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的性格吧。
我幻想出各种版本的改造计划,正想得美时,听到身侧传来磨牙声,在寂静的夜里,那声音听来有点吓人。过一会儿,又听到猛吸口水声,紧接着是咂巴咂巴嘴的声音。安静没多久,小小的鼻鼾声忽悠忽悠地响了起来。唉,我越发睡不着了。我这些怪毛病啊,即使换了个灵魂,那身体的本能还在,想改不易着呢。
我翻个身,面对着我的身体,对于这一天发生的事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灵魂交换哪,说给谁听,谁都会以为我在说梦话。明天醒来,会不会发现灵魂又归位了?现在的感觉很奇怪,如果说他这具身体不是我的吧,我却住得很自在。我虽然能看到四肢腰腹,但却看不到脸,所以总觉得我还是以前的我。他穿着我的身体,我看他就像看自己的姐妹,所以男女之间的禁忌,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可避讳。我虽然住着他的身体,可我还是我,他虽然住着我的身体,可看在我眼里却是另一个我,就似性格分裂后新生的我。唉,这种感觉,恐怕要用那句老套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来总结了,除非你亲自和异性换一回魂,否则很难体会。
第21节:换魂记(21)
就这样,我东想西想,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当我被尿憋醒,我看到两股间昂然竖立的那个“话儿”,似乎有持续不倒的气势。这个,人家要尿尿,这样翻身下床,会不会弄断它啊,谁来告诉我嘛!
我推推身侧的“我”,唤:“喂,蒲大,哎,王,你醒醒,你醒醒!”
他刚睁开眼就不耐地问:“你又怎么了?”
我指指下身:“王,我要尿尿,可是我怕我误操作害你断子绝孙,你快说,我该怎么做!”
他扫一眼,脸“腾”地就红了,恼怒地叫:“你对它做什么了?不准玩它!”
“我无辜啊,天地良心,我一醒来就发现它自立了。快说,我能不能动弹,我怎么下床,会不会痛啊,快,晚了我就小便shī_jìn在床上了。”
他翻个身,涩涩地说:“翻身,下床,入厕,尿!”
我试着动动,还好,不疼,可又不敢大幅度动作,难得地温柔起身,下地,只是裤档里多了个东西,小跑起来也觉碍腿,好不容易冲进厕所,掏出来,正琢磨着男女尿尿有何不同,这身体的本能就开始排放了。唉,大清早的,天蒙蒙亮,这厕所也干净得找不到苍蝇,否则我也想试试鸟枪灭蝇的威力。方便过后,我想想在电视电影里看到关于男人撒尿的片断,学着抖一抖,结果不小心抖到衣服上,终于明白有些男人为何走起路来两裤管骚风习习了,咳,真脏哪!我脱下裤子,扔到衣篓里,又光着腿回屋,上床。
看到他仍面朝墙,我扳扳他,好心提醒:“喂,你老保持同样姿势,血液不流通,对身体不好的。”
当手碰到“我”的肩膀,唉,真舒服,有种久旱逢甘霖的满足。他扛着劲不转过身子来,我再把腿往“我”腰上一架,啊,真温暖真令人放松。
这下,他扛不住了,踢开我的腿,坐起来,皱眉叫:“莫梨花,你有完没完!”
我已无睡意,除了骚扰我自己,我还能干嘛,当然要没完没了了。我笑:“王哎,我发现你的身体似患了皮肤饥渴症,我牺牲我的身体给你治病,你少摆臭脸好不好!”
“本王不稀罕!你老实呆着!天亮以后,你就试着从天而降砸过来,本王受够你了!”
第七章
我站在三层楼高的白塔往下看,看到站在地面上的“我”,吸气呼气再吸再呼,反反复复n回,我都还是下不了决心,我不敢跳塔,我是胆小鬼怕死鬼。
站在下面的“我”早已不耐烦地嚷了好几回:“莫梨花,你快跳!你砸我啊,你快砸我!”
不行!他长得人高马大,为何要用他的大身体砸我的小身体?万一把我的身体砸成了残废,我就算灵魂归位,我还活什么劲!
◇欢◇迎访◇问◇
第22节:换魂记(22)
我回身,下塔,走向一脸怒气烦躁莫名的蒲桑榆。他指指头顶的太阳,忿忿地叫:“莫梨花,太阳都快正中了,你磨蹭什么,快上去,跳!”
我没种地坦白:“我胆小,不敢跳。你去跳。”
他似看穿我似地问:“你是不是害怕摔成残废?我有功夫,万一情况不对,我会接住你。你要是站下面,我砸过来,你害怕地往旁边一闪,我直接砸地面,你这小身体还能完好吗?!”
哎呀,也是!老实说,我也没勇气眼睁睁看到近百斤的人砸过来,要是不躲,那我求生意识也太薄弱了。可是,如果我不躲,硬生生地扛住了,我没外伤,那怎么也能内伤吧?那该有多疼啊!不妥,不妥,这“砸人回魂法”的保险系数太低,还是另想它法吧。
蒲桑榆见我仍原地不动,恼火地把我拉到他站的位置,指着地皮叫:“好,我来跳,你呆好了,站着别动!”
当真站着不动吗?
只见蒲桑榆身子一跃,轻轻飘上了白塔的二层,再一跃,就上了三层。哎呀,“我”今天穿了件白袍,飞跃的时候真像一只白蝶,好飘逸,什么时候我莫梨花也能拥有这样的身手!
上了三层的蒲桑榆,挥着手指挥我:“往前走一步,再往左一小步,好,你站着别动,我要跳了。”
我闭上眼不敢看,可是耳朵却变得灵敏,当感觉到从上而下有风袭来,我还是本能地往后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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