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仕章还在说:“答应我,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不要为了一些根本不重要的原因放弃理想。”
文秀说:“宋仕章,你这混蛋!”
宋仕章闭起眼睛笑:“嗯,是混蛋。”
文秀没有哭,他几乎是笃定了,说:“没有确诊之前,连一半的可能都没有。”
文秀不相信宋仕章会消失,让他怎么相信,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宋仕章永远不再出现了,呼之不应,寻之不见,那会怎么样。
宋仕章重新抽了一次血象,就像等待死刑宣判一样,文秀跟宋仕章的前妻和儿子一起坐着等,时间漫长的像是永远过不去了。
文秀来回踱步,不停的啃手指头,似乎还听到他在嘟嘟囔囔,他看起来像一个精神病人。
宋锦卿打量着文秀,这位就是父亲的情人,他听母亲提过,听祖母提过,在宋家,这个叫文秀的人尽管从来没有出现过却一直有着一席之地。
他所受的教育使他不会想干涉什么,事实上他尊重父亲的选择,可他实在看不出文秀有什么过人之处,他看起来老得好像四十岁了,惶惶然的样子好像自己也是一个病人,还不如那天才‘天唱’看得那个替身。可母亲告诉他,父亲是求不得,所以找了一个相似的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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