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大床,是家的感觉,关心慕躺在大床上,足足睡了七个小时,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了费钧的脸,他就坐在她的床边,目光柔和地看着她,整个房间开了一盏暖黄色的灯,投映在他的脸上,影影浮浮。
关心慕伸出手,费钧伸手接过她的手,两人的十指交缠在一起,她感受到他掌心的冰凉,有些惊讶,他一向来的手掌都是热乎乎的,此刻却如冰块一般。
“老公,你好憔悴~”她说。
费钧从没有此刻这么憔悴过,他一向是健康的,英气逼人的,此刻头发微微凌乱,眼下有些发青,目光很深,透着一种焦虑和心疼,声音也略微粗哑,笑了笑:“变丑了?”
“还是很帅。”关心慕赶紧说,“现在流行病美男啊……”
费钧哼了一声,随即问:“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刚才我请舒医生来过了,给你测了血。”
“有点饿。对了,我要吃烧鹅。”
“现在不能吃那么油腻的东西。”
“可是你答应了的。”
“没说是立刻。”
“……”关心慕沉默片刻后说,“腹黑!”
两人就这样十指紧扣,彼此对看,很平静很温馨,一股股暖流涌入关心慕的心田,她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躺在云端的感觉,半晌后说:“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害怕吧。”
“害怕。”出乎意料的坦诚。
“哈哈,我真该多被关几天,让你多害怕一些时间!费钧,你也有怕的时候!”关心慕歪了脑袋,她还是一脸病容,却依旧开玩笑。
“不许胡说。”费钧轻轻蹙眉,手掌抚在了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你怎么总和孩子似的?”
“我本来就是个孩子,我不想长大,费钧,我给你添麻烦了。”关心慕满满收敛了笑容,眼眸认真,“我知道你这几天没有休息过,现在还守着我,你不要命了吗?赶紧睡一觉。”
“我是真的不想要命了。”费钧轻声,轻到关心慕都听不见,说完便起身去了卫浴室洗漱。
待他洗漱完毕,换上了居家衣,回到卧室里,关心慕已经起身靠在床头,目光盈盈地看着他,半晌后说:“费钧,我这三天总在想,如果超过三天你再不来我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然后你来了。这三天我的脑子里总是出现你,你的各种样子,我原谅你以前对我的刻薄和无理了,因为我意识到你对我而言,比宝宝重要,比很多很多都重要。”
许是在黑暗中从紧张慌乱到绝望但平静,关心慕终于意识到一个事实,她最大的幸福就是和费钧平平静静地过完一辈子。
“费钧,我爱你。”
费钧顿了顿,暖色的灯光投映在他脸上,他冷峻的脸,坚毅的线条慢慢柔和起来,一步步地走过去,俯身握住她的手,坚定认真道:“我该怎么回应你的表白呢?”
“你说呢?”
“我更爱你。”他说的时候声音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料到的激动,“比你想象的,比我自己想象的更爱。”
☆、61
温情脉脉。
“你……刚才说什么?”关心慕问。
“那你刚才又说了什么?”费某人反问。
“我什么都没说啊。”某慕赶紧否认。
费钧咳了咳,眉眼间的温柔慢慢收敛深藏起来,缓缓道:“我也什么都没说。”
(多么别扭的一对啊!)
“我没说什么,但是你说了”关心慕坚持。
“……”费钧沉默片刻后说,“有些话,说一次就够了,多了有意思吗?”
“有!”
“可是我不想说了。”
……
至此为止,费氏高层表面波澜不惊,但是内部斗争已经开始。费茂轩万万没有想到费钧的手段竟然会雷厉风行到这个地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通知二十天后召开股东大会,这杀了费茂轩一个措手不及,在接下来的二十天内他东奔西走,和各大元老级的股东洽谈股权收购和转让的问题,但效果不大,二十天内,他两鬓的银丝一撮又一撮地多了起来。他隐隐知道在股东大会上会宣布什么事情,心里升起了一丝绝望。
用关心慕来威胁费钧是他走的最错的一步棋,当时在电话里他提出条件时,费钧是二话不说地就答应了。
“你别动她,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但如果你动了她,我保证你会后悔。”
费茂轩给了费钧三天的时候,结果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费钧竟然带着武警冲破了他的威胁关卡,没有一点顾忌,也没有给自己留半点退路。他第一次强烈感受到费钧的手段和势力,费钧韬光养晦,不知不觉中培养起属于自己的团队,那些中小股东都毫不犹豫地站在了他那边,他是人心所向。而那些老油条的老股东,平时和费茂轩“掏心置腹”的现在态度都含糊不清,他明白那些老股东早就没了斗志,只想守着那些股份颐养天年,在没有看清总局势之前怎么可能轻易做出决定站错队伍?他们坐观上壁,明哲保身。
二十天后的股东大会上,由投票决定罢免了费茂轩的董事长兼常务副总裁职位,费钧列举了他的五大罪状,包括借壳为个人牟利的严重违规事实,费茂轩据理力争,会议进行了五个半小时,在投票后,他硬硬地笑了两声,面色苍白如纸,颤颤地说:“你们这是什么行为?强盗!匪徒!联合起来将我这个创始人赶出去?费氏没有我就没有今天,要我走,门都没有。”
“一切按股东投票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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