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太晚了,我送你吧。”
“不用了,你带文思回家吧。”
“文思反正睡着了,走吧。”
回到车里,我帮着邓肯把热气打到最大,后排坐位放平,邓肯把文思放到车子里躺好后,坚持要送我回家。坐在车里,邓肯依旧不说话,只沉默地开着车。我坐在一旁偷眼瞄他,路上的路灯车灯霓虹灯把他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对于文思吃生肉,你怎么看?会不会觉得恶心?”邓肯突然问。
“嗯……我知道很多人喜欢吃生肉了,可是,文思还太小,还是吃煮熟了的东西比较好!”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不显得太无礼,其实我是受不了了,停了停,又加了一句,“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喜欢吃生肉啊?”
“除了文思,还有什么人也吃生肉了?”邓肯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瞟了我一眼继续开车。
“肖恩太太了……还有,林亚蒙……嗯……我想小唐可能也吃过。”
邓肯的手一抖,车子在马路上拐了个s型,后面传来警告的笛声,邓肯忙把车在路边停好,按下紧急停车灯,转身问我:“小唐?你的室友小唐?什么时候的事?”
“前两天吧,我看到小唐拿着生牛肉好象要吃的样子,后来,到了第二天,那块牛肉真的不见了!”
“还有什么?”邓肯顿了顿,“我是说,这个小唐,他还干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有了,这阵子他女朋友的妈妈住院,他来回跑,都不怎么在家……噢,对了,他还喝了一瓶纯的柠檬汁!”
邓肯皱着眉头看了我半天,突然发动了车子,一个u转,在喇叭声中险象环生地向回开去。
“喂!”我叫,“我的家在那边了!”
“我突然想起来学校还有事,今天晚上还要出去,文思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你陪他一晚吧。”
邓肯把我重新带回他家,把文思安顿好,又带我看了他的客房,就出去了。
我胡乱洗了个澡,捡了件邓肯的衣服穿了,也没睡客房,就守在文思的身边睡下。
半夜饿醒了(人家前一天晚上只吃了一点点龙虾的说),看表已经5点多,爬起来喝了杯牛奶,邓肯居然还没回来。又睡了会儿再醒来,七点半,文思已经不在身边,我连忙爬起来,洗漱完毕进了餐厅,那一大一小已经在用餐了。
“你怎么样?”我问文思。
“很好啊!”文思皮皮地笑。我看看邓肯,邓肯没说什么,推给我两片面包和一杯鲜榨橙汁,我接过来,很快消灭掉。
往洗碗机里面放脏盘子的时候,在垃圾筒旁边看到了一只一次性自动移液管头。我捡起来看了看,奇怪,这是那种极精确的自动移液管头,能精确到0.01,这个在实验室是再普通不过的东西了,可是问题是,它在邓肯的厨房里干什么?难道……邓肯洗米煮菜都要用到这么精确的东西?……真是,我暗暗点头赞叹,不佩服都不行呢……
“走吧!我还要带文思去医院复查一下。”邓肯一声令下,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路上有点儿堵车,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邓肯把车趴好,我们三个刚走到自动门前,我突然感觉到肚子里一阵翻搅,象是有人拿刀子在捅我一样,全身的力气全部抽离身体,想叫,已经发不出声音来,跟着腿一软,趴到邓肯怀里的时候心里还在想幸亏已经在医院门口了……
邓肯把我弄进急诊,我痛得蜷缩成一团小虾米,邓肯上前去跟护士交涉,文思在一旁陪着我。看着急诊室里的人山人海,只怕排到我也没命看了。
“你的事儿还真多!”听这缺德的声音,除了蒙古大夫路卡,还能是谁?我痛得心虚气短,浑身打颤,实在没精神跟他打擂台,认邓肯半扶半抱地往诊室里面拖。一个男人,多宽多长的我没看见,抗议道:“凭什么他刚来就能进?”
我一张嘴,早上吃的那点儿东西都吐他身上了。在倒霉男人大叫声中,进了急诊室。
蒙古大夫就是蒙古大夫,一连给我扎了两针,我还是上吐下泻地止不住。前后折腾了三四个小时,这期间我就没离开过卫生间,吊针架都被搬进了cs.就在我觉得连肠子都拉出去了胃都吐出去了之后,蒙古大夫总算确诊我是食物中毒。
“你给他吃了什么?”他问邓肯。
我实在是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吃了什么?吃巴豆都不会这样!除非我早上喝的那杯是大肠杆菌……
我慢慢地抬起头,看着路卡,轻声问了句:“能……验一下,是l.n.细菌吗?”眼角扫过邓肯刹那间变得毫无表情的脸,我终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20
从来吃坏了东西没有这么严重过。我在医院躺了三天,吊针不离手,全靠葡萄糖维持着,什么都不能吃,吃什么吐什么。我仄仄地趴着,真是衰到了家,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
小唐最先来看我,见我气息奄奄,问:“怎么了这是?才一天没见就快挂了?”
“没事。怪我自己眼神不好,没看清楚,吃坏了东西了。”我试着笑笑,表示不严重。
小唐皱着眉头看了我半天,道:“你那个肚子还真娇贵,吃了什么了就闹成这样?不是哥哥我说你,平时讲究太多,太爱干净了,不好!”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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