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一样的暖暖的阳光,这是苹果,红彤彤的,这是老槐树,很大,很茂盛。这还有一本书,一只小白兔,一颗仙人掌,云上有一只小黑狗。啊,你看,这一整张的枫叶,很漂亮吧。”
她细嫩的手指在纸上点来点去,她整个人在白泽心里跳来跳去。
林溪,凌玥,姥姥,她的生活,全包括了。可是他没有勇气问她,哪一个是他,在她心里,他是怎样的存在,真的是一个拿捏着凌玥软肋逼她就范的小人吗?
他不敢。
“白泽,你就是那幅画上的小黑狗。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喜欢狗这个动物。你就像那只小黑狗,看起来凶狠,但是你也是很善良的。”
“我善良?”白泽冷笑。
“你虽然一直威胁凌玥,但是其实你一直什么也没有做过。你恨她的妈妈,你知道那不是她的错。所以,你只是一直在找出气的地方,却找不到,只能冲凌玥发火了。凌玥和我说过,她一直都觉得对不起你,但是她不知道怎么补偿。所以,如果你在她身上出气,她是不会反抗的。”
“你是有多了解我,又是多了解凌玥和她那不要脸的妈!”
“白泽!”她猛地转过身,十分怜惜地看着眼前偏执的这个人,“醒醒吧。我不是我,你也不是你了。而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他神情哀戚,仿佛陌生人一样看着眼前这个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啊,如果,她还是那个玉寒,她还是那个躲在一旁的玉寒,她是绝对不会亲口说出,他们已经走了,这句话的。
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里,玉寒,无疑是最不能接受他们离世的人。可是她在用这句话,安慰着深陷在过去的他。
那个叫尘默的人,竟毁她至如此。
那天的谈话是怎么结束的,玉寒已经不记得了。但是白泽震惊的眼神,历历在目。
陆洋无法忘记凌玥,白泽无法忘记旧时光里的玉寒,这两个人,用回忆做一个茧,无视外界纷纭变幻,甘愿守着那一丝光芒过活。
仔细想来,自己那七年又何尝不是如此,拒绝了所有想要靠近的人,即便在这个圈子过了小半辈子,挚友仍然只有陆洋一个人。
若不是遇见那一个人,若不是遇见那个义无反顾将自己包容的人。
她也会如此吧。
抬头望见稀薄的阳光,即便这样,她也会好好地活下去,好好生活,不再奢望着过往的太阳。
虽然早早预料到,新剧的定档发布会会变成玉寒的八卦记者会,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猛烈。
“你和尘默在一起多久才公布的恋情呢?”
“你与尘默差距很大,内心不会忐忑怀疑吗,这样的男神诶。”
“对于几日前,赵钰在‘围脖’上发出的与尘默的亲密合照,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对于自己这段轰动的恋情有信心吗?”
“自从公布恋情之后,两人就没有什么大新闻,请问是感情有什么变故吗?”
“两人是以结婚为前提进行交往的吗?”
“据传闻,你此前曾有一个女儿,尘默知道吗?他真的不会在意吗?”
玉寒勉强保持着微笑。身旁的男演员出来解围,吉哥也打断了媒体采访,称只回答与电视剧有关的问题。场面一度僵持尴尬。玉寒心想,这马上就会有一个新闻,“二线女星背靠新晋男神尘默,面如冰霜耍大牌。”
“对于各位的问题,我无可奉告。我的感情,我自己做主,不劳各位费心。”
管他的,耍大牌就耍大牌,事情不能干,还不能有这个名头了?这样以后再有人问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她就可以像现在这样冷脸对待。
反正她有了靠山,爱耍大牌啊。
发布会后的媒体群访,她就玩起了驴唇不对马嘴的套路。
“你和尘默在日常生活中怎么互相称呼对方呢?”
“我在剧里其实不太说话,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形象,也没有什么爱称。”
“你们互相之间日程冲突,很难见面吗?”
“我是一个律师嘛,所以经常是和他不在一个城市。”
诸如此类,记者一旦问的急了,她就只笑着打哈哈,什么也不肯说。
玉寒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了,家里给她留了灯。尘默坐在客厅地板上,旁边趴着看动画片的狗兄。尘默一直不太理解玉寒喜欢坐在地上的爱好,却不自觉地被她影响,习惯于此,家里的沙发矮凳之类的都成了摆设。
“怎么还不睡?”她一边脱掉外套,一边问他。
“今天睡得太多了,不困。”
玉寒坐到他身边,拿起他的剧本翻看起来。尘默在一旁看了她许久,“昨晚……”
“昨晚真是开眼界,看见平日里和大姑娘小媳妇似的尘默先生喝醉酒撒娇。”她并不是挖苦,不是嘲笑,只是不想尴尬,想要笑嘻嘻地把这件事情带过去。她想说的,能说的,要说的,都说完了。
尘默心下了然,便说:“酒量浅真是害死人了。你酒量怎么样?”
“我啊,平日虽然不怎么喝酒,但是我是才不外露,啊是才能的才。我怕喝的太厉害,把他们吓着,然后回回喝酒都要叫我。干脆就让他们以为我不能喝呗。”
“累吗?休息吧,已经这么晚了。”
“恩,一说还真的累了。”她打了个哈气,伸了个懒腰,猝不及防被尘默拦腰抱在了腿上。
“有时间,一定领教一下你的酒量。”
玉寒连忙一骨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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