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半天却得不得欧阳柳致的回应,赫连蓝不解的望向欧阳柳致,只见此时的欧阳柳致一动不动地看着包子铺中忙碌的陈麻子的父亲。陈父很快就注意到了欧阳柳致的存在,随后立即停下手中的活小跑到了欧阳柳致的跟前,卑躬哈腰地问好。
“陈麻子可好?”
“没想到欧阳大人还惦着我那已去的苦命的孩儿!”
“什么!他…….死了?”
“哎,只从他双腿废了后便一直半死不活,也不好好养身子,一天拖一天,小病成了大病……. 去年的冬天,他的身子就不行了,拖到今年的冬天便去了…….剩下我和他娘…….哎,还好欧阳大人您之前给了我们那么一大笔钱,如今的日子才能够过的舒坦些!”
欧阳柳致从囊中取了一张银票递给了陈父,“这笔钱您收下,把这包子铺关了,安心养老!”
“是,是,是…….”
欧阳柳致缓步走在前方,赫连蓝紧跟在他的身后。经过包子铺后的欧阳柳致又仿佛一瞬间添抹上了一层忧愁的面纱,这层面纱遮挡住了真正的欧阳柳致,也阻挡住了赫连蓝想要接近欧阳柳致的去路。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城郊的木屋,欧阳柳致负手而立站在木屋外的荷塘边上,赫连蓝随后也跟了上来,随着欧阳柳致的视线看到的是一片绿色的水上植物,那植物似乎生长的过于茂盛,虽然一番杂乱的模样,却意外地令人感到顺畅。
赫连蓝的心境也就此打开,与其憋着不如直接一些。
“阿布……..你为什么给包子铺的老伯那么多钱?”
“他的儿子过世了。”
欧阳柳致淡淡的回答有些答非所问,但聪明的赫连蓝很快转过弯来。
“那么他那已过世的儿子是阿布你的朋友咯!”
“那是张兰曾经的丈夫…….”
“张…….兰?”
“嗯,张兰…….她就是阿柳…….张兰是她的本名。”
一问一答的形式却在这里乍然而止,赫连蓝沉默了。她知道,她或许不能再继续问下去了;以欧阳柳致的脾性,只要她问出,欧阳柳致便一定会回答。似乎这世上的一切在这个男人眼中都显得无关紧要,可是,为什么…….在说到“张兰”这两个字时,赫连蓝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哀伤。
第十一章 水覆难收(下)
银川自古有塞上明珠的说法,汉代时就在此浚渠屯田,兴建水利工程,稻田纵横,青山翠陌,绿水流波,春光明媚,云卷云舒,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真不愧于“塞上江南”的美称。
一排排杨柳树排列在远坡近野,绿影横斜,掩映着擦肩而过的村舍。
站在山头的男子一身很普通的藏青色袍子,头发也只是用同色的发巾一束,这样的装束,在这个村庄来说,十个男子中便有两三个和他穿的一样,明明很普通的,可是他一笑,还是光芒四射,让人不敢逼视。
不高的山头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来人的模样,女子一头略显毛躁的发散散披在双肩,粗布麻衣、右臂上挎着一个圆蓝,脑袋低低的垂着。男子见来人便雀跃起来,正想开口唤她,却在注意到女子走起路来有些微跛的模样时,失了兴致。其实女子那微跛的脚,平时不细心倒也不察觉。
待女子有些费力地来到男子面前时,太阳也正好落山。
“你怎么出来了?这儿风大,还是进屋吧…..”
女子说完便主动的搀扶住男子,朝身后的木屋走去。
过程中男子扭过头,注视着女子依然垂着的侧脸,原就平凡的脸蛋上那道已经结痂了疤痕。疤痕是前不久女子在摔下山崖的过程中,被岩壁上生长的树枝所刮伤的,大约一寸,不是很长却着实的深。
女子并没有察觉到男子正在注视着自己,依旧垂着脑袋。
男子坐在屋中的椅子上,透过敞开的大门,看着女子弯着腰在院中煎药,过程仔细而漫长。
待男子喝完药,女子又从厨房端来了一碗甜汤,男子接过,舀起一勺不是放进自己嘴中,而是微笑着送到了女子面前。女子毫无表情的面容上瞬间有了一丝生气,尴尬地轻轻摇头推拒着。男子却不依她,几次来回,女子红了脸颊,也喝下了勺中的甜汤。
接着男子又舀起一勺,这回却欣欣然地送到了自己的嘴里。女子的脸更加火辣辣般的通红……
喝完药,男子便为女子的脚踝伤处换药,整个过程女子不敢直视男子。
山头上的木屋不大,只有一间卧房,男子躺在床上,女子睡在一边的地铺上。兴得是夏天,不然连御寒都成问题。
看着女子侧躺的背影,男子的眉头微微皱起。
当日拉着女子一同跳下山崖是否做错了?
面临大敌,无暇顾及的他只知道不能落在对方的手中,用女子威胁对方的目的,也是为了让女子看清对方是如何看她,好让她知道自己千百般护着的人的真面目;拉着女子跳下山崖之前虽然他已受了表面上察觉不到的内伤,但也是在有万全的把握下才会如此,他精通水性,有把握能够在落水后保住女子的命,可是却意外让女子在过毁了容,右脚踝也因为在水中撞击到岩石而骨裂,虽然在之后做了及时的处理,可是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女子却为了要照顾他的身体,来回奔波,不能好好养脚伤,以至于到现在脚踝的骨裂还未能万全康复。
除了这些男子没有设想到的意外,更让男子惊讶的是,在跳崖前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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