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怎么样了。”
无是非冷笑一声:“他什么他,他就是我,你以为自己跟他关系好,却不知道他跟我才是天生一体,谁都离不开谁。”
百里鸣岐愣了愣,然后慢慢倚到床头:“你说让他吃了我,是指无瑕灵玉?”
无是非瞥他一眼:“哦?你现在想通了?”
“前一阵听他提起一次,但是问他又问不出来,你现在一说,我想应该与那个有关。”
无是非微微皱起眉头:“我说了,我就是他,你不要这么说话,非要把我跟他分开。”
百里鸣岐冷着脸:“我没办法不把你们分开,阿非不会给我下药。”
无是非往后倚到椅背上,翘起二郎腿:“我没给你下药,你这样不过是自然反应,以后习惯就好了。”
“……”习惯,真是会说……
无是非说完,突然捂着胸口闷哼一声,他皱了皱眉头,猛地站起身:“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百里鸣岐坐在床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他这个样子,好像来宠幸自己后妃的皇帝似的?把他的无是非还回来!
无是非从凌云轩出来之后,就朝后山一处地方跑去,他跑了一段路,又不得不停下来,捂着心口大口喘起来,他咬着牙暗骂一句,拔chu腰间的凰火往天上狠狠一划,在面前划了一道门出来,他迈步便走了进去。
“你闹腾什么!”
无是非一进门就这样喊了一声,被他划出来的门在他身后慢慢合上。
“你不能这样对他!”
跟无是非说话的是一个被困在黑泥里的人影,他伸手轻轻一挥,那些泥就慢慢落了下去,露出一个人来,那人挣扎着将头从泥中抬起来,却是与无是非一模一样的脸。
“我怎么对他了,我不是对他很好么,他要什么我都依着他。”
被困在黑泥里的无是非满脸愤怒地瞪着面前这个“无是非”,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似的。无是非被困在的这个地方正是那天他被黄铜面具抓去的山洞,其实,当天百里鸣岐并没能把他从山洞中救出去,他一直被困在这个洞里。
不,应该说谁都不能把他从这里救出去,他本来就该待在这里。他有时候混混沌沌,有时候又醒过来,醒过来之后,无是非就见自己又回到了身体里。他只当自己是做恶梦,毕竟他的手能摸,身体也能感受到温度,无是非也不信自己还被困在这样一个地方。
但是后来情况就变了,他越来越久被困在那个所谓的“噩梦”里,脱不了身了,这才明白过来况不对劲了。
“无是非”见他这样,摇身一变,又变回他之前那个样子——穿着一身黑袍子,戴着他那面黄铜面具,他抬抬手,无是非身上的黑泥慢慢退下去,把他露出来,但是无是非现在也跟黑袍人一个样子,虽然没戴面具,但是跟这黑袍子的人一样,也穿着一身黑袍。
黑袍人将面具从脸上拿下来,露出来的却是无是非的脸,他扔了面具,跟无是非一模一样。
无是非冷眼看着他:“你不用这样,你上次就在我面前变成了百里鸣岐的模样,现在变成我的模样,到底想干什么。”
“我这个模样不是变的,是我本来就长这样。上次你非要看我的脸,我便跟你开个小玩笑,但是现在,你天天闹腾,我也不好受,便是时候让你看看我的真面目是什么样了。”
他说话的声音也跟无是非一模一样,他慢慢走到无是非面前,那样子就跟他像个双胞胎的兄弟一样,比百里鸣岐和百里鸣凤还像。
无是非翻个白眼,将脸拧到一边,他面前的黑袍人却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强迫无是非看着自己:“我说过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讨厌我也好,喜欢我也罢,我们是不可能分开的。”
“你他妈的给我滚!谁要跟你不分开啊?!我看你也是个男人,能不能别这么恶心?我这张脸虽然长得不丑,但也不是什么绝世美男子,你能不能变个别的脸?!”
黑袍人轻笑一声:“我放着自己的脸不用,变什么别的脸。”
他松开无是非的下巴,背过手往洞口处走了两步:“你是怕我现在这副模样,惹了你的那个相好不高兴,影响你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吧。你想过吗,他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你?”
无是非不想跟他说话,用力挣扎几下,但是无论如何都挣不开困着他手脚的黑泥,黑袍人继续道:“没有我,他根本不会喜欢你。”
“呸!你他妈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黑袍人微微一笑:“那你不好奇,我为何与你长着一样的脸么。”
“不好奇!”
“那你也不好奇,你到底是谁,父母又是谁吗?”
无是非听他说出这句话,顿时忘了挣扎,站在那里看着他:“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黑袍人轻轻瞥他一眼:“别人都有父母,就连百里鸣岐这种谪仙似的人物都有父母,唯独你没有,你从来不好奇么?”
“……想必是我父母早死了,所以我才自小流浪,但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要用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来动摇我。”
“如果你本来就不动摇,任凭我说什么,你也动摇不了。”
无是非微微低下头——黑袍人的话确实戳到了他的痛处,无是非当然想过自己父母的事情,想过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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