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不是独自一个人,总会有仆人紧紧跟随在她身边。
当她走到喷水池旁时,夕阳的光线,穿透了树叶的缝隙,将跳跃的水珠照得更晶莹可爱。她伸出手,在冰凉的水里拨出阵阵涟漪。
这段日子里,夫人偶尔会捎来讯息。她已经看出了,夫人的讯息是由一个年约四十、在厨房帮佣的妇人,秘密传递进黑家的,但却没有跟对方谈话,只是一次又一次,拿起突然出现的字条在看过之后,仔细的处理掉。
留下,别急。
字条上,笔迹娟秀,是夫人亲手所写的没错。
别伤了自己,安心待产。
除了简略的提示外,夫人并没有多说什么,而她也无法得知外界的消息。虽然萧炼墨的威胁,肯定仍旧存在,但是她信任楚浪跟柳羽,知道以他们的能力,足以抵御萧炼墨,情势应该暂时不会有变。
音讯全无的朗日,反而最让她忧心。
对于朗日,她心里有着歉意。她无法响应他的感情,更因为她那晚的迟疑,害得他被黑仲明发现,从此陷入危机之中。
她曾经追问过黑仲明,朗日是否仍安然无恙,他静静注视了她半响,才徐声告诉她,朗日还活着,但不在他手上。
黑仲明不会对她说谎。那么,朗日会在哪里?
听黑仲明的口气,竞像是知道朗日的下落。朗日叛逃的行径,应该已经传进夫人的耳里,他无法再回到金家。但是,楚浪与柳羽,应该会念在多年情谊,私下提供协助,暗中帮助朗日躲藏。
难道,黑仲明明知道,朗日在楚浪与柳羽的保护下,却不采取行动
牡丹的心里,有太多疑问,却无法得到解答。
正当她在思索的时候,水面上,突然出现了另一个倒影。原本放髭的她,瞬间戒备。
仆人从来不敢这么靠近她。那么,站在她身后的会是谁?
牡丹迅速回头,果然瞧见了,身后不知何时冒出了个陌生的黑衣男人。之前亦步亦趋守护在她身边的仆人,已经倒卧在地上,颈间正涌出大量的鲜血。
那个黑衣男人,手上的刀还在滴血,看见她回头的时候,脸上还出现了诧异的表情,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行动竟会被她发现。
「你是谁?」牡丹紧盯着对方,缓慢的站起身来,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黑家宅邸的防卫虽然极度严密。但是再严密的防护,也会出现缝隙,加上痛恨黑仲明的人多得可以填满黄浦江,在旁人眼中,她是黑仲明最宠爱的女人,甚至还怀了他的孩子,会有人闯入,意图对她不利,早已在她预料之中。
要是在以往,她或许已经出手,在对方动手之前就先抢下先机,这么一来,逃脱或攻击的赢面都会大得多。但是现在,她身怀六甲,动作已经没有往日灵活,别说是攻击,只怕连逃脱都是一件难事。
黑衣男人耸了耸肩膀。
「我是谁并不重要。」在说话的同时,他已经猛地探出手。「跟我走。」他用力一抓,没想到却落空了。
牡丹及时闪开,退到喷水池的角落。她匆匆寻找着可以脱逃的路径,相对于这个强壮的男人,她仅有的优势就是对这座庭院的熟悉。
男人的脸上出现恼怒的表情。他拧起眉头,大步逼近,大手再度抓来。
这次,牡丹利落挥拳,横向重击那人的手腕。
这样的角度,能轻易的让对方的手痛到无法动弹。
「妈的!」痛极的咒骂响起。
观得机会的牡丹,绕过喷水池,快速的冲向另一条小径。那条小径通向大门,而门前就有大批守卫,就算这个男人追来,守卫们也可以解决掉他。
她逃得很快,却没有预料到,小径上竟会有另外一个男人正等在那里。该死!
这两个字刚闪过脑海,那男人已经出手,牢牢的抓住了她,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巨大的力道扣住她的肩膀,几乎要捏碎了她的肩骨。
咒骂不停的黑衣男人,也走上了小径,细小的双眼里,进射出怒意。
抓住牡丹的男人,微微挑眉。
「怎么,你居然没得手?」不过是个孕妇。
黑衣男人撇了撇嘴,甩着发痛的手腕。「这女人比想象中麻烦。」说完,他握住拳头,往牡丹的腹部重重打下。
那结实的一拳,痛得她全身痉挛,眼前发黑,几乎要昏了过去。
黑衣男人拿出一个老旧却结实的麻布袋,从她的头上罩下去,将她痛得蜷曲颤抖的身子整个套入麻布袋中。
「快走了。」另一个男人催促着。
「好。」麻布袋被收紧.黑衣男人站起身来,把袋子粗鲁的甩过肩膀。
牡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在袋子里头,用双手抱紧肚子,痛得颤抖不已,纵然知道,自己已经被绑架,却丝毫无法挣扎。
可怕的痛楚,像是要撕裂她的肚子,痛得她低声申吟。
「安静点!」「不如再补几拳,让她昏了,省得麻烦。」「也好。」男人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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