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奕扯着嘶哑的声音开口,“宋晓调戏良家妇女,逼人死亡,自然是无法原谅。我已断掉他一条手臂已示惩戒,我只求皇上饶恕他死罪,给他一次重新改过的机会,让他弥补所放下的罪。”
第14章 滚钉板,过火刑
养心殿外,李全高喊道,“宋将军,皇上有请。”
宋奕向徐莲儿微行礼,迈步走进了养心殿。
殿内,那一袭明黄袍的俊朗男人正坐在软塌旁,他黝黑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棋盘,骨节分明的指尖夹着枚黑棋,似乎在冥思苦想。
宋奕鞠躬,“微臣参加皇上。”
男人未理。
宋奕眉心微拢,双膝跪地,将手中的黄马褂往前一捧,深叩一拜,“这是先皇赐给的黄马褂,先皇曾言,捧此马褂,不管放下多大的错误,皆可饶一条性命,今日,微臣将此马褂送给宋晓,请求皇上饶他一命。”
“先皇将黄马褂赐给你,是念及你曾经舍命救他一命,而不是让你用来包庇罪犯的。”慕修寒漆黑如潭的凤眸漫不经心地睨向他,“宋奕,你可还记得,先皇将黄马褂赐给你之时,还说过一句话,勿可做泯灭良心只用,如今你尚自将它转给宋晓,无视国家律法,可知这代价是什么?”
“滚钉板,过火刑。”宋奕深深叩地一拜,“只要能饶过宋晓一命,宋奕愿一力承担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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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渐渐停了,天空依旧乌云滚滚,好像有坠落云端之势。
金銮殿外,冷风直灌,地面上烧得火红的火炭长达两百米之长,隔得老远,依旧能感觉到那散发出来的灼人热度。
火炭旁边,近百名御林军手执长棍站于左右两旁,已然一副严阵待命的姿势。
景羽寂看着宋奕将绵靴脱掉,赤裸着双脚往火炭之地走去,拉住她,焦虑道,“将军不可,近百年来,凡是过火刑之人即便活了下来,双腿皆成了残废,你这不是……”
“我既已经做出这个决定,那么便已经承担相应的后果。”宋奕声音猛地一沉,“退下。”
“将军----”景羽寂紧咬住下唇,他红着眼望着她,迟疑了几秒,终究退了下去。
尽头处,慕修寒目光复杂难测地望向她,“若是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宋奕唇瓣挑起一丝笑,“宋奕所做之事,从不后悔。”
目光望向那火红的火炭,宋奕眼眸微敛,一脚踏了上去,钻心剧痛从脚心疯狂席扫而上,空气中霎时浮现肉被烧焦的气息。
宋奕疼得瞳孔猛地一缩,加快脚步往火光的尽头猛地冲去。
砰----
无数的棍棒接二连三地打在她身上。
那毁天灭地的钻心疼痛疼得她心尖都在颤抖。
特别是那双被火灼伤的脚,好像跟地面上烧红的火炭连成了一块,她每动一步,那火炭就透过血液嵌入一分。
明明是两百米的距离,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无论她如何走好像也走不到尽头。
慕修寒看着那浑身被打得鲜血淋漓在棍棒火焰下不断求生的消瘦身影,脸部线条逐渐转冷,手中握住的茶杯紧攥成拳,唇瓣亦不知不觉地紧抿成一条冰凉的直线。
两百米很长又很短,在临近终点之时,终,那摇摇欲坠的身影双腿一软,整个身体倒在了那火炭之上。
滋地一声----
血液掉在火炭上,发出啪嗒啪嗒地声响。
像是有生肉烤熟了的声音。
第15章 死里逃生
骨节分明的大手剧烈抖动了一下,茶盏中滚烫的茶渍落在了他手背上。
慕修寒移开视线,将茶水一饮而尽。
再度望过去时,宋奕从火堆里面爬了出来。
那纤细的身影背后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触目惊心,令人发悚。
双脚血肉模糊,几乎已无力站起,宋奕泛白着脸,紧咬住下唇,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跌撞地站起,她望向那远处坐在高位上的男人,轻声道,“第一关,我过了。”
极轻的嗓音叩着每一个人的心弦。
慕修寒目光凛冽地望向她,手中握住的茶盏紧了紧,“你若是现在后悔,还可以捡回一条性命。”
宋奕扯了扯唇角,“皇上说过,微臣从不将自己的性命当命,既然如此,我又何惧?”
慕修寒挥手,一条长达百米的红色地毯铺在了她面前,那上面有无数根尖锐的椎骨钉装在上面。
宋奕紧攥住拳,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再度睁眼之时,眼底闪过一丝坚定,她趴在了地上,一鼓作气在那地毯上滚了过去。
那尖锐锋利的钉子刺破她的血肉,进入她的身与骨,只是极短的瞬间,她的身上就布满了上百个密密麻麻的血窟窿。
随着她滚动,她感觉到体内的五脏六腑生生地挤压在一起,疼得她五识麻木,四肢好像断裂,甚至,她还能听到那钉子从她身上拔出来又刺进去的声音。
痛----
真的好痛----
浑身粘稠,她已分不清那是汗还是血----
连带着意识也开始浑噩起来。
她仿佛看到了年幼之时,她羡慕平常人家的女子,偷偷地在家涂胭脂水粉,被娘亲自责落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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