子应有的衣物、基础法决、身份名牌、月钱,还有整整一袋象征贡献点的纸票,少说也有一千点,字条上说这是他采摘夜魄草的功劳。
把东西放好,菜也摘好,晏重灿lu 起袖子进了庖屋。
起锅时,突然听见外面声响,透过窗户一看,却是吕赓雅。
他现在只穿了件外袍,披头散发,提着酒,就那样躺在了崖边的怪石上,嘴中还在豪爽地吟诗,间或喊上两句:“好诗!”
晏重灿:“……”
他便边听着他胡言乱语,边做菜,诗喊完,又听他仿佛有些醉了,挑衅起对山的司决来:“小子诶!你知不知道这部经书的意思?你读过书没?”
光挑衅司决就挑衅到他做完最后一道小菜,本以为司决不会理他,就在吕赓雅正喊得畅快之时,几道剑气越桥而来,直接贯穿了他身下的怪石,吕赓雅险些颜面尽失地跌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吕赓雅不怒反笑,观之神情是真的觉得好玩,可见这不是第一次了。
晏重灿不禁很同情司决。
“师父,请上座。”晏重灿把饭菜摆好方唤他。
“好菜!有菜有酒,有人陪,人生何憾也。”吕赓雅坐下后频频下箸,显然满意之至“明天也给司小子送点,让他嫉妒嫉妒我。”
“好。”
吕赓雅突然凑近他,好奇道:“对了,你是怎么和司决好起来的?”
“这……只是偶然碰上,便顺路同来了。”
吕赓雅也不知信没信,又问:“那你,可知他到底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世?”
晏重灿便睁着大眼睛乖乖地顺着问:“是什么?”
“嘿嘿,不告诉你。”吕赓雅自斟自饮。
晏重灿:“……”
“我不说,你想知道,自己问他去。”吕赓雅补充道。
“嗯。”这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交上心了,晏重灿心里叹气。
这一桌饭菜他们因为畅聊,直吃到深更半夜。
吃完,两人还要拿着酒在月下继续。
吕赓雅把自己的底子掀了个彻底,他如今四百多岁了,当初也是天才般的妖物,十五炼气,二十筑基,而立金丹,此后二十年元婴,三十年化神,百年大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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