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的身体轻轻颤抖着。她挽住他的脖颈,低声说:“蛋羹总会蒸吧?”
房蔚的动作没有停止,反而加深,他什么都不回答,只咬住了她的嘴唇。她酥软在他怀抱里,努力在他的亲吻外苟延残喘,声音打着颤。“喂,不是吧,你又要来一次?”
房蔚止住了亲吻,抽空说:“禁欲很久了——做了这次今天就放过你。”他剥开她的衬衣,将她提在自己下半身上,哑声说:“你还有体力吧?”
乔言用双膝撑住沙发面,想立起腰身。他的手上一带力,钳住她的腰将她按下,和自己的下半身契合得一丝不差。他继续吻着柔软的地方,含糊着说:“你来动。”
乔言的面容像是覆了层水,渐渐晕染了红色。她夹紧他,陪他一起到达巅峰。
乔言没吃到房蔚亲手做的鸡蛋羹,在夜市里转来转去,吃到了不少零食。房蔚带她用过晚餐,再尾随她走出餐厅,看着她在美食街流连忘返。她一直在笑,笑得干净满足,反观他,倒是神色倦淡,没看出有多么高兴。
乔言丢掉手里的烧串,擦好嘴巴,走回来说:“怎么冷着个脸呢?多影响市容啊!”
房蔚笑了笑,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回了家。在车里时,他掏出手帕,将她的嘴再擦了一遍,还是像以前老习惯那样亲力亲为。
乔言先刷牙洗脸,走出来上网,刷新着武市招商新闻页面。房蔚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看着她披覆着长发的背影,淡淡地问:“你在查什么?”
他看得见她关注的东西,不外乎矿泉水厂拍卖动态。
乔言推开椅子,走到他跟前蹲下,扒着他的膝盖说:“房蔚,不要卖掉老厂好吗?”
房蔚抱起手臂,垂眼看着面前这张带有讨好之意的容颜,仔细区分她的真心。他料得到她来这里不是受王潼媛的刺激那么简单,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早就开了口。
“你想怎么样?”他摸了摸她的脸蛋,不动声色地说。
乔言的眼光变得急切。“我不想你卖给别人,六百万盘给我吧!”
房蔚微微一笑:“好。”
“真的?”她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房蔚不回答,只伸出两根手指,屈起指背,沿着她的眉眼、脸侧滑下,沉默了半天才说:“乔言,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她承接着他的目光,动都不敢动。“你问吧。”
“如果要你在老厂和我之间选一个,你选择什么?”
乔言一愣。“这有什么好选的,你们根本不会相悖!”
房蔚揩着她的脸:“回答吧,别让我失望。”
乔言直直看着他:“你是认真的?”
“嗯。”
“你先告诉我理由。”
“因为我需要一个能让我完全相信的人。”他拍拍她的脑袋说,“你是我选的,做事爱带着功利性,我不大放心。”
乔言似乎醒悟到什么,抬头看着他,目光里带着一层薄怒。“你以为我大老远地跑来找你,陪你上床哄你开心,最终的目的是想得到老厂?”
房蔚伸手将乔言拉起来,带进了怀里坐下。他抱住她,亲了亲她的脸蛋。“别生气,想想我下面说的话——你也知道我有眼病,再过个三五年就要瞎了,到那个时候我急切需要一个人接手我的产业,接管我的一切,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我宁愿将老厂送给你,放你离开。”
乔言坐着半天没动,似乎在消化他的话,过了一会,她叹了口气,将脑袋蹭到他颈窝里,枕着他的肩膀说:“房蔚,你心里其实不相信我的吧?也难怪,我们分分合合两三年了,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再见面又少不了计较这计较那,把我们最真实的想法蒙盖了,以致我们都看不清对方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真的在乎彼此——你看,机会主义者就是这么可悲。”
她反身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脖颈,主动亲吻着他的脸和头发,像是他做过的那些,带着一股柔情蜜意。“就像这次,你隔着几个月不和我见面,也不通电话,我仅仅靠着自己心里那一点坚持找到这里来,想亲口听你说‘你不爱我’,但一见到你的面,我又退缩了,怕你真的要放弃我,所以拼命不敢问过去的事,只跑到你房里去查看有没有其余女人的头发。后面发生的一切也是自然的,没半点假装,你相信吗?”
房蔚紧紧搂住她,低声说:“相信。”
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听着彼此的心跳,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默契和甜蜜。乔言扑在房蔚嘴巴上啃了几下,再将额头抵住他的眉骨上,低声说:“房蔚,我们结婚吧。”
房蔚笑道:“太快了,我还没享受到应该享受的过程。”
她揪了他一把:“你先答应我。”
他还是笑,不回答,她揪着眉毛想了会,才说:“好吧,那我按步骤来。”
临睡觉前,乔言在公寓里转了一圈,走回房蔚卧室说:“你这还是只有一张床?”
房蔚按熄电视,先睡下了。“是的,早点睡,明天我带你出去玩。”
乔言披着薄毯子像个孤魂野鬼一样转了大半天,再回来时,房蔚已经完全睡着了。她轻轻蹭到另一侧床面上,翻来滚去半天,最后她看了看他宁静的侧脸,突然钻到他的被子里,将冷手冷脚扒在他身上,像只八爪章鱼搁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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