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绍城心底冷哼,好聚好散?当初追查小浓的时候,他可明明许诺天长地久的,连‘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这种酸诗都念的出口,现在倒嫌别人穷追不舍了。
这都算查小浓没能耐,放着厉害的,非把海城的天搅翻了不可。
电视里面放着重播的球赛,商绍城跟周砚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约莫能有个半个小时,周砚之主动提议要走。
商绍城当然不会留他,赶紧给送走。
站在楼下,他抬头朝着二楼喊:“走了,出来吧。”
岑青禾一直躲在主卧,闻言开门出来,她站在围栏处往下看,“这么快就走了?“
商绍城道:“你觉得快,我觉得度秒如年。”
岑青禾吸了吸鼻子,边下楼边说:“是胖子家烧烤吗?”
商绍城说:“你这鼻子,不当缉毒犬浪费了。”
岑青禾饿得不行,快步跑到沙发边,看着茶几上各式各样的好吃的,立马食指大动,抬手刚拿起一根串,商绍城握着她手腕说:“不吃他那边儿的。”
岑青禾仔细看了眼串,确定道:“他没吃过。”
商绍城说:“你还真是要吃不要命,你不怕他给你下毒?”
岑青禾就着商绍城的手吃了一口,含糊着回道:“他大半夜突然来查岗,一定是想帮周安琪探探风,看你这边有没有其他女人在,至于买的这些吃的,纯粹是掩人耳目,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我都要饿死了。”
商绍城见她吃心已定,遂放任自流。
两人坐在沙发上,岑青禾左手拿串,右手拿筷子夹土豆片,是真的饿了。
商绍城下巴一瞥,示意桌上的头绳,“你不是一直没找到嘛,周砚之眼睛尖,他帮你找着了。”
岑青禾一看到头绳,下意识的瞪眼问:“他知道我在这儿?”
商绍城道:“你真拿他当侦探了?他顶多猜到我这儿有女的,不敢肯定就是你。”
岑青禾顺了口气,“还好还好,要是让他们知道我还跟你在一起,他俩一定闲不住来找我的麻烦,我才懒得应付他们。”
商绍城瞥着她道:“真有你的,你不让外人知道也就算了,你也不在周安琪面前炫耀,你不说她故意找你茬了吗?”
岑青禾说:“挑衅的人多了,我用不着得谁跟谁炫耀我有,我有没有自己心里知道就好,我都能想得到,我要是一时痛快告诉周安琪,咱俩还在一起,她指定要作妖,不是作你就是作我,何必呢?”
商绍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感慨的道:“长大了。”
岑青禾一晃脑袋,蹙眉道:“我一向大气。”
嘴上说着大气,其实是小心翼翼。
岑青禾深知一段感情能维持下去,不仅仅靠两个人自身,外部的因素也很重要,所以她不急于炫耀,她只享受低调的幸福,旁人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她不需要别人的羡慕,日子是自己的,自己幸福才最重要。
商绍城就是喜欢岑青禾这一点,平时小地方很任性,但该懂事儿的时候,绝对拎得清。
其实家里也给过他明确的指示,在他身份初曝光的阶段,可以炒新闻,但是不能真有实锤,比如女朋友这事儿。
沈晴怎会不知他跟岑青禾在交往,只是岑青禾聪明的选择低调,因此沈晴也没过多干预。
商绍城心里明白,沈晴不会觉得岑青禾是个合格的儿媳妇,所以为今之计,一切都要低调进行,最好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等到时间长了,再从长计议。
周砚之离开盘古世家之后,给周安琪打了个电话,对方几乎秒接,叫了声:“二哥。”
周砚之悻悻道:“你就折腾我吧,下回再有跑腿的事,你爱找谁找谁,我就这一回。”
周安琪撒娇道:“你不是我亲哥嘛。”
周砚之说:“亲哥你也不能拿我当看门狗使唤啊。”
周安琪闻言,难免要问原因,周砚之在实话的基础上又自己渲染了一下,说在外面吃了一个小时的闭门羹,为了帮她打探虚实,还得充当送外卖的,拎着宵夜登门拜访,反正这一路下来,就一个字:惨。
周安琪生气的说:“他一直不给你开门,没说原因?”
周砚之道:“说是运动抻着腿了。”
“怎么搞的”
周安琪满是担忧的声音传来,周砚之叹气道:“我求你了,搞设计的人不需要脑子的吗?”
周安琪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周砚之忍不住说:“我在他家茶几下面找到一个女人用的头绳,你说我什么意思?”
周安琪当即压抑着怒气和暴躁,阴阴的问:“是谁?”
周砚之说:“你别拿我当科学家使,我肉眼看不出那头绳谁用过,我只能告诉你,商绍城家里面有女人,并且不想让我看见,其余的你自己想去吧。”
周安琪咬着牙说:“是岑青禾吗?”
周砚之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他嘴上还是那句,“不知道,没见着人。”
周安琪那头开始是沉默,周砚之以为她要发燥,结果不久之后,他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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