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已经被我绕晕了。
“可,我并未款待过皎皎你。”
“可是你同意了将来要好好款待我,对吧?”
“嗯。”
“所以,惟白兄你不要介意,我会瞄着你的荷包的,待你手头宽裕了我自然给你款待我的机会。这样好了吧?”
“嗯,可……”
“那就这么定了,呵呵。”
以后我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带着我想买给他的东西来了,左不过是跟他说让他将来还礼于我,到时候再说个歪理赖掉就是。
坐了一坐,我终究没说出冯小宝教我的话。一来,虽然我喜欢马怀素,可若要这样打着无家可归的旗号哭嚎着赖在他这里这种事——我还真做不出来,毕竟我还知道自己是女的。二来么,我若真离了邹府出走想必老骆驼也会敲锣打鼓的找,到时候弄得满城风雨于我俩的名声都不好,三来,要科考了,马怀素还是要安生的读书才是正经。
我告辞的时候天已经暗暗的了,马怀素送我到巷口嘱咐我快些回去免得又吹了风着凉复发。
等我走了几十步回头发现马怀素还站在那里的时候,我窃喜不已。当然,我更是暗自向神佛祷告:让他知道我是女儿身吧,我一定给诸位菩萨烧高香。
我想我回到邹家的时候一定是春风满面的,因为邹昉说:“大姐,你有什么高兴的事儿?”
有也不告诉你这个小破孩子,才十五岁知道什么。
奇怪的是邹暖不在卢琉桑却在,表情很是从容,就好像本就该如此似的。开了饭,因为我今天实在很饿心情又实在很好,所以便胃口大开,惹得邹昉又直呼我吃得油腻怕夜间不消化又腹痛。
看吧,我就说是个小破孩子,心情好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存食不消化呢。
吃完了饭,老骆驼说起了冬至节的事儿,我这小眼神多尖啊,我一眼就看见二娘瞬间立起的眉毛,哟,二娘脾气也够大啊,跟冬至节也有仇!啧啧!邹家的人脾气是多么古怪啊!
这冬至节在我们李唐王朝的重要性仅次于大年,至于为什么我也没大搞明白,但我喜欢冬至节,因为有好吃的。
我竖起两只耳朵仔细捕捉着老骆驼的话,咦?
终于提到重点的了,三娘!
说实在话,在听闻这位三娘因病治不好舍身出家入道观的时候我就觉得诧异,按理,以邹家的财力、以老骆驼交通权贵的本事,何愁找不到天下最好的大夫为她诊治?何以就非得出家呢?难道大夫治不好的毛病到了菩萨面前用檀香一熏就好了?
这病,怕是病得蹊跷呢,尤其刚才二娘又立了眉毛,更让我觉得怪。
我这个人吧,混市井混惯了,于这些隐秘事总是有些不好说出口的爱好,尤其这又关系到老骆驼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看热闹的心理占了绝对的上风,我甚至坏心眼的祈祷让这位三娘也像历史上那位有名的妙人一样吧。
可惜,老骆驼没说这位三娘是舍身在哪座女观里,否则我真想去瞧瞧。
待他们说完了正事老骆驼终于想起我来了:“晴儿,你病刚好怎么又出去玩闹?”
我嘻嘻一笑:“这不是憋了一个月都快憋出青苔来了,我出去透透气再见见朋友。”哦,说到朋友我又想起了一件事,厚着脸皮朝老骆驼一伸手,“爹,这个月可以多给些钱了吧?”
老骆驼说一会儿到书房里拿。
我寻思,这铁定是又要训我,否则让丫环送来不就得了。
二娘又在一旁插话,生怕人忘了她如今持家奶奶的地位似的:“晴儿这是怎么说的,没有钱花怎么不与我来要,还要麻烦老爷。”
管你要,守着钱串子每次只给我五十一百的,当打发乞丐么?
“我次次管您要钱您都给,爹说我这么花钱可不行,以后不准我向您要钱了。”我说道。
把事儿往老骆驼身上推,想必他们两口子关起门来也不会为这个争执吧?
老骆驼瞅我一眼,然后眼观鼻鼻观心的喝了口酪浆,大概就是默许了我的话。
想也知道,我这钱拿得也不那么痛快,不过两句训而已嘛,我耳朵早已长了茧,不痛不痒的。
拎着钱袋我欢快地迈步回房,如果每次两句训都能换来五百钱就让他天天训我吧。但是,下次,老天爷您能不能不要这么不厚道的在我高兴的时候泼点冷水?
更可恶的是,我今天没带刀子!比这还可恶的是卢琉桑挟持了我。他一手捂着我的嘴巴一手闻闻扶着我的腰几个起跳我就不知道这是哪里了。
腳欠惹的禍
房内有灯如豆。
就那么如豆的灯我都瞧见了繁华锦绣,一看就是邹家的做派。
“我知道光光你不会喊的。”卢琉桑松了一只手,另一只还牢牢地贴在我腰间。
“卢琉桑,你真小人。”我说道,伸手去掐他的手掌,使劲的掐。
“光光,你躲着我。”
去,这种口气,这么哀怨!真冷。
“我不躲你难道送上门让你轻.薄?”卢琉桑不但没松手,另外一只也贴了上去。
我承认我瘦不拉几没几两肉,可也不至于像楚王宫里好细腰那些盈盈一握的啊……他这一使劲我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你知道,那不是轻薄。”
“我以为你知道那是喜欢。”卢琉桑的声音,飘啊,哀怨得跟七月十四没人给烧纸的鬼似的。
……
我这市井小民果然是不能与望族世家的人相提并论,层次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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